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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第 50 章

小说:

大佬和虐文总受换魂后

作者:

君不渝

分类:

现代言情

午后,花圃深处。

长衫垂落,银线绣的竹叶泛冷光。隋和光的薄片眼镜没摘,还架在鼻梁上——昨夜闹太晚,他竟在看书时眯着了。

玉霜顺着衣襟探进去。长衫的料子滑,里衣的棉麻却软,解开的很轻易。

这副身体,他如今是熟透了。

换魂半年,再加宁城这几月,他连隋和光腿上旧疾都清楚——风稍凉些,那条腿便会无意识往热源贴。

花架投下斑驳光影,紫藤花瓣飘落在书页间,书从隋和光膝头滑落。

玉霜问:“这页讲了什么?”

隋和光嗓间带着乍醒的哑:“讲男子精关不固,夜尿繁多。”

玉霜低笑,手指还在往他身下钻。

紫藤花串垂落,遮住两人身影。远处,佣人提着水壶经过,脚步声在碎石小径回荡,近处,衣料窸窣。

光影透过花架隙,扎在隋和光脸上,刻划出收紧的下颌线条。

玉霜呼吸扫在他耳廓:“有人来了。”

又堵住隋和光所有骂声。

隋和光在花房待久了,发间衣上都沾着香气,此刻混着日光与情欲,将那副冷淡皮囊也焐出温度来。

这具身体,玉霜曾一寸寸丈量过,一步步地,将他承受的阈值拔高。敏感处的位置,该用的力度,连最细微的战栗都牢记……这世上没人会比他清楚,隋和光情动是怎样的姿态。

玉霜说的过分,手还是停下来,只俯压隋和光,黏糊糊的亲吻。

暖风和煦,人影与花影齐晃,吻被拉长,无限绵延,呼吸也是,低沉悠长,仿佛都在这暖意中融化,淌过了一生。

玉霜作弄完人,神清气爽,去客厅接电话。半开的玻璃门外传来漂亮的牛津腔,谁能想到半年前他还只会唱华文?

再进花房时,玉霜拎着一个银笼子,里边是只白猫。

“约翰送的,说白猫在他们国家象征好运。”

“真是好运,就不该被人逮住了。”

玉霜体贴地问:“我把它放走?”

隋和光凉凉一笑:“我做不了主,你不如直接问它。”

猫还是留下了。玉霜说给小禾做个伴。

软禁之外,他偶尔会带隋和光出门。最远的一次是海边,租界区。他们穿同款式的衬衫短裤,租了躺椅和阳伞,消磨下午。

“换个地方晒太阳,对身体好。”玉霜说话老气横秋,眼睛却时不时去望海边——他会游一点泳,但没有下过海。

隋和光戴上墨镜,看不清视线,但玉霜确定他在揶揄自己:“玩去吧。”

玉霜扳弄墨镜腿的手指一紧。

上过床以后,隋和光就没这样轻松地跟他聊过天了。

隋和光明明在太阳底下,可说话凉阴阴的:“你游你的,我晒我的,过个好周末,可以吗?”

玉霜说:“我又不会在这儿跟你……”

隋和光已经躺下来了,抻平的腿白得晃眼,像镀了层釉。他是晒不黑的体质。玉霜盯着,咽回去辩驳。

隋和光静静看着,看玉霜脱下上衣,走向大海。

换魂让他们的身体无限趋近,但青年正处在二十岁的鼎盛期,还没有受过太多伤,还有压制海浪的心气。

隋和光二十岁驻守的第一个地方,也是海边。他遇到李崇,两人杀了很多倭寇,流的血够把沿海一片染红,但他们很难抽空来海边。

隋和光喜欢太阳,也喜欢海,但腿上有旧伤,不敢长时间下水。李崇体力很好,隋和光不想露怯,只说我不想游,你自己狗刨水去。李崇就故意游很漂亮,挑衅他。

之后隋和光与李崇渐远,杀的人也从倭寇变成同胞,隋和光也再没有机会来到海边。

也再没有二十岁的心气。

这一刻隋和光有动摇——如果就这样,在日光下海风里,过完这一生呢?

