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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 第五十七章

小说:

别月间

作者:

晏齐

分类:

穿越架空

“尤玺,”戚初商刚要拉住尤玺衣袖,眉头陡然蹙起,目光落在他的肩头,“你跑路的时候……是不是被什么东西缠上了?”

“什么?”尤玺不解。方才还在说谁缠谁,怎么忽然跳出一句没头没尾的话?

脖颈突然一凉。

尤玺僵硬侧头,垂下眼眸,只见一只白骨森森的骨手,正搭在自己颈侧。

顿时两眼一翻,吓得魂飞魄散。

戚初商无语骂道:“你再装两下试试?”

他尤玺上房揭屋瓦、下地斗夜叉,怎么会被区区一只骨手吓晕过去?

等了片刻,见尤玺还是没有动静,戚初商这才走上前细看,一看才发现,那骨手的指节竟已然掐入皮肉,渗出血丝来。

于是她抬手,一把将骨手扯下:“行了。”将骨手随意扔老远儿。

可刚一移开视线,骨手又悄无声息地搭回原处。

尤玺的魂又吓飞了。

戚初商试了两回,每次扯下,那骨手总是会趁她不注意,重新爬回尤玺身上。

一次两次也便罢了,三四次还这样。

戚初商耐心有限,攥住骨手狠狠掼在地上,泄愤似的猛踩几脚。

“哎哟别踩!别踩!疼、疼!”忽然,地上传来一声苍老的哀叫。

戚初商脚下一顿,往后退却半步,脚刚落地,便听到“咔嚓”碎响。

是骨头碎掉的声音。

那苍老的声音顿时从求饶转为怒骂:“叫你别踩别踩!你踩到我头了!你个眼睛瞎的!”

戚初商垂眸,眉头轻挑,回头地上见一骷髅头正对她张口说话,样子诡异。

当即二话不说,又是一脚踩下去。

直接将骷髅头整个踩碎了。

尤玺这时才上手摸了一把刺痛的脖颈,见掌心沾了血。听始作俑者刚还叫骂,于是对戚初商喊道:“踩!往死里踩!踩死它!我说刚刚怎么魂儿都飞了,像灵魂出窍,原来是它在作祟!”

他尤玺怎么可能会因为几根白森森的骨头就吓得魂不守舍?原来是有东西在背后搞小动作,想将他的魂撕扯出肉身!

“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兔崽子!”脚下骷髅头已经踩得粉碎,叫骂声却未曾断绝。

尤玺循声望去,声音是从前方一口棺椁里传出来的。

下一瞬,棺盖由里爆开,木头皮屑满天飞,一股恶臭袭来。

戚初商赶忙掩住口鼻,尤玺慢了半拍,做了嘴上动作差点吐出来。

“看爷爷诈尸吓不死你们!”

等那具七零八落的骨头架子从棺中站起,两小只早已不在原地。手中瞬移符不要命地烧,唯恐慢一步便被追上。

耳后还回荡着那骨头架子的愤怒咆哮,让尤玺默默又拍上一张瞬移符。

“停、停……跑不动了。”终究是尤玺先泄气,拉住戚初商停下步伐,“那鬼东西应该追不上了。”

戚初商思索一番觉得不安,总有预感他们的麻烦还在后头:“起来,我们还没找到祸事源头。”

自宁采那儿得来的消息,说玉兰乡将有大患,到时妖潮若起,乡民必定会遭殃。大家多是寻常普通老百姓,是修士的寥寥无几。袁婶是其中之一,曾是修士,但数年前不知何故修为尽散,隐居在玉兰乡。白姨还在世时,与她最为投契,虽一人一妖,人妖殊途,平日里却常聊些仙门轶事。

戚初商在她们二人的熏陶下,也听了不少仙门难以启齿的旧闻。

“不行,我脚疼。”尤玺拉住戚初商不让走。

“你怎么这么娇气?”戚初商蹙眉,举着夜明珠俯身,低头看向对方掀衣角露出的脚踝。

“哦,”只一眼,便明白了为什么尤玺说脚痛,“你中毒了?”

