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几乎没什么独立思考能力的beta，祁怀也硬生生压下心中那股不道德的心思。
他松开手，指尖却依旧流连在衬衫夹附近的肌肤上。
alpha的声音轻的几不可闻，他根本不怕沈轻霁能听见。
沙发软软地陷下一个洞，祁怀也难得见到沈轻霁这一面，他的目光锁在沈轻霁的脸上。
手机就在他兜里，祁怀也的欲望和道德在不停打架。
一个在说偷拍哥哥会生气的。
一个在说只是一张照片，不会给别人看的。
但是最后还是祁怀也的欲望占上风获得了胜利。
alpha从兜里拿出手机，打开相机，调成前置，挑了一个最好的角度给两人拍了一张合照。
照片里，沈轻霁深陷在沙发里，他的领口松散，露出一截泛红的锁骨，领带滑落到一侧挂在肩头。
祁怀也则单膝跪在沙发边缘，一手撑在他的身侧，另一手轻轻捏着沈轻霁的下巴。两人的脸靠的极近，呼吸似乎都要缠在一起。
暖金色的落地灯光线从侧面打来，在沈轻霁的睫毛下投落细碎的阴影，他半阖的眼睛里氤氲着水光，眼尾那抹红在灯光下愈发明显。
身侧alpha的轮廓被勾勒得深邃而危险，高挺的鼻梁在另一侧脸上投下阴影，眼神却亮得惊人，带着捕食者般的专注。
祁怀也欣赏了一番照片，但显然面前的人比照片更有吸引力，祁怀也将照片设置手机壁纸以后就将手机收了起来。
他看着沈轻霁，指腹揉上沈轻霁的唇瓣，细细在上面磨着。
“哥哥，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祁怀也突然开口问道。
沈轻霁晕晕的，但能听清祁怀也说的话。
他侧眼睨了一下祁怀也，语气也不像白日那种冷淡，而是带着些醉酒的慵懒：“问。”
祁怀也弯下腰，拉近自己和沈轻霁之间的距离，两人几乎鼻尖要抵靠在一起。
“哥哥，你喜欢alpha还是omega，还是beta？”
男生的声音低沉，带着强烈的引导性，希望beta选择说的第一个答案。
沈轻霁只是醉酒无法进行深度思考了，不是彻底变得痴傻了，他迷迷糊糊在心里重复着祁怀也的问题，最后说道：“都不喜欢，麻烦。”
得到沈轻霁的回答后，祁怀也显然不死心，继续追问：“那哥哥喜欢什么？”
沈轻霁见祁怀也还跪在沙发上，问道：“你跪着不难受？”
祁怀也这才坐下来，在沈轻霁的身边，重新问了一次刚才的问题：“哥哥喜欢什么？”
“这么想知道？”沈轻霁蹙眉。
“嗯。”
沈轻霁垂眸，晃了晃沉重的脑袋，没立即回答，而是说道：“给我泡杯蜂蜜水。”
祁怀也深深看了沈轻霁一眼，站起身：“好。”
小少爷没下过厨房，找了好一会才找到一罐黄色的液体，他打开盖子闻了闻，确认是蜂蜜的味道以后，才将蜂蜜倒进了温水中。
沈轻霁醉得浑身发软，整个人陷在柔软的沙发里，连指尖都泛着慵懒的粉色。祁怀也端着温热的蜂蜜水回来时，看见他正无意识地用发烫的脸颊蹭着沙发靠垫，像只餍足的猫。
他走到沈轻霁身边，坚硬的杯口抵上柔软的唇，祁怀也喉结滚了滚。
“哥哥，喝吧。”
沈轻霁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睫毛被水汽染得湿漉漉的，在灯光下泛着细碎的光。他本能地顺着祁怀也的力道仰起头，唇瓣微微张开，露出一点湿润的舌尖。
沈轻霁没伸手，而是就着祁怀也的手小酌了几口，见蜂蜜水喝不上来以后，沈轻霁不满地看了祁怀也一眼。
但他没有说话，而是抬起手，白皙的指尖握住alpha的手腕，微微用力，让祁怀也的手将被子抬起，调整到了一个适合沈轻霁喝完的角度。
