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第三次被护工阿姨“搬”回病房,有关偷偷溜出病房这件事,柏叙秋疑似失去了所有的手段和力气。
“牡丹阿姨我就出去一会儿,一会儿会儿,傍晚就回来,好不好?”他扒着床栏恳求。
“柏工你就省点力气吧。”能连扛二十袋苞米不带喘气的东北大女人王牡丹苦口婆心道:“齐医生都跟俺们反复强调过了,不能因为你漂亮的小脸蛋儿就对你心软,住院期间不!能!离!院!”
说完就慈爱的替柏叙秋掖好被角,卷成个人形卷饼。
柏叙秋有点绝望的看着天花板,很想说自己其实没什么大事,人体细胞的修复能力远超他们的想象,那点皮肉上真的送医院再晚一点儿就该愈合了。
外套口袋里微弱的“嗡”了几声。
柏叙秋的眼睛动了动,艰难的拔出胳膊,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砖头似的老式移动终端,长按侧键解锁。
几条匿名的内容琐碎的未读消息雪花似的弹出来。
“今晚八点,老贼酒吧!”
“二十万定价满不满意?”
“人家点名要你,给个准话,人呢?”
这些措辞多少带了点羞辱和骚扰的意味,柏叙秋皱了皱眉,冷淡的敲字:“不是说过在我回复之前不要随便给我接活?”
他按下发送键,对面秒回,隔着屏幕都能嗅见恬不知耻的味道。
“看你缺钱才给你介绍活儿,怎么不领情呢?”
“为我还是为中介费你心里清楚,我今天去不了。”柏叙秋冷着脸回消息。
“为什么?”
“不为什么。”
“那我怎么跟客户解释?”
“那是你的事。”
对面停了片刻。
“好吧,也就是你我才费这个心,谁让我宠你呢小野猫。”
“说了不要给我起那些恶心的外号。”
“一想到你生气我就硬的像石头一样[图片]”
发来的器官照片简直不堪入目,柏叙秋只看了一眼就将目光错开,没再回,随手将机子塞进枕芯里。
病房门开,白大褂高盘发的齐萱走进来,像只高贵冷艳的天鹅,身后跟着一个圆滚滚的医疗机器人。
柏叙秋看到她就想往床底下钻,奈何行动受限,只能团着被子往床头蛄蛹,惊恐道:
“不能再抽血了小萱,真不能抽了!”他指着青一块紫一块的胳膊,“你看!我本来都没这么多伤的......”
“少来,我就扎了你两针,动静脉都是一针见血。”齐萱瞪他,对着他白皙清瘦的臂弯指指点点,“这些很明显都是旧伤,都快吸收了,别扣锅给我,哎,不是我说你,你平时都在干嘛呀?怎么能受这么多伤,在安全署当个编外工程师怎么感觉一点都不安全的样子?”
她语气嫌弃的不行,青年垂着脸,柔软的刘海遮住光洁的额头,漂亮的五官拢在一片阴影里,看着一派老实巴交。
虽然百般警告别人别心软别心软,齐萱自己这会儿心口还是酥了。她拉了张椅子到床边,认真的看着柏叙秋道:“昨天在驾驶舱里没发生什么吧?”
柏叙秋愣了一下,脑海里闪过一些晦暗的画面。
巨大的饱满的巨龙,掩饰不住的炙热血脉波动,承载着不可言说的欲望......
这算发生了什么吗?
说算的话,对方没有真的做什么,说不算的话,在那种情况下对同性起反应,是正经人吗?
可就算不是个正经人,自己也不能怎么样就是了,柏叙秋心里颇有逼数,摇头道:“没有。”
“你不要因为他是公安背景就不敢说,我太了解你了,你就是脾气太好才天天被劳伦斯和徐正康骑在头上。”齐萱义愤填膺,无处安放的铁掌落在在机器人脑袋顶上,把机器人的表情从O-O拍成了T-T。
“我当年也是没背景没后台,毫不知情的被安排去援荒,加斯顿星是什么地方啊,天灾人祸五毒俱全,连资格最老的军医都闻之色变,那群老东西怕死不肯去,反倒来跟我一个刚毕业的学生妹说‘年轻人就要多锻炼’,简直令人作呕!”
