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舟舟缩了下脖子,她看向敞开的衣柜,脑子里已经在想,要不她干脆直接躲进衣柜里好了。
她之前一直一个人住,房间是一居室,连个隔断都没有。
江舟舟觉得脸上烫的离谱,又怕被看到,把脸埋进了被子里。
她的声音隔着被子瓮声瓮气的传来,“不怕你。”
“也是,十九了,过了生日马上二十了。”祁宴学着江舟舟的语气说着她说过的话,说完自己没忍住,先笑了两声。
他的笑声带着气音,慢慢染红了江舟舟的耳尖,她以前并非这么情绪化的人,甚至说这么大起大落的情绪在她脸上根本看不到。
少女懵懂的感情最要命,要么记一生,要么一生记。
她抬起头,湿漉漉的眼睛盯着祁宴,“你转过去。”
闻言,祁宴收敛了笑意,表情难得有了正形,他指了指卫生间,“我进去和他一起修水管,你慢慢换。”
他看了眼刚刚被卸下来的门,走过去把它扶起,遮挡住有些漏风的入口。
“不着急。”
祁宴留下轻飘飘的三个字,拉开卫生间的门走了进去。
江舟舟慢慢松开被子,拿起祁宴放在一旁的衣服。
她的指尖变得滚烫,连带着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
这种情绪搅的她晕乎乎的,既期盼又不知所措。
江舟舟蒙在被子里快速换完了衣服,她扣完最后一个扣子,小心翼翼的从被子的边缘露出一双眼睛,然后再慢慢探出半个脑袋。
“祁宴。”
她轻轻喊了一声,原本是想告诉祁宴她已经换好衣服了,可刚喊完他的名字,剩下的话却黏在了嗓子眼,怎么都说不出口了。
我穿好衣服了。
我准备好了。
我收拾好了。
不管怎么说,她都觉得奇怪。
好在卫生间的水声压住了她的声音,里面的两个人什么都没有听到。
祁宴和郁闻风两个人一起收拾了十分钟,才勉强用毛巾和绳子堵住了水管裂开的地方。
虽然水依旧沿着毛巾往下哗哗的流,但不再飞溅的到处都是。
剩下的要等修理的师傅上门来修了。
江舟舟找了块薄毯,然后一瘸一拐的走到了卫生间门口,等祁宴出来就立刻递给他。
“谢谢。”祁宴接过薄毯盖在了头顶,水珠顺着他的发丝落到睫毛上,晶莹一片。
随后出来的郁闻风松开扎着的头发甩了甩,“我的毯子呢?”
江舟舟小声说,“就一个。”
“得,我不应该在这里,我应该在车底。”郁闻风解开扣子脱下他的衬衫,然后背过身拧着衬衫上的水。
前后动作不过几秒钟,祁宴立刻拿起自己头顶上搭着的薄毯,将它披在了郁闻风的肩膀上。
郁闻风也不推辞,裹上毯子,朝着祁宴眨了下眼,“还是哥哥心疼我啊。”
“滚。”祁宴利落的吐出一个字。
江舟舟记得她还留了几件父亲的旧衣服,可她找遍整个衣柜,都没找到祁宴能穿到衣服。
小绿:你在找江立年的衣服?我记得你去年把那些旧衣服剪开当抹布了。
江舟舟:……
无奈,江舟舟只能找出几件她的素色睡衣。
她手里拿着衣服,犹豫着开口,“要不,你们凑合一下?”
祁宴和郁闻风闻言同时转身看去。
两个人看着递到眼前的女款睡衣,不约而同地发起了愁。
“你确定我们穿这个?”
江舟舟看了看自己的衣柜,又拿出两个吊带裙,“还有这个。”
祁宴、郁闻风:“……”
在一片沉默中,江舟舟悻悻收手,她拿起床头柜上的钱包,从衣架上取下挂着的外套,“你们等等我,我去给你们买衣服。”
超市就在旁边,买两件应急的衣服的钱她还是有的。
郁闻风把自己的衣服搭载椅背上晾着,顺势坐在椅子上,翘起了腿,“2XL就行,颜色款式我不挑。”
“不用了舟舟,晾一会儿就干了。”
“少爷,你能晾我不能啊。”郁闻风看了祁宴一眼,“买回来我报销行不行啊?”
江舟舟知道祁宴是在为她着想,但十月份的天气,纯靠人的体温把衣服温干,一定会感冒的。
她想了想,推门跑到了楼下。
酒店的顶楼很少有人入住。为了方便阿姨打扫,酒店未入住的房间门上都挂着酒店的宣传广告挂牌。
今天顶楼只有一位客人,江舟舟敲了敲门,门很快被打开。
路白石没告诉任何人他住这里,猜到了是江舟舟,他放下手里的剧本,起身开门。
门外的江舟舟头发还湿着,她身上套着松垮的衣服,说话的语速比平时快了不少,“路老师,我能不能跟你借两身衣服?”
路白石不解地歪了下头,“为什么要借我的衣服?”
江舟舟笼统地解释了前因后果,“我家实在没有合适的衣服,只能找你借了。”
路白石沉默地听完江舟舟叙述,转身从摊开的行李箱里取了两套衣服。
他的衣服都是成套整理在收纳袋中,拿取很方便。
路白石拎着收纳袋走到门口,却没有要交给江舟舟的意思。
“路老师?”
“我和你一起上去。”
想起路白石和祁宴一见面就剑拔弩张的模样,江舟舟立刻摇了下头,“不用麻烦了路老师,我自己能拿上去。”
她观察着路白石的表情,补充了一句,“你放心,我一定会洗干净再还给你。”
“这是我的衣服,我有必要确认一下到底给谁穿。”路白石转身磕上房门,不等江舟舟阻拦,就大步朝着天台走去。
江舟舟也没料到这样的情况,她顾不上脚腕一跳一跳的痛感,只能快速跟上,“路老师,反正就在楼上,你就不用上去了吧。”
“反正就在楼上,几步路的事儿。”路白石一手握住梯子,扭头看江舟舟,“舟舟,老师可没教过你,在酒店和两个陌生男人独处一室。”
江舟舟挠了挠头发,这里对于路白石来说是酒店,可对于她来说是住了数年的家。
况且路白石这引人深思的话,显然是误会了什么。
她放弃了阻拦,跟着路白石爬上了楼梯。
路白石看着眼前的梯形建筑物,不由地愣了几秒钟,“这就是你家?”
“嗯。”
“门怎么还卸下来了?”
“这个说来话长。”
路白石走到门边,已经能感受到室内的潮湿,风顺着大开的门往屋子里灌,整个房间显得格外阴冷。
他其实猜到了屋里的人是谁,但看到祁宴的厌恶情绪很快被一旁半裸着的郁闻风转移。
郁闻风虽然肩上搭着毯子,但并没有遮挡住什么。
薄毯虚挂住他的肩膀,整个上半身的肌肉线条一览无余。
路白石沉着脸扔给郁闻风一套衣服,“穿上。”
毕竟这里是酒店、是江舟舟的房间。郁闻风的行为在路白石眼中,与地痞流氓无异。
“这么快。”郁闻风拆开袋子看了眼尺码,比他平时穿的小一号,勉强能接受。
他把衣服从袋子里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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