徐正康愣了一秒,破口大骂:“哪儿来的假警察?警车都不带响的,骗谁?”
男人剑眉一挑,迈步至警车边,手伸进车窗捞出一盏警鸣灯拍在车顶。下一秒,警鸣灯石破天惊的炸响,撕开嗡嗡杂乱的夜色,回荡在空中,方圆百米内的人无不被吓一跳,那实习生靠得最近,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感觉魂都飞了。
红灯急转了两三秒熄灭,又被男人无情的扔回车里,他折返徐正康跟前道:“现在可以让开了吧?”
徐正康正心烦意乱,面对他这多少有些不识趣的行为,怒火更上一层楼。
“让你妈让!!这里老子说了算!说不让进就不让进!”他抬手照着男人肩头用力一推,恶狠狠道:“你聋了是不是——!!”
他的手腕被对方捋开,男人擒他的三根手指略略一错,徐正康就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
“啊啊啊啊要断了要断了!!!”
“我不喜欢同性动手动脚。”靳喆道。
徐正康快痛晕过去了,远处一个两鬓斑白的老主任带着一行人匆匆赶到,挥舞着双臂大呼:“住手住手!!阿sir!可以通行!可以可以!”
靳喆卸了几分力道,徐正康不叫唤了,手却还抽不回去,浑身抖如筛糠,山姆·劳伦斯看了他一眼,连连嗔怪道:“小徐你怎么回事啊!怎么能妨碍警官先生办公呢!太不懂事了!”言罢又冲着靳喆赔笑道:“不过我们这里确实没什么可疑人员,警官先生要相信我们呀!”
“有没有查了才能知道。”靳喆淡声道。
“是是是,但是吧......”劳伦斯瞥了眼他身后,男人一人一车,势单力薄,怎么看都不像是有正式派遣的样子,既然没人撑腰,劳伦斯笑容里遂多了几分意味深长,“仓库里许多货是政府授权的运输项目,签了保密协议的,您这么查万一泄露了什么机密,阿sir一个人恐怕担待不起啊!”
炙热的风混着飘扬的雪,将小小的锡兰染的一半苍色一半金赤。
劳伦斯觑着眼前的男人,心底一派淡定和不屑。
锡兰星警署不过是联盟公安系统里最末流的一支,里面都是些没有家庭背景的小警察,一辈子也爬不上去,实在没什么好怕的。
徐正康他是要保的,虽然这家伙不学无术心胸狭窄,事故勘察时总出纰漏,但架不住有个当市长的舅舅,他不得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每次都要派出那个叫柏叙秋的外来工程师去帮忙擦屁股。
且为防徐正康记恨自己他从不露面,只派人去递话柏叙秋,好祸水东引,每每都让徐正康以为主动挑事的是柏叙秋。
船厂的事故柏叙秋既然来了应该能兜得住,这个借调来的工程师看似默默无闻,关键时刻还有几分真才实学,几次都在大事上逆转乾坤,他现在要做的就是保住徐正康,同时压住事态不升级,负责人的位置就还能坐得稳。
至于船厂具体会有多少损失,柏叙秋会不会被徐正康针对到死,都不在他的考虑范围内。
如他所料,靳喆没有再坚持,兀自回头上车。
劳伦斯不乏讥诮的哼笑一声,正要离开,忽听“砰”一声,警车车头出其不意的亮起一束强劲的远光灯,隔了数十米的距离照向人群疏散的临时安置点,如舞台上的追光聚焦,圆锥形的白光罩住了一个人让他在人头攒动的安置点内无所遁藏!那是个样貌平庸甚至看起来有些软弱的中年男人,在被照亮的瞬间浑身紧绷起来,撕开外衣,高举双臂爆发出怒吼:
“黑鳞至上!!首都星终将灭亡!!!!”
他的腰间赫然有一圈捆绑式炸药!
劳伦斯斯面色大变。
这样的人肉炸弹一旦爆炸整个疏散点的活人将无一幸免!伤亡等级会被直接拉到最高!他这个安全署主任非但保不住乌纱帽还可能面临着判刑!!劳伦斯惊恐的张大嘴却发不出声音,耳畔只有自己轰鸣的心跳声还有疏散点爆发出来的绝望的尖叫哭嚎。
就在那匪徒咬牙闭眼打算按下手中引爆器的瞬间,一枚子弹“咻”的击穿了他的手腕,匪徒瞬间失去了手部力量,引爆器滑落,一发点射接上将其击得粉碎!匪徒狂怒的吼叫起来,索性朝着集装箱的方向疾冲!又一枚子弹击穿了他的太阳穴,爆出小小的血花,他脚下一崴倒在了地上,再无声息。
劳伦斯目眦欲裂。
“嗡~~~嗡~~~”
毫无预兆的,警车发动了引擎,发出宛若猛兽食人前的怒吼,朝他横冲直撞而来!
劳伦斯被吓得灵魂出窍,腿肚子直发抖根本来不及逃离,只能选择原地卧倒,双手抱头等死。
警车底盘蹭着他的头顶过,车轮碾过带起的碎石土屑迸溅到他身上,竟巧妙的没有触碰到他的身体,车子很快行驶了过去,野蛮冲散了他带来的保卫部,那些兵强马壮的安保人员被创的高高的飞了起来,接着密集的枪声响起,“乒乒乓乓”落雨般打在警车上,震耳欲聋。
劳伦斯呆住,他恍惚记得保卫部是不常规佩戴实弹的,那这些子弹是哪儿来的?
又或者......他带来的是真的保卫部吗?
如若这辆警车不撞过来,被射成筛子的是不是就是自己?还是那些无辜的民众?!
没有一件事是经得起细想的,劳伦斯浑身发抖。
不知过了多久,枪响声消弭了。警车一个潇洒的飘逸停住,靳喆下车跨过一片尸横遍野,双手抄兜眺望着事故发生地。
高处,塔吊上的火焰已经蔓延到了中段,下半段脆弱的结构部分化作焦土簌簌坠落,砸在基座上发出空旷的“当啷”声。
男人颀长巍峨的身形在夜色中屹立如一座完美的雕塑,衣角随着风轻轻颤动,给他附上了一点为数不多的活人气息。劳伦斯本以为他要到自己跟前来炫耀嘲讽一般,不料靳喆没有一点要回头看他的意思,只背对着他问了一句:“还有救吗?”
声音不高,声线醇厚而铿锵,带着无形的压迫感。
劳伦斯的嘴角抖了抖。
这个男人几分钟前射杀了一个疯狂的恐怖分子又灭了一整个保卫部,一言不发的将一辆普通警车开成了屠杀坦克,对着这张能让万千少女尖叫生扑的帅脸,劳伦斯浑身发寒,一点脾气也不敢再有,老老实实道:“恐怕,恐怕......”
“这座塔吊当初建起来时花了不少钱吧?”靳喆自顾自的说:“锡兰的港航经济一半都靠它运转。”
“话是如此,但是......是真的不中用了。”劳伦斯手脚并用的爬起来,为难的回答,生怕靳喆不信,他哆哆嗦嗦的掏出兜里的能测表,“尼禄值已经破三千了。”
靳喆跺了跺脚。
鞋跟微陷进泥土里,地质已经开始发生潜移默化的转变。
“尽早转移吧。”他转头,果断下令。
“太好了靳Sir,我也是这么想的!”劳伦斯如蒙大赦,连连点头,转而高声招呼:“各部门注意!停止灭火!立刻撤离封锁现场!!!”
说完他又飞快的转头看向靳喆,陪笑道:“我送送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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