“还是你自身毒发了?”她问。

尤玺也看清了自己脚踝上血管浮现出的黑线,四周皮肉发紫。他反驳:“我算过,今儿不是我毒发的日子。”

他是药人谷造出来的毒物,自幼毒素缠身且有增无减,每每发作痛苦难当,有时夜夜都要承受毒素侵蚀身体的疼痛,但他对发作时辰向来算得准。

“那就是提前了?”戚初商皱眉,觉得他累赘。

“不会!”尤玺笃定了不是自身毒素发作。

突然灵光乍现,脖子上的伤痕被他处理干净,他道:“是那死骷髅!它将尸毒种到我身上了!”

“哎哟,那你活不了几日了。”戚初商惋惜。

“说什么丧气话?少咒我。”尤玺瞪她,“我比你命长。”

“你不过就现在年岁比我大,”戚初商嗤笑,“要是死在这儿,年岁便停了。往后你发生在你身上的,只有化作一具枯骨,与刚刚那具骷髅作伴……当然它可能还会上你的身。”

“我死不了。”尤玺笃定,“剔除尸毒就好。”

“嗯。”戚初商漫不经心,自顾自在乾坤袋中翻找东西。

“锵——”

一把大斧头赫然出现在戚初商手中,雪亮雪亮。

“为了快点解决你身上这麻烦,”戚初商语气里透着无需掩盖的恶意,俏皮道,“我决定直接把你的腿砍掉。”

“我不要!”尤玺大叫,“你从哪儿弄来的斧子?!”

戚初商说话前斧头划过,尤玺拖着腿忙躲开。一个拼命往前逃窜,一个提斧疯狂在后面追着砍:“张二叔昨日上山砍柴时顺的!”

尤玺逃窜且无语:“你别过来!”

难怪今儿大早上张二叔满村嚷嚷自己斧头丢了!

他还记得戚初商嬉皮笑脸去打听张二叔发生啥事儿了。

敢情就是她干的事儿!

————

陶若其实蛮沉默的,开棺的一瞬,其他人都不见了,她心头有过一丝慌乱。但看见清虚还在自己身边,便没那么慌了。

而真正令她沉默的是,清虚睡着了。

她不理解。这般危急关头,清虚居然还能睡着?真不怕有人趁他睡、要他命……

于是她肘击旁人:“师尊?师尊,醒醒。”

清虚惊醒,青天白日的光闪瞎了他刚适应地下黑暗的眼,他眯起眼:“天亮了?”

随即环顾四周,“不对,这哪儿?”

脚下是光洁的石砖铺满地,远处朱色宫墙,抬头蓝天白云,正是晌午时分。身前层层台阶通向一座歇山顶宫殿,还未看清匾额字样,便听到有人走来、与旁人谈话由远及近的声音:

“自打公主向陛下自请去了西北封地,如今公主府在朝中的势力大不如前。”

另一道声音尖细,训斥道:“朝堂之事,岂容你我妄议?”

“是是,公公教训的是。”那小太监连忙躬身,先扇自己耳光。

他们二人仿佛没见到眼前凭空多出的两人。或者说,是看不见,也触不到。身躯径直穿过清虚与陶若。

陶若蹙眉。她还是大活人不?

清虚给出答案:“兴许我们是进了哪个人的回忆。”望向刚刚被称为“公公”的人,“你读书多,画像也见过不少,可认得此人?”

此言一出,陶若凝神细看,蹙眉更深:“前朝灵宪宦官之首,徐福进。”

清虚颔首:“是他。”

如此看来,他们是进了前朝人的回忆。那么先前所探的陵墓,恐怕也是前朝王侯之冢。

不过他们并非附身于谁,而是独立的旁观者,无人可见,无人可触。他们也没办法改变什么,回忆终究是回忆,过往云烟,有的被铭记,有的被淡忘,有的早已湮灭,不留痕迹。

“不过公主离京,倒也解了陛下一桩心事。”徐福进走在前头。

公主府无主,京中上下不再提心吊胆,稍得安宁。身为一国公主,帝女之位,嚣张跋扈也好,骄纵也罢,也不该令帝王头疼,甚至生出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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