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着一声“咯吱”声,是大门被打开了。从外传来的冷风,不知疲倦的嘶叫着。嘈乱脚步声接踵而来,门口的枝丫被肆意的折断踹开。
许是风将天上的云层越吹越薄了,让沉暗的氛围被渐渐洒落的白净光芒覆盖,林纯伊抬眸望了眼墨蓝色的苍穹,被一片银晃晃的晶莹照得眯眼。
元亭肩角的衣襟被血浸润的几近饱和,顺着衣线中的空隙层层渗出,最终滴落在地,冰冷而浑浊。
王家的人很快就找到了他们,来的人是王夫人,走近便看见了林纯伊怀中重伤的云亭,她猝然皱眉,放在身前的双手,不受控制的摩挲了一番,随之睃了眼身后的肖荣出,她提了口气启唇道:“煜王爷和元厂公……怎么这个时候在我王家府邸出现。若是想来拜访,我们自当早早开门相迎。只是……”她慢条斯理的说着话,但每每低垂眼看着满地的血迹时,语调中却有难掩的怯意。
林纯伊抬了抬眼皮,正对上了她僵硬飘忽的眼神。流转间扫了眼肖荣出,他只顾把头闷得死死的。林纯伊终于开口:“肖荣出!”冷冰冰的语气让他倏然抬头,见他的瞳仁一下子收缩到了极致。“他们似乎对元亭受伤这件事,十分意外,元亭身为东厂的人,怎么说都是皇上身边的人,他们没必要惹火上身,但……”
看如今的情形中,俨然林纯伊占了上风,王夫人心下自思:明明是要来将他们一军的,这样下去,说不好还会将东厂这位的事嫁祸在王家的头上。她狠狠盯了一眼肖荣出那副窝囊的样子,心中倒吸了口凉气,随即一道刺骨的冰冷从她眼角浮现:“王爷,我们王家没有多大的面子可以让您给,但怎么说也是户清白人家。今夜你们出现在此,不论怎么说,都是不合情理的。还是说你们本就在谋划些什么?”
林纯伊挑了挑眉,嘴角噙这一抹冷笑,看着王夫人的样子有些好笑得说道:“谋划?王夫人谋划这件事,还是问问你旁边这位吧。”
肖荣出下意识了咽了口口水,王夫人的眼神在地上转了两度后,又落在了林纯伊的身上,轻咳一声,咂咂嘴道:“王爷真是说笑了,多亏肖家公子特意来告知我,说是在自家后院觉察有些不对劲,还说是有身影进了我们王家……除此之外,还说见到了……死人?”
林纯伊眸光沉敛:“有没有死人这件事,王夫人本王劝你还是不要管。本王不知道你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这件事本与你们王家干系就不大,你却偏偏要来蹚这浑水,还处处维护肖家,生怕我看不到出来,你们两家暗地里在搞得那些动作是吗?”
“王爷说话也需要凭据,若照王爷这么说,若只是东厂办案,那王家本是要极力配合的,毕竟是为圣上在办事,但老身要是没记错的话,东厂办案最忌讳的就是外部人员的参与吧。”她看着林纯伊,顺便睃了眼淼淼,嘴角噙起一阵讥笑:“这位……不是肖家的那位丫鬟吗?怎么她也变东厂的人了?”
林纯伊顿时皱了皱眉“本王的事自会向皇上禀报,至于她……厂公带着她自是对案情有帮助。”这话她说出来,连自己都不想听,明明是他们一起把自己排除在外,现在还要她来帮她说好话。
但看着已经晕厥过去的元亭,他的嘴角失血过多全然变成了惨白色,呼吸声也在逐渐微弱下去,林纯伊也顾不得其他的,沉吟半饷后道:“元厂公现在受伤,此事明早再议。”
王夫人见林纯伊心下有些慌乱的模样,更加步步紧逼道:“王爷,那可不行!这本就非同小可,要是到明早再议,恐怕这事都要换种说法了。”
林纯伊的手已经握成了拳头,一旁的琏二也察觉到了她的意思,硬闯出去!
“其实想走也不难,只要找到那位姑娘,各位大人们自然就可走了。”王夫人举手一挥,身后的家丁悉数出动,将这院子翻了个底朝天。
“夫人!找到了!”
果然是翠儿的尸体,这个院子虽然杂草丛生了些,但要是藏这么一个大的尸体,实在不容易。况且林纯伊的眼神极好,即使在黑暗中她的敏锐度还不至于低到连察觉不出有个尸体的存在,除非这个位置是特意设计过的,肖家和王家已因某种利益达成了共识。
尸体被王家拿走了,琏二和林纯伊扶着元亭回了东厂。本想把他带到王府去,那里服侍的人多,环境也要好些。虽然这一路上林纯伊没有再提起元亭受伤这件事,但她身在军营,最清楚弓箭射击的角度,和射箭之人的用意,元亭是为她挡下这一箭的。但她心里清楚这不是他为了想要保护她才做出的行为,只不过是在经过各种利益比较之后的结果罢了。
琏二先将元亭安置在了椅子上,因为身上的箭还未拔出,他示意林依纯来扶住元亭,刚要提步时,却被元亭拉住了衣角,带着极虚极轻的声音断断续续说道:“别去找人,把柜子的瓶药拿来。”说罢,他抬起眼皮,艰难地让自己坐定,神色淡淡的望着身前的林纯伊:“王爷,可否帮我一个忙?”
林纯伊闻声后,轻声道:“什么事?”
元亭低垂下眼,看着自己肩角那只箭,从容道:“帮我拔了它。”
林纯伊心神骤然一紧,顿时蹙眉,直愣愣看着他:“我帮你拔剑?”
在他苍白无色的脸上,竟泛起了一瞬笑意:“王爷,身经百战,这区区的一箭而已。”
“可是……我不能控制好自己的力度,恐怕会把你弄得更痛苦!我还是帮你找大夫来看吧!”
说罢,林纯伊便准备转身出门,元亭想要探身叫住她,但却抓了个空,触动了伤口,突然一阵从骨髓中传来的刺痛,把他差点推落下地。林纯伊蓦的回头望了眼,急忙扶住了他。。
元亭咬了咬牙,拧紧眉头:“劳烦王爷了。”那箭射/入的极深,箭杆又与他的血肉粘合在一起,伤口处的得血迹也有些凝干,林纯伊缓缓抬起了手,紧握住箭尾,镇定下来,吐吸了几次,将箭向外抽去,只见他脖颈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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