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未开口,危时臣已经吃了几记眼刀,不错,是熟悉的要踹他的眼神。
恍惚间似有七年前的风范。
“咳咳,”他低眉掩笑,“倒也没有那么精确,不然我也不必到公司堵人,它只是能让我确认你是否还活着而已。”
真真假假,难以辨别。
危时臣接过箱子,“你说一下要送去哪个房间。”
“三楼最东边第一间,门上有个生人勿进的标牌。”她说罢,又补了一句,“那个不是单人休息间,你不必在里边堵我。”
危时臣把箱子送走,无奈道:“又不是变态,我去你休息室做什么?”
“抱歉,我只是说明一下。”她拢了拢头发,又放松些,“你请客吗?”
“那是自然。”危时臣坐上驾驶位,“我好歹也是总裁,总不至于吃饭还要AA吧?”
江辞雪轻笑,“那可未必。”
她还记得当初危时臣放一点苜蓿草都要絮叨个没完,实在是小气得很。
江辞雪看着蓝白配色的车辆,脚步一顿,“你买了辆出租车?”
危时臣探出车窗,“迈巴赫,你不是说要低调吗?这配色够低调吧?”
江辞雪:“确实。”
跟她几小时前打的出租差不多。
“危总不是会传送吗?为什么还要开车呢?”江辞雪坐上副驾驶,说不上车辆有什么具体区别,只觉得各个零件精密,尤其是座椅质感很好。
危时臣将车倒出车位,“我也不能天天都大变活人吧?过于引人注意,我就难以在人间界生活。”
“索性再低调点,买辆老头乐代步吧。”江辞雪笑意深深。
危时臣看着后视镜,“老头乐上街不合法,在家代步倒不错。”
在家代步?像话吗?
江辞雪扯了扯嘴角,“是是是,也不用老头乐了,你直接把车开家里得了。”
谁料危时臣还真考虑了一下,“不行,那对地砖负担太大。”
江辞雪:……
她闭上眼睛,不想参与无意义的对话。
危时臣还没收住话匣,“你知道吗,龙最喜欢收集宝物,寻到隐蔽的洞穴把它们珍藏起来。有机会带你瞧瞧。”
“都说狡兔三窟,你会有好几个住所吗?”
江辞雪对珠宝不感兴趣,提到房子,倒是来了点兴趣,“没,我还在租房。”
“公司不给旗下艺人配置住所吗?你好歹也是爆过一个角色的。”危时臣将车开入僻静的道路,径直到了一栋人迹罕至的酒楼。
看起来像私人订制。
江辞雪解开安全带,“嗯,公司也小嘛,没有那么多预算。我已经准备换一个房子租了,邻里关系不太好。”
言下之意,就是不必探究公寓具体地址。
“需要打手吗?我最近练一下打架。”危时臣下车,打开车门。
“倒也不必。”
她下车时,弄堂风吹来几片干枯的落叶,鸟雀从墙后探出脑袋,好奇地探查。
淡金色的夕阳斜晖遍染山林,平和安然。
虽是酒楼,门厅却有股淡淡的檀香味。
江辞雪不合时宜地想起商场厕所经常会有的廉价熏香气味,顺便联想起一些会抑制胃口的画面。
正在转佛珠的男人停下动作,几步迎过来,“危先生,您带了朋友来?”
“嗯,去顶楼。把时兴的菜都上一遍。”危时臣侧身,眼神示意江辞雪跟上。
江辞雪无视周围人打量的眼神,快步离开有檀香气味的地方。
危时臣停下脚步,江辞雪一时不察,差点撞上,好在她及时抓住一旁的扶手。
“我还以为你会撞上来,特意站直了。”危时臣轻笑,眼尾的小痣也跟着轻颤。
江辞雪捏着手腕,“这种恶作剧可一点也不好玩。”
“看来我恶补的电视剧和小说都不奏效,你看起来只想干饭。”危时臣按下电梯键,开始思考问题出在哪里。
她看着不停变化的电梯数字,“吃饭自然是头等大事。”
“好吧。”
电梯到达,危时臣走在前边带路,江辞雪看着他略显失望的背影,稍感疑惑——都说了宿敌是不会成为伴侣的,他到底在做什么?
试探宿敌的战力水平和行事风格?摸清底细后,再准备一锅端?
