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一)
现在的年轻人是真的可怕呀。
森鸥外同样在PortMafia的最顶层办公室内发出由衷的感慨,距离横滨郊区的研究所所在山区突发塌陷与山体滑坡已经过去了有近一周时间,当时人在现场的太宰治终于在脱离医务室后一瘸一拐地向他提交了迟到的任务报告。作为一手组建了PortMafia优良医疗团队的前军医,森鸥外出于人道主义体贴提醒他的学生最好再在病床上休养一段时间,毕竟太宰治是因公负伤——奇迹般从塌陷当中生存之余,他的学生不知因为什么原因而手腕脱臼脚踝扭伤,此外还有轻微中毒的症状。
他那不听话的学生婉拒了森鸥外的好意,并在提交了报告之后再度以某种诡异愉快的心态溜达去了某个他想去的地方。
这导致森鸥外的听众,仅仅只有那旁若无人,坐在他办公桌上对着个写生板专心致志涂鸦的金发红裙小姑娘。
“是不是呢?小爱丽丝,虽然我们都知道,太宰君为了那个研究所的事情前后忙碌,调查渠道,破解外部防御网,收买内应,前期投入了种种,甚至一度到了我都觉得有点过于关注需要提醒的程度。”
森鸥外的手指轻敲桌前那一摞厚厚的机密文档,露出了满意的微笑:“但论及拿出来的成果,他干得不错呢。”
与前期投入人力物力以及资金成正比的,是太宰治此行带回来的珍贵数据以及算不得多数但足够优秀的研究人员,这些可都是在军方培养多年的研究员,主攻生物与异能研究方向,并且,因为研究所负责人“N”曾经遭遇过实验体失窃,成果损毁,被特别部门盯梢的缘故,他对于自己真实研究有着近乎于偏执的保密态度,换言之,虽然与N共处一个研究所,大部分现在还活着的研究员却对他真实的研究目的几乎不知晓。
这就好办许多了呢,森鸥外愉快地想,他本来还苦恼于假如太宰治带回来太过优秀同时棘手的人手时该如何帮这些人清理踪迹防止追查,但既然这些人本身的保密等级还不到被特务科专门追查的程度,帮他们抹去一般军警的调查,这部分工作量就能节省很多。
“没有花费太多的接应人手,事后的主体追查也落不到我们身上,嗯……除了那位坂口安吾君的事情会有一部分的可控麻烦外,几乎可以算是一次完美的行动不是吗?”因为此行介入研究所事务的还有来自欧洲的情报调查官,而太宰治个人又与兰波做了交易的缘故,事后的调查几乎不会牵扯到PortMafia,而会主要集中在欧洲异能局对远东当局的发难方向:毕竟,超过常规范畴的灾难级异能爆发做不了假,远东曾经搞过自我矛盾型特异点相关研究更作不了假,两相结合,加上兰波手里有直接的证据,远东高层就算是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那位已经死掉的N身上,欧洲异能局也肯定不会买他们的账,肯定是要让这边高层脱一层皮的。
至于那个几乎有百分之九十可能是特务科间谍的坂口安吾?森鸥外就更不担心了,诚然,对方会将所见告知于种田山头火,但那又能如何呢?当时在场的人就那几个,种田长官假如拿着那样的情报与欧洲的调查员们或是森鸥外来对峙,森就立刻有办法将坂口安吾推出去接受全盘的怒火,况且这次的事情本身出问题的是N和研究所,不管拿到什么证据都是对特务科和军警不利,反而还会搭上一个刚刚打入内部的情报员,相信这其中的利害关系种田山头火自己能理清楚。
“你笑得好恶心哦林太郎,”爱丽丝的涂鸦终于告一段落,她抬起头,朝着这位与自己命运与共的异能者露出嫌弃的表情:“占了便宜就卖乖的样子太讨厌啦,不过这次军警和特务科都要吃瘪了哦。”
“将灾难控制在这个级别已经算是天幸了,假如不是在这个时候爆发而是在其他时间……横滨才会有大麻烦的吧。”森鸥外歪了歪头,露出点恶作剧的表情,诚然,作为曾经参军,提出“不死军团”构想的那个,他森鸥外当然不是什么讲究道德的良善人,天然是该站在远东的利益这一方。
但问题是,本次的行动并未造成军警最核心[猎犬]的损失,被欧洲特使拿回的资料也不过是曾经他们已经具备的——“荒霸吐”计划的蓝本据说就来自于欧洲。因为提前知悉了这一信息,森鸥外才会同意给太宰治各种支援。结果意外又碰巧地打乱了那个“N”更加危险的计划——在此之前可没人知晓N擅自留下了另一个自我矛盾型特异点,假如那样规模的灾厄在横滨市区爆发……
森鸥外想他一定不会原谅特务科或是军警的,横滨是他的理想寄托所在……不容被任何人损毁。
“[天幸]什么的可就省省吧。”爱丽丝继续晃着腿,“虽然依照特务科的说法,阻止了灾厄的是来自欧洲的专业特派员,但你我都有情报途径,在特派员抵达之前,去到目的地的还有其他人……”
虽然事后太宰治提交的报告当中含糊了这一部分具体解决事件的经过,但从另一份来自钢琴师的报告当中,森鸥外可以推测出,当时先一步赶到现场,去把研究所拆得七零八落的——
是那个让太宰治亲自跑去学校的中原中也。
对方在事件当中到底扮演着什么样的角色呢?想起先前横滨旧租界那被不明异能轰击出的空洞,森鸥外的笑容愈发耐人寻味。
“只能说,少年人的情感和执念真是炽烈而纯粹啊。”他摇摇头,讲道理,一旦推测出自己那兔宰治学生内卷忙碌布局的最根本目的是为了让中原中也步入其中,从中找寻到某些属于她的东西,自己就无法不联想到恋爱脑这三字。
可偏偏,因为这兔宰治学生拿出了足够堵住他的嘴的收益,森鸥外甚至没办法喊太宰来继续给他上课,并提点他一二关于爱情诚可贵,性命价更高的实用理论——说真的,太宰这么成天撩拨小姑娘,怎么才只被小姑娘的凶残家长打瘸呢,森鸥外不接地想。
“这到底是像谁呢爱丽丝,明明在遇到那位中原调查官小姐之前他是没有这种迹象的,甚至我也没有给他施加这方面的影响啊。”森鸥外被“恋爱”这两字酸得牙痒,“哎呀哎呀”地朝爱丽丝抱怨。
“年轻的小孩子这么做有什么奇怪的吗?林太郎没有是因为你已经是开始谢顶,且没有感情生活的糟糕中年社畜啦!”
“呜哇这评价太过分了吧爱丽丝!我才33岁,还很年轻的啊!!!”
“年轻什么的是你自欺欺人~”爱丽丝冷酷无情说着,从桌子上轻快跳下来,转了一圈,装饰不经意地问:“所以,林太郎就不要去羡慕那个现在去找小姑娘的太宰了哦~”
“这自然是不会的,毕竟——”森鸥外轻轻笑着。
谁能知道少年时炽烈的恋爱能够持续多久呢?
“什么尾巴!没有尾巴,你看错了!!!”横滨租界的某处疗养院内,中也坐在床上,双手揪着被子,一脸仿佛如临大敌地瞪着眼前那个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手里还拿着几枝姑且算是开了花的树枝的太宰治。
“哎?真的吗?真的不让我看看吗?中也~”交完报告就立刻从森鸥外的办公室离开,然后一路驱车到此的太宰治故意露出失望的表情,他拖长了嗓音,鸢色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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