祁怀也不是没有察觉，而是彻底愣住了。
此刻他才彻底理解了恃靓行凶这个词的真正含义。
祁怀也喉结滚动，拿下沈轻霁的手腕，抬起手小心翼翼地喂他喝水，沈轻霁喝得很慢，像小口喝水的猫一样。
青年喉结随着吞咽轻轻滑动，有几滴蜂蜜水顺着唇角滑落，在白皙的脖颈上留下一道晶莹的水痕。
祁怀也的眼神暗了暗，拇指下意识抚上他的嘴角，轻轻擦去那抹甜腻。
因为这个动作，他喂水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还要。”
沈轻霁突然小声嘟囔，醉意朦胧的声音带着罕见的软糯。
他无意识地用鼻尖蹭了蹭祁怀也的手腕，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对方皮肤上，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祁怀也呼吸一滞，看着面前beta唇瓣泛着诱人的水光，他的喉头发紧。
男生放柔声音哄道："好，再喝一点。"
沈轻霁半阖着眼，乖顺地就着他的手又喝了几口。
喝完后，他像是用尽了力气，整个人软软地倒进祁怀也怀里，额头抵着对方的肩膀，发出满足的叹息。
祁怀也感受着怀里人温热的体温，心跳如雷，忍不住伸出手，环在青年腰间。
此刻的沈轻霁，柔软得让人心尖发颤。
可祁怀也也知道，现在不能对沈轻霁做些什么。
他只能微微垂下头，吻上了沈轻霁的发丝。
“我喜欢这样的。”沈轻霁突然开口。
祁怀也意识到沈轻霁是在回答自己方才的问题，问道：“哪样的？”
“喜欢给我当狗的。”沈轻霁说完这句话，头微微抬起，然后偏了一下，唇瓣擦着alpha的腺体而过。
祁怀也的手顿时收紧，他的腺体突突跳着，呼吸急促，最后喉间还是溢出一丝粗重的喘息。
“好，我给哥哥当狗。”
说完后，beta却没了动静。
alpha将beta送进了卧室，他看着挂在衣架上的睡衣，弯下腰对躺在床上的沈轻霁说道：”哥哥，你能自己换睡衣吗？”
沈轻霁愣了几秒，组织好祁怀也话里的意思：“可以。”
祁怀也死死压住自己想要占有面前人的心思，呼出一口气，放柔了语气：“那我先回去了哥哥，早点睡。”
凌晨十二点。
alpha从浴室中出来，身上只围了一条浴巾，水珠从腹肌处流下。
他拿起放在床头的手机，屏幕亮起，就看见沈轻霁几分钟前给自己发来的消息。
【S：谢谢。】
【M：哥哥还记得是我送你回来的吗？】
【S：嗯。】
祁怀也的指尖在键盘上点击着，他本想直接问沈轻霁记不记得晚上发生的事情，可是又觉得太过直接，他思索了一会，最后发了一句话过去。
【M：我还以为哥哥喝酒断片呢。】
【S：确实断片了。】
【S：后面的事情记不得了。】
祁怀也的心脏猛烈跳动了几下。
他一边希望沈轻霁记得，又害怕沈轻霁记得。
【M：对了哥哥，你是公司是不是有仇人啊？】
祁怀也现在还记得当时包厢中陈师泽望向沈轻霁的眼神。
那种眼神他很熟悉。
嫉妒、厌恶以及不满。
【S：讨厌我的人多了。】
【M：！哥哥不能这么说自己！】
【M：我就很喜欢哥哥呀。】
另一边。
看到祁怀也发来最后一条消息的沈轻霁，神色一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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