齐萱一丝不苟的头发散落几缕,飘荡在秀美的颊侧,这个中心医院里最年轻的医疗组长,一个人统筹着整个锡兰港的救援工作,已经四十八个小时没有合眼,依旧雷厉风行头脑清晰,这样美貌与能力并存的女人注定争议不断。
柏叙秋叹了口气,将她的手从可怜的机器人头上捋下来,安慰道:“所有打不倒你的终将成就你,小萱,你在我心里是最棒的,我为你感到骄傲!”
齐萱的眼眸震颤了一下,莞尔失笑。
“就你会哄我。真是的,说你的事呢怎么都跑题了。”
“我真的没事你信我。”柏叙秋挠了挠头说:“就是饿了。”
“亏得我神机妙算,给你点了营养餐。”齐萱瞬间精神。
“营养餐??”柏叙秋如临大敌:“不必不必我吃个馒头就好了!”
“看你那没出息的样,放心,刷的我吃不完的餐补,不花你的钱。”齐萱说。
柏叙秋当即松了口气,美滋滋的开始支小桌板。
“看把你抠的。”齐萱嫌弃说:“我记得安全署的津贴也不低啊。”
医疗机器人活活被齐萱训成了外卖机器人,以旋风般的速度替齐萱上齐了菜。三菜一汤,有荤有素,柏叙秋一口小黄瓜一口白米饭,白皙的两腮鼓的像只仓鼠。
“存钱买房。”
“......房奴啊,那没事了。”齐萱说。
吃饭期间她连着接了好几个电话,对面咋咋呼呼的,惹的齐萱银牙咬碎。
“说八百遍了那是警署的人,我又不认识问我有什么用?”
“我也没有人家联系方式啊!”
“拜托我又不是媒婆!”
“什么叫我不找也不想你们找,再问拉黑了!”
“怎么了?”柏叙秋看她火烧眉毛,疑惑道。
“还不是那位靳sir。”齐萱臭着脸挂断电话,恶狠狠的啃了一口万年不变的保护神苹果,“首都星籍贯,单身,身高189体重70kg,还长得那么帅,现在艳名远扬,已经是相亲市场上的香饽饽了,都要靠抢的。”
柏叙秋觉得事情有点诡异,试探性的问道:“他们凭什么觉得自己可以?”
“虽说确实帅的很超前,但这种刚工作没多久的新人也不至于说高不可攀吧!”齐萱奇怪道。
“刚工作没多久的新人?”柏叙秋发现了问题所在,难以置信道:“你确定?首都星籍贯哎,真的不是哪个大官家的少爷么?”
“官二代怎么可能来锡兰啊,变形记么?而且你当档案室里的那些阿嬷是吃素的啊,有这家世早被他们八卦出来了。”齐萱说。
“他还会开机甲呢。”柏叙秋说。
“星罗机甲都被封禁三年了,多少当年风光的机甲单兵失业啊,沉降到基层来也很正常。”齐萱“嘶”了一声说:“你好像对他很关心?”
柏叙秋一时不语,眼前闪过一些聒噪杂乱的画面。
......
“靳少将军是联盟大秘书长的儿子,莅临检查这是多隆重的场合啊!你怎么能捅出这么大的篓子!”
“薪水?你还有脸跟我要薪水?”
“收拾东西马上滚蛋!!你被解雇了!”
......
怎么会这样?
不久之前自己还因为这位尊贵的联盟少将被炒了鱿鱼,柏叙秋发誓他化成灰自己都能认出来。
才过了三个月,对方怎么就成了平民婚恋市场上靠抢就能的手的香饽饽了??
“没有,我随便问问。”柏叙秋心不在焉道。
“不会是吊桥效应吧?”齐萱揶揄道。
“什么?”柏叙秋道。
齐萱没有继续说,病房门这时被敲响。
咚咚咚。
“请进。”齐萱说。
门开,他们谈论的当事人出现在门口,手里提着大包小包,健硕高大的身形像一座优美的雕塑。
“谢谢。”他冲带路的小护士颔首,小护士满脸通红捂着脸跑了。
这魅力简直让人叹为观止。
与那天在现场不同,靳喆叠穿着卫衣外套,看起来青春正少,优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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