玉霜没游多久,因为远远望见,有人接近隋和光。

是他雇的护工,负责照顾一个活死人。医院离海滩不远,想必护工是先联系公馆、了解到主人行程,再赶过来的。

“一个好消息,”护工很兴奋,“老先生醒了!米歇尔医生说他脱离危险,不久就能出院……”

“辛苦。”玉霜换回衣服,边擦拭头发,边漫不经心截住护工的话。“按合同的薪资翻两番,三天内我会打给你。”

护工看他神色不对,找借口先告辞。

——隋靖正还没死。

这是隋和光第一处惊异——玉霜没有杀他,反而请了护工照料。

第二处惊疑。

“我去的时候他颈上有掐痕,想必是靠闭气装死,保住一条命。”玉霜简单解释,径直问:“医院离这不远,陪我去看看‘父亲’?”

病床上的人不过五十,原本头发尽黑,现下白了大半。

隋靖正虚弱不堪,浑浊的眼珠倒映交叠的人影——玉霜在隋和光反应过来前,捞过隋和光,落下数吻。

在隋靖正眼中,就是背弃他的长子,与偷情的姨娘缠绵。

海水咸涩的气息,潮湿的呼吸,混着消毒水味,加上密密的吻,隋和光只觉呼吸不畅。

他无意让外人旁窥情事,这让他想起还在隋府假扮姨娘时。

玉霜在他翻脸前撤开。

而后贴心地,帮隋靖正压好床单,说清这段时间的安排:隋府葬礼,港口易人,兄弟失踪,等等。与病床上的人相比,他看起来更是风华正茂。

隋靖正手指抽搐,抓挠床单,像垂死的蜘蛛。玉霜将他的手扯起来,放回被子。

“小时候您讲究仪容,哪怕夏天,也教儿子要和衣而睡,”玉霜像天底下最孝顺的儿子,说:“我都还记着。”

隋靖正目眦欲裂。

“以后每周,我都带夫人看望您。”

*

走出医院,也没有回海边的兴致,玉霜带隋和光回公馆。一路无话。

进卧室。更衣。

玉霜自后朝前,手臂环过隋和光,边解他领口,边问:“没有想问的么。”

“你,”隋和光一顿,“怎么知道和衣而睡的规矩?”这是二十年前的规矩了。如今隋府人换过好几批,玉霜哪怕套话下人,也不该知道。

玉霜反倒面露疑惑。

他解开袖口,露出小臂内测一道疤,隋和光视线定在上方,凝固了般。这道疤,他身上也有,位置、形状别无二致。

玉霜点在上方,说:“八岁爬槐树摔的。”

隋和光八岁去逮上树的猫,摔一跤,留下半指长的痕迹。

玉霜看向自己的小腿,说:“十七岁,腿泡了一整夜雨水,到现在还怕冷。”

隋和光十七岁,白勺棠被关禁闭,他跪着求隋靖正,再去湖里捞隋翊,右腿从此落下畏寒的毛病。

玉霜点了点腰后方:“还有这里——二十一岁,李崇留的。”

他竟然对隋和光过去了如指掌。

最后,不管隋和光神色如何,玉霜一点眉心,说:“这脑子里都还记得,跟李崇一起训练、杀人、看海的所有。倒真是让我,”玉霜露出一抹奇诡的笑,“怀念。”

隋和光定住视线。“阴差给了你……我的记忆。”

是。

阴差要玉霜做隋家大少爷,不只借了他障眼法,还送了他隋和光过去二十九年的记忆,到遇见山匪结束。其中最鲜明的,不是隋和光那些情人,而是——

军中,练兵,李崇。

玉霜是纯然的外人,旁观一段段记忆。只能借李崇的眼和口,描摹出一个二十岁的隋和光。

同一年的玉霜还在沪城戏班,万不会想到,命运如海啸,会将他们裹挟到一处。

他们在一起挣扎过,又交心过,但现在的风浪有大半是玉霜带来的。

他贪心。

想要隋和光的记忆、身份、身体,还要爱。

玉霜说:“我在海边长租了别墅,您喜欢海,以后关上门也能听见海浪,推开窗,就能见到……”

“继续说。”隋和光语气罕见的生硬。“你还知道我哪些事。”

“不是知道,是记得。”玉霜纠正完,继续道:“二十三岁,对北方军失望,到淮北,给革命党送人送钱,但他们也只是利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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