研究兔族确实不必大费周章,可要是加上“宿敌”的前缀,迂回一点也能理解。
越过两道门,眼前出现一片晶莹的珠帘,角落还缀有青绿色玉片,风过时泠泠作响,环佩叮当,倒也有几分清雅别致。
江辞雪掀开珠帘,看到两把青绿色卡通河马椅子,她瞪大了眼睛。
在这样古风古韵的地方,突然出现了bug一样的玩具。
“这,这个……”江辞雪一时词穷。
“很解压的,右边那只是我新定制的,当然了,你想坐正常椅子也是有的。”危时臣说着,还瞄了河马椅子一眼。
爱好有点独特。
江辞雪走到河马旁边,拍拍它的脑袋,触感温润,倒是没有想象中的塑料质感。
“我大学的时候,考研的同学就会买这个,学长学姐说,他们会骑着小马仗剑走天涯。”江辞雪说着,往里走,搬出了正常一点的椅子。
危时臣还有些失落,不过也把两只“河马”转移到靠窗的位置,让它们沐浴夕阳余晖。
没有额外点菜,只坐了片刻,侍应生就推着餐车进门。
看着一碟碟精致的点心,江辞雪有些疑惑,等侍应生离开包间,她才轻声问:“这是点心品鉴大会吗?”
“开胃啊,我没记错的话,兔族体修在苦修之外,应该也靠饮□□进修为的?”危时臣把一碟贴着金箔的巧克力布丁推到江辞雪眼前,“这个好吃,不会太甜。”
她用勺子刮了几下金箔,无法去除,索性一起吃了。
甜而不腻,顶部金色的玫瑰也是巧克力制成,味道和布丁主体有些许区别。
“这个,黄金卡诺里卷,我特意请主厨过来做的。”危时臣又推过来一碟。
江辞雪看着金灿灿的甜品,连连点头,“谢谢,实在破费了。”
神态不对,怎么拘束着?危时臣思索片刻,把外表相对朴实的红糖糍粑挪过来。
“其实,我可以自己拿的。”江辞雪按住危时臣的右手袖口,有种应对热情亲戚的无措。
她现在是人形状态,他总不能还把她当成宠物兔来喂养吧?
危时臣收回手,“嗯。”
江辞雪惦记着师姐刚交代的要谨慎处理与龙的关系,一边又觉得……辜负美食才是违背祖训。
一批甜品吃完,侍应生又流水似的送来一批山珍海味,辅以清粥小菜。
吃了半天,他们也算熟络起来,江辞雪把空盘子叠在一起,推到旁边,“危时臣,你总盯着我,其实挺影响我吃饭的。”
危时臣了然,“这就是你七年前一直踹我的原因?”
“不全是,你那时要把我关在破笼子里,不踹你踹谁?”江辞雪夹了一筷子土豆丝,嚼了两下,僵住。
她把土豆丝往危时臣面前一推,“别光看我吃了,你也吃吧。”
眼前人声色柔和,双瞳剪水,两腮泛着淡淡的粉,欲说还休。
危时臣只觉得耳根烫得厉害,也夹了一筷子。
两秒后,厨房负责人的电话响个不停,刚一接通,里边就传来危时臣的质问:“谁上的姜丝炒土豆丝?!!”
豪华的宴请最终还是结束了,江辞雪谢绝了危时臣把她送到楼下的建议,只到地铁站就下了车,“感谢危总的晚餐,周末见。”
危时臣刚要招手,看见一个举起相机的疑似狗仔的人。他打了个响指,照常道别,回家。
街角,狗仔检查着自己的拍摄成果,准备去危时臣那里狠敲一笔,但无论怎么调取,都只有一张空旷的地铁站照片。
没有人,也没有那辆迈巴赫。
“见鬼了,是幻觉?”
兴许是吃了顿大餐,妖力充盈的缘故,她被频繁卸妆损伤的皮肤恢复了,状态也很好。周五的广告拍摄很顺利,整个组都得以提前下班。
周六,尽管上一期事故频发,《春日恋心》节目组也没有更换场地。
早上七点,江辞雪已经抵达别墅,上楼打扫房间。
小桌上的摄像头顶部贴上了“请勿拆除”的贴纸,她拍拍摄像头,这贴纸应该是针对危时臣的,贴她屋里没什么意义。
七点四十,嘉宾们陆续都到了。
晏姝月远远地朝江辞雪招手,“雪雪!我们这周再拍吧?我想了好几个点子,以你的身手,完全可以不吊威亚!”
“高难度的动作吗?”江辞雪脑补了诸如跳崖、悬梁、睡绳一类的动作。
“不会很高难度,但是对没有武术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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