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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 人仰鸭翻

小说:

失忆后和病娇徒弟HE了

作者:

邬安常

分类:

古典言情

身侧的孩子不知何时已经停止吸血,在旁人看来,娘娘只是再用手指逗逗小皇子。

临鸢抬头,见榻下跪着一群人,此时正低头等着她免了他们的礼。她莫名的叹了口气,虚弱道:“起来吧,今日,你们与本宫同喜,大家都有赏。”

随后她便不动声色的收回了手,抬手一瞧,手指上的伤口竟然早已奇迹般地愈合。不由得再次胆寒,心下暗道这孩子果然不是人。

思及此,便听见殿外阵阵脚步声传来,是太后。

外头的天气仍旧十分恶劣,电闪雷鸣间狂风呼啸着,如同一头巨兽在肆意咆哮。裹挟着巨大的力量在天地间横冲直撞,寝殿内的窗纸上摇曳着外头的桂花树疯狂舞动的黑色影子。

豆大的雨点密密麻麻地倾泻而下,噼里啪啦的雨声连成一片,不多时,雨水便在地面汇聚成一道溪流,沿着宫道肆意流淌。将整个宫廷都笼罩在一片湿漉漉的阴雨天中。

滚滚雷声一阵接着一阵,震的人胆战心惊。每一次雷鸣都像是要将宫殿的屋顶给掀翻,让人心悸不已。

甫一进殿,太后身后的姑姑便将油纸伞收起,伞檐上的雨声滴落在太后往里而去的裙踞之上。

魏太后在一众宫女太监的簇拥下,盯着狂风骤雨星夜前来,却仍是一身华服,珠钗环佩,可见是一早就收到了消息,原本便未曾宿下,等到现下。

她身着华服,面容端庄,进步一踏入内殿,眼神中既有杀伐决断的后宫之主的威严,又饱含着对晚辈的温柔关怀。室内弥漫中着淡淡的草药清香和血腥之气。

临鸢见太后而来,急忙挣扎着起身行礼。全被疾步而来的太后制止。

“你方才诞下麟儿,身子虚弱,莫要行这些虚礼,而伤了身子。”

太后轻轻握住临鸢的手,顿觉她浑身冰凉,神色一变,瞬间不怒自威:“你们这些人是怎么当的差?去取些汤婆子和热姜茶来,给贵妃暖暖身子。”

闻言,为首的春华立时直起了身子,连忙恭敬应声道:“是。”

待忙完这一切,太后这才将目光落于襁褓之中那安静沉睡的婴儿身上,眼神中流露出慈爱与欣慰。

“这孩子,眉清目秀,又生于如此恢弘磅礴的天气,将来必成大器。”

太后轻拍临鸢的手:“苦了你了,如今皇帝正值修养,宫中沉寂多日,托你的福,总算是有了一桩喜事。这孩子来的正是时候。是皇家未来的希望,也是上苍赐予的祥瑞。”

临鸢眼中含泪,感激道:“多谢太后,臣妾愧不敢当,能替陛下和太后分忧,是臣妾之福。”

太后微微颔首,语重心长道:“真是个好孩子,皇帝有你也是他的福气,你可要养好身子,将来为我儿再添福祉才是。”

说罢,太后转头吩咐身旁的姑姑:“将本宫带来的一对玉如意和金锁拿来,还有前些日子进贡的夜明珠,那珠子得上好的药材浸泡,拿来安神最好,你如今身子虚,要好好调养为宜。”

姑姑应声离去。

不过多时,临鸢的寝殿中便堆满了太后宫里的人,人人手上端着诸多名贵的药材,还有各类布匹,金银玉器等,不胜枚数。

“这些是哀家精挑细选出来的,皇后也添了许多,助你安神养气。”

临鸢再次谢恩,被太后按下,又抓住她的手叮嘱了几句,这才缓缓起身。

“夜深了,你要养身子,哀家就不扰你了,吩咐下去,太医院那些个不成器的,让他们小心伺候着,国师,”

“贫道静候在此。”

“太医院不中用,看顾贵妃皇子一事,哀家交于你,太医院从旁协助,别出了岔子,有事不论时辰,皆来报与哀家便是。”

“太后放心,贫道当尽全力。”

“如此便好。”

说罢,太后这才离去。

角落里,穗岁往一旁挪了挪,离司徒灼远了一些,怪异的看着他。司徒灼则一副好整以暇的模样,大有轻裘缓带的气象。

这人自缚灵灯出来以后,就说不出来的怪,举止行为都让穗岁觉得莫名其妙的。

当初拜她为师虽然是她提的,他也应允了,但极少听到他叫他师父,更多的时候是什么也不叫。

如今可倒好,成天师父师父的,叫的她心里发毛。不仅如此,人也怪的很,总说些她听也听不懂的话。

穗岁撇嘴皱着眉头,指了指他的脑袋,又上手拍了拍道:“司徒灼,你最近是不是这里有点问题?怎么总说些胡话呢?”

