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月柔哪里知道江浔会这么说啊,看着对自己怒目而视的大汉,她有些害怕地朝后退一步,嚅嗫道:“我、我从未这么说过。”
以她的秉性,向来是与人为善的,怎么会这么说他人呢?
可任由她怎么解释,周围人看向她的目光都有些怀疑。
倒不至于全然不信她了,只是也开始思索她是不是真如大家所想,是个良善娘子。
不过这些都没影响到快步离开的江浔。
江浔走出去好几步后,疾风步的效果消失,但她已经到打铁铺子了!
这金手指果然好用,只用靠卖东西就可以获得拆盲盒的机会,就可以从盲盒里开出这么好用的东西。
还挺不错的。
回到铺子中,江浔的心情没有因为刚才的事变差,只是觉得今日异常倒霉。
喝水嘴唇破了,凑个热闹,差点自己被当成热闹。
索性,现在天色逐渐暗下,她也可以关门好好休息。
今日三百套绣花针她做了一半,明日再废些功夫定能全部做好。
还要再打一些农具、家用器具,让百姓们好挑买。
她手脚利索的把今日打出来的绣花针放置妥当,又把自己铺子中的东西擦得锃亮,摆放在该摆放的位置。
也不知阿雅洗过没有,自己能进去了吗?
思及此处,江浔走到进入院子的那道房门前,耳朵贴在上面,跟做贼似的,悄悄听着。
而院子中的阿雅呢?
因为浑身都是伤,独自洗澡还是挺不方便的。
她没办法用水往身上浇,只能把帕子打湿再拧干,擦拭着自己身子上脏污的地方。
她被发卖后,人伢子见她身上衣物还不错,就扒下来不知拿哪里去了,只给她一件破麻布做成的衣裳穿。
再后来,她一直被关在笼子中,因着身上新伤旧伤无数,脚是坏的,性子又烈。
风月场所的老鸨不要她,一些家中纳小妾的人家也不要她。
还算顺利的被带到清水镇,遇见了江浔。
但见她卖不出去,人伢子异常气愤,不给饭吃,也不会让她清洗。
她就成了泥人模样。
即便江浔给她擦过一遍,也还是不怎么干净。
忍着牵扯到伤口的疼痛,她一遍遍用帕子擦着自己身上的脏污,有时候动作幅度大了。
她都能感觉到自己背上紧绷的伤口裂开,有湿濡的水液流出。
估计是又流血了。
她得动作快点,别让江浔发现。
擦完身子,穿上对方为自己准备的衣服。
这是一套白色里衣搭配素青色短衫,下身是一条红土色的百迭裙。
素雅的青和稳重的红,让她整个人显得雅致又端庄,即便没有任何花纹,也不会沉闷。
上面有淡淡的皂角味和江浔的味道,穿在身上,仿佛两人正紧紧相拥,亲密无间。
西下的日头果真还是太炎热了些,照的阿雅身子上又起了层薄汗,险些白沐浴了。
她扬起手往自己脸上扇风,好一会儿,等思绪逐渐平稳,才开始整理着自己的发丝。
洗发才是最耗时耗力的。
她的发已经打结了,早就不知藏了多少污秽东西,得仔细梳开梳顺,才好过水冲洗。
这么一大功夫弄下来,约莫过去大半个时辰,才勉强梳顺把头发洗净。
丝丝缕缕泛着水汽的青丝垂在身后,一颦一笑间,青丝勾缠上浸染着红的耳垂,落过肩头,像早春生机勃勃发出的枝桠般。
要在上面簪朵粉蕊桃花,才算做配。
她迈着小步,把通向打铁铺的门推开一丝缝隙。
脑袋轻巧探出,本想叫江浔的,却发现江浔没在铺子中。
会去哪里呢?
她没敢出去找,也没敢做要力气的活,便只得转身在院子里逛着。
院子朝里有两间屋,一间位于正中,是江浔的屋子,一间偏西侧,要小些,离做饭的灶台很近,被江浔当做杂物间。
什么东西都堆放了一些,但没有床。
很显然,她晚上会和江浔一起睡。
想到这里,阿雅脸上又起了抹嫣红,快步走进屋内,把床上的褥子和薄被拍了又拍。
拍去上面的灰尘和泥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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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铁铺子中,江浔在自家也跟做贼似的,把耳朵贴在门上,细细听着院子里的动静。
不过院子中很安静,连点水声都没有,听不出任何信息。
应该是洗过了?
想到自己贸然进入,有可能对方会对她“坦诚相待”,江浔还是没敢直接进去。
得抓紧时间买个浴桶,就放在、就放在西屋里,这样两人洗澡之时,才不会如此尴尬。
思索间,她纤长还带点薄茧的手指曲起,指节敲在门上。
如果阿雅在院子中的话,必然会引起她的注意,况且江浔还喊了几声。
都没人应答?
没在院中?还是出事了?
自己离开打铁铺太匆忙,根本没有关大门,怕不是有歹人进入?
想到这里,她心下蓦地一慌,赶忙推门走进。
院中果然没看见对方,她喊道:“阿雅?阿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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