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霜朝山匪说:“降者不杀。”
不投降的都死了,隋翊很快成了光杆司令。
前夜玉霜跟隋木莘打了一架,谁也没能弄死谁,阴差最后没办法,损了功德弄晕隋木莘。
它警告玉霜不准弄死隋木莘,就回了阴间避风头——功德损耗太多,它就会从天道的差役变回鬼魂,好不容易到手的官职就会丢了!
玉霜带着伤回到公馆,才发现隋和光不见踪影。
刹那间他明白隋木莘的计划:调虎离山!把阴差和自己都引走,再另外找人接应隋和光。
这是找到隋和光的第一天晚上。
玉霜以“清剿土匪”的由头,带了家兵和驻军某团上山。
*
佛寺成了废墟。
“看来你的信仰保不了你,它什么都不是。”玉霜悠然的、冷漠的话语爬入隋翊耳中,像在说——你也什么都不是。
隋翊被压着跪在石阶,半张脸都是血,一笑,伤口裂更开,“至少我是他的……弟弟。”
你杀了我又怎样?除非让我流干净所有血,否则我身上永远有一部分也属于他。
隋翊:“你抢了他的脸,他的身份,自以为应有尽有,其实……!”
玉霜踩上隋翊绷带未解的手,慢碾,血很快浸出来,能听见骨头咯嚓声。
“太脏了,这只手。”玉霜温声说:“四弟,我帮你擦干净。”
紧接着,拎一条垂死的狗那样,他勒住隋翊领子,漠然看着隋翊脸皮发青、眼瞳反白,最后几刻才松手。
看见眼前这张死白又丑陋的脸,他忽然没了凌虐的兴致。
玉霜毫不迟疑要扣扳机,但突如其来的一件事打断他所有行动。
——隋和光不知道什么时候挣脱了大兵,第一时间不逃跑,反而从后拥住玉霜。
他吻了上来。
枪管因这突如其来的吻偏了准星。
隋翊偏身,逃过一劫,他手中握着一把三棱小刺,本是预备跟玉霜同归于尽,但目睹这个吻时小刺差点握不住。
玉霜不为这主动的吻喜悦,相反,他由暴怒转为另一种疯狂。
隋翊被大兵压在地上前,只来得及瞥见这一幕:隋和光唇珠被咬破,玉霜拇指抹开那抹血色,在那张苍白的脸上留下艳痕。
他扣住隋和光后脑,把男人卡进胸膛,然后一掌重重敲在男人后颈。
玉霜单臂揽住隋和光,另一手的手腕朝隋翊的方向一甩——
*
每寸皮肤都被翻来覆去地审视。
隋和光被束缚在床上。
——痛。
没有丝毫缓冲,身体还干涩着,这场单方面的刑罚已经开始了。
床架当啷作响,玉霜身上还有绷带,大开大合的动作下,血渐渐从绷带里渗出,滴在隋和光凸起的小腹上。
温热,黏腻,在两人紧贴的皮肤间碾开,腥气混着淫靡的气味,令人窒息。
天蒙蒙亮,床湿了大片,玉霜起身,解下隋和光脚腕上的套绳。
他从不抽烟,这次却拿出火机。
“给我一根。”隋和光嗓子快说不出话。玉霜做了差不多半夜。
火机在玉霜手中翻盖又合上,好半天,玉霜点上火,递去烟。
隋和光手还被铐子连在床架上,手腕因为长时间的挣动被勒出许多条红痕青痕,接不了烟。
玉霜直接把烟递进他口中——撬开那片唇,把隋和光碾痛碾生气了,自然就张口。
隋和光眼神发沉。“给我解开,玉霜。”
玉霜把烟塞进隋和光手指间,然后,咬上隋和光嘴唇,惩罚他喊错了名字。
又做了一次。
玉霜又掐又咬,看隋和光睫毛湿的都黏在一起,浑身凄惨,手尤其——红痕已经变淤青了,这才解开手铐。又大发慈悲,再给隋和光递去烟。
这是一根女士香烟,烟身细长,味道偏甜。玉霜说:“好夫人,尝尝这个。”
隋和光反手把烟按他锁骨上。
玉霜皱下眉,一动不动,任由隋和光在他身上碾灭烟头。“生气了?”
隋和光看了玉霜好一会儿,久到玉霜忍不住问:“你在看什么?”
隋和光却很轻地笑了,“看什么?没什么好看……我从没有看清过你。”
气氛紧绷一线,隋和光似未觉察,缓声道:“既然你是‘隋和光’,隋翊是你弟弟,怎么他死,你半点不在意?”
玉霜漠然道:“早就要杀他,谈什么在意。”他问:“您到底想说什么?”
隋和光说:“我是想杀隋翊,但不代表他死了我不会伤心。”
玉霜下意识的反应是嗤笑和不信——伤心?隋和光会伤心?
他只会在伤心前杀了所有阻碍他的人。
隋和光看出玉霜的想法,扯了扯嘴角,“你是认定了我没有感情啊……你怎么能认定?”
玉霜面色冷下去,饶有兴致重复“感情”两字,点了点头,问:”你有感情,比如呢?”
“比如你始终不肯信,我对玉霜动过心。”隋和光说。
玉霜很明显、很短促地一僵。
隋和光尾调很轻,掩去了弱势的哑,但也让他显得疲倦。“但你把玉霜藏到哪里了?”
……
穿衣镜起了雾气,模糊两道重叠的影,一人掐住另一人下巴,逼他正视镜中:“你看清楚,我是谁?”
你在看谁?
你在透过我看谁?!
我就在这里,你怎能说看不见我……
镜子被推倒,碎掉。千百片玻璃同时映出千百个他们,无一例外,都是碎片。
*
这时一处临时搭的戏台,借舞厅的场地,酒色、脂粉与茶香,冲撞交融。
——玉霜呆过的戏班子到宁城巡演,说是为筹措军费。
他穿过回廊时,迎面撞上一人,油彩也挡不住笑面,对方低头让路,眼神陌生得像在看哪位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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