司徒灼点了点头,明亮的眼神中满含着笑意:“师父说是便是吧。”

穗岁无奈的耸了耸肩,长长的叹了口气。将那些乌七八糟的念头清出脑海。

“走吧,趁着他们还没注意到我们,先回城隍庙吧,看看那个贵妃娘娘所生之子原本是谁。”

一茬一茬拿着太后赏赐的宫人涌出,穗岁拉着司徒灼混入其中趁乱离开了延春宫。

夜色渐深,凉如水。

穗岁:“我给你的符纸呢?”

闻言,司徒灼将怀中叠放整齐的符纸掏出,递给穗岁。只见她掏出一张符纸来。那复制散发着微微灵气,其上的灵墨绘制而成的符文犹如星辰般闪烁着微光。

穗岁随手一挥,一阵光芒子符纸中迸发而出,周围的空气都被搅动的想成了旋涡。紧接着,符纸瞬间变幻形态,化为一只巨大的鸟。

这鸟身躯庞大,羽翼展开如同遮天蔽月的彩云一般,羽毛是五彩斑斓的黑,每一根都闪动着迷人的光芒,在深夜中如同宝石般璀璨。鸟喙尖锐如钩,眼中散发着寒芒,尖利的爪子更是锋利无比,好似精钢铸就,仿佛能轻易地撕裂虚空一般。

雀符所化之鸟的翅膀宽大有力,扇着翅膀落于二人面前,卷起一阵狂风。

夜雨渐渐变小,淅淅沥沥的,却丝毫没有淋到那只鸟。

“神奇吧,这是雀符,化而为鸟,能日行百里,上天入地,只要是你想去的地方,它都能带你去,”

“走吧,我带你回城隍庙去。”说着,穗岁走到司徒灼身后,一手捏住他的腰封,一手掐着他的胳膊,脚底运气,灵力化为实体拖着他一个飞身坐在了雀鸟的背上。

夜风略过耳畔,呼啸而过的风在司徒灼耳边呼呼作响。远处的天边,发灰的天幕渐渐拉起,泛着些沉金色的淡淡光芒。

一夜过去,天快亮了。

“离了缚灵灯,就没再见城隍大人的影子了,也不知他去了哪里,是不是回城隍庙了。”

司徒灼与穗岁并肩而坐,耳边风声阵阵。听见她的话,他眉头微微一皱,眼神微凉,侧目问道:“师父担心他?”

“他是天地神灵,不会有事的。”

他的语气有些不对劲,但穗岁并非发觉,只自顾自的说道:“不管怎么说,全靠他,我们才能摆脱缚灵灯的幻境,从鬼母那逃出来,同行一路,也算是朋友了。”

闻言,司徒灼脸上闪过一丝不耐烦,眼中妒意一览无余。他行若无事的抬手握拳抵在心口处,微微用力。剧烈的疼痛登时涌上全身,他脸色一瞬间变得惨白,神色却安如泰山,唯余一双眼睛,眼底是浓重的不满与阴鸷。

直至有血迹浸湿衣衫,司徒灼这才缓缓松开手,低头冷漠的一瞥,虎口处沾满了血。

偏头瞧了一眼穗岁,眼神淡漠,随即垂眼低声呢喃道:“骗子。”

穗岁仿佛听见司徒灼说了句什么,但是没有听清,扭过头去,正想问,却瞧见他脸色极差,苍白孱弱至极,顿时惊呼道:“你怎么了?”

司徒灼拱着身子,微微抬头紧盯着穗岁的脸,见她眼中满是担忧的看着自己,睁大的灵动眼眸中倒映着他的一张脸,这才微微一笑,哑声道:“如此便好,真好。”

说罢,司徒灼便摇摇欲坠的向她倒来,穗岁急忙扶住他,却不小心按在了他的胸口处。

只听见他闷哼一声:“呜额!”穗岁连忙拿开手,这才发现他胸前的衣衫早已被伤口处的血尽数染红,血湿透了衣衫。

又气又吓的穗岁再次惊呼道:“好什么啊,你都成这样了,你怎么不说呢!你不是师父师父叫的可顺溜了,怎么该说的时候变哑巴啦!”

不明所以的穗岁顾不得司徒灼的胡言乱语,急忙扒开衣服查看伤口,动用灵力为他止血。

衣衫下,包扎伤口的白色布料只有边缘浅浅一边没有被血染红,剩余部位无一幸免。

“这么严重?怎么会这样,明明上过药了呀?”

司徒灼惨败着一张脸,无声的看着穗岁着急的模样,神色轻松,如果不是他毫无血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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