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央宫宣明殿内——
承和帝兰澈正在榻上阅着奏章,光禄勋兼奉车都尉唐冉在一旁陪着。
绣衣御史周信(字义潜)入殿禀奏“上,上林苑密报,今日围猎时恭王脖颈受轻伤。”
兰澈目不转睛盯着奏章,淡淡一句“狩个猎也能受伤,也是出息。”
“这……据说为陵王误伤所致。”
“陵王?”兰澈眄了眼唐冉,看向周信“怎么误伤的?”
“回上,据说是数百米外射鹿,偏了。”
“偏到……人脖颈上去了?”兰澈放下手中奏章,似笑非笑“陵王也是,那么远的距离是真敢出手啊。”看向唐冉,“不愧师出名门啊。”见唐冉眼中写满笑意,便冲周信扬扬头“你信吗?”
“这……臣……”说着偷瞄了眼唐冉。
“你甭看唐公,我就问你!”兰澈乐。“你总掌绣衣御史,搁朱元璋那儿你就是毛骧,搁朱棣那儿你就是纪纲,搁蒋中正那儿你就是戴笠……”
赶紧打断兰澈“上,别了!这老几位没一个善终的,臣还是卯着劲儿做朱祁镇的袁彬吧。”
“这你的志向?行!可你要真是袁彬,那我还真就不敢用你了。”兰澈坏笑“我呀,怕你方我!”
“上乃天子,承天之佑,逢凶化吉,遇难成祥,诸事如意。”
兰澈乐“怎么?你入五斗米道了?”
周信也乐“之前中秋,上您内三叔陈王,不是带着他的锣鼓队来给长信殿表演来着吗?这期间啊,他自个儿又讲了几天的道。臣有幸啊,受教了几天。”
“就是你没躲了呗?”
“俗话说开卷有益,”周信坏笑“备不住哪天就能用上。”
兰澈会心一笑“那今儿算吗?”
周信低头乐“上您说算就算!”
兰澈突然想起来“对了,之前你们上奏说陵王和安国公家内小公子过从甚密,这二人现在……怎么样了?”
“是,回上,好似又亲近了些。昨日……同床而眠。”
“你们趴人墙根儿了?”
“这……即便是,也只因职责所在,不敢怠慢。”
见周信跟自己装正经,兰澈便开始范坏“那都听见什么了?”
“这……”周信心话,这入幕之事让人怎么描述呢。于是只好坏笑着打岔“上,臣来得匆忙,回头给您详细问问。”
“哈哈哈,你呀,干这份差事真是屈才了。回头放到天禄阁,让内帮成天修书的老古板们也乐呵乐呵。”向前探身,“对了,你不想善终吗?搁那儿,只要是自个儿不乱跑不作,基本不是老死就是病死,准保你能自然死亡。”
“上,您这话儿说的,要不臣给您磕一个得了。”说着便要跪。
“行了行了,咱朝不流行这个。”用话拦住了周信,又摇了摇头“要说陵王啊,怎么也没个长进,都一个套路?!那荣王呢?”
“之前荣王府偷偷出城之人被密捕押送司隶台,审问多日仍拒不开口。昨日,自尽了。”
兰澈瞧着周信“人没了?”
“回上,是。”
兰澈仰头思索……“说来这人在司隶台直接没了也不是一两回了,这把司隶台干成断头台可不成啊。”转头指着周信,“回头你亲自去瞧瞧,看看到底是风水问题,还是……”似笑非笑“人的问题。”
“是。”
“那恭王呢?”
“回上,据报,今日围猎前,恭王曾有意亲近安国公家小公子,方才引得陵王不悦。另外,之前大鸿胪使团在经北境出使靖国时,镇北将军曾在其幕府设宴招待。有人就见着随行人员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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