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我是不是贤王的孩子,你也还是带着段乔赴约了不是吗?”
尤恣意靠着门盯着他:“现在冯枢密使的话我也不大愿意相信了。”
“说的也是,冯年在官场浮沉几十载,虽为人正义两袖清风,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功夫还是有的,因为他的引荐和我的三两句话就跟着我来客栈,”赵槿安略向前几步,离尤恣意近了些,“蠢不蠢?”
尤恣意眼底还是波澜不惊的样子:“还行,我自己在赌是不是交到了一个朋友。”
“结果呢?”
她冷哼:“至少现在有些失望。”
不过她也不后悔,毕竟这事若真出了岔子,谁也不能怪,要怪就怪她当时一门心思要去筹钱,没来得及和冯年好好探一探贤王府的虚实。
她依稀记得小时候没少和父亲往贤王府跑,如今却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赵公子比我想象中要聪明更多,”尤恣意却丝毫不慌,“可你怎么知道我就没有后手呢?”
赵槿安洗耳恭听:“愿闻其详。”
“学院教给大家的第一课,出门在外,不要过于自信。”
话音刚落,尤恣意突然侧身踹了过去,右脚一下子扫掉了赵槿安手中的白瓷罐。
白瓷罐摔在地上,裂成数瓣,散发出一股难闻的气味。
赵槿安反应也不慢,随手抄起帕子倒上茶水就捂住了口鼻,“挺厉害啊,罐子都做夹层。”
“别怕,”尤恣意拍手扫着灰,“不是什么迷药,是个信号弹罢了。”
“别杀我!钱都给你们!”楼下突然传来掌柜的苦苦哀求。
“他们要动手了,不去救救那个无辜的可怜掌柜?”
“先顾顾自己吧。”尤恣意盯着门外密密麻麻的蒙面黑衣人,这群人不知何时躲藏在客栈二楼的各个房间,现在更是手执利器将他们三人的这间屋子团团围住,水泄不通。
赵槿安嫌弃地扇了扇飞扬的灰尘,微微后撤几步。
目前局势看起来似乎确实没什么转机,尤恣意索性拂了拂身上的尘土,坐到赵槿安屋内的椅子上,随意地看着桌上烛火,“这动静闹得,尘土全起来都看不清人脸了,看来烛火得烧得再旺些。”
赵槿安的在一旁看着尤恣意的举动,无奈道:“光用手扇有什么用,除了烟还是烟。”
“我乐意,”尤恣意伸了伸懒腰,手挎在椅背上吊儿郎当地坐着,“装了一路了可累死我了。”
“装?”赵槿安眯起眼睛,“这回又是演得什么戏?”
“确定是他?”尤恣意不搭理赵槿安,而是抬眸看着一众黑衣人,“不过你们这情报有误啊,他可不是什么王爷的孩子,充其量是个公子,不过就是个坑蒙拐骗的混混罢了。”
那黑衣人冷笑,“错不了,盯了他一路,那信就是亲手交到他的手里了。”
尤恣意挑着烛芯:“怎么不在当时就把他杀了,反倒找到我?”
“侍卫太多,而且当时处在闹市,根本无从下手。”
黑衣人笑,“为什么找到你,因为我们在那个死去的暗探身上,找到了这个。”
尤恣意看着黑衣领队手中的腰牌,脸上阴沉了些,“难得辛苦您还保存着。”
“这一切多亏她死前想清楚一切投靠了我们,才能在今日见到你。”
“你值得我们见,”黑衣领队笑,“大将军的女儿,眼睁睁地看着爹娘死在沙场,回来都城以后一夜之间落魄万分,不心痛吗?”
“不用给我下猛药,”尤恣意看也不看他,“先前说的不会反悔吧,把信给你们,你们给我边州的地与宅子,让我离开都城。”
“绝不反悔,我们也是生意人,”那男子掩饰不住的浓重口音,“生意人最讲诚信。”
“行,”尤恣意满意地看着赵槿安,“爹娘走了以后,我活得很难的,一个女子整日靠追贼查案讨生活,累都要累死了。”
她撸起袖子伸出白皙却伤痕累累的手臂,“这上面一刀刀的,全是我一次一次拼命活下来的证明。我尊你一声赵公子,既然你手中有与他们相关的情报密文,不如交给我,咱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从此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可好?”
赵槿安盯着她的双眸,勾唇一笑,“堂堂将军的女儿如此行事,你父母若是在天有灵,会被气死的。”
“时局所迫,”尤恣意笑,“爹娘死了,我一个人在京城里活着束手束脚也害怕,为自己留条后路情有可原吧。”
“我就说,你这人不简单,”赵槿安眸子里嫌弃之意勇气,“看来我来值了。”
“什么来值了?”
“你没资格知道。”
黑衣领队打断了两人对话,“我们也是奉命行事,还请尤姑娘将信件快快交给我。”
“事态转变太快,我还没来得及动手,在他手里,”尤恣意抬抬下巴示意,“先说好了,东西给你们,你们保证我离开都城也能生活得很好。”
“自然,既然诚心与我们合作,绝不会亏待你!”
“好,”尤恣意走到赵槿安面前,示意黑衣人动手,“合作愉快。”
“我是个识局面的人,这玩意对我确实没什么用,反而会引火上身,留着它做什么。”
赵潇生笑笑,转身从客栈床铺下藏着的木盒中打开暗格,取出了已略显破旧的信件递给尤恣意。
盯着这信看了几秒,尤恣意舌尖舔了舔唇,看着赵槿安干笑一声:“挺好。”
才刚伸手过去,没想到赵槿安找准时机,一把拉住她的胳膊就将人扯进了怀里,“别过来!”
一切发生得太快,尤恣意还没反应过来,便感到耳边的温热的气息,“你说得对,合作愉快。”
紧接着一把刀就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肌肤贴上一片冰凉,尤恣意咬牙笑道:“好身手。”
她看着远处严阵以待的蒙面人群,“刀逼得太紧了,你们之间总得给我一条生路吧,不然就是一个两败俱伤。”
怕这些人不信,她一个大步向前,脖子卡在刀刃上,任由鲜血滴落在自己的衣襟处。
滴滴溅落在衣服上的血色与空气中刺鼻的血腥气刺激着众人的感官,看着尤恣意痛苦的样子。
“你杀了她,对我们有什么坏处?”
“对谁都没坏处,”赵槿安依旧无所谓地笑笑,“就是我心情不好,想刀个人。”
听到这话尤恣意忍不住笑了,嗓音嘶哑:“赵公子说得真不好听,我好歹也与你有过几面之缘,方才还说我是你的未婚妻,如今这形势说不要我就不要啦?”
说话间,颈部的血流得又凶了些。
“没必要这样,”带队人依旧是冷漠的语气,却始终盯着尤恣意的脖颈,“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主子那边也只是不想断了财路,我不想闹出人命来。”
“不想闹出人命,又不想让我报官,还想我死,还想要完整把信件拿走,你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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