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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铜钱树

小说:

侯府养女又争又抢(重生)

作者:

闲吱吱

分类:

现代言情

翌日一早,秦善若便带着车夫和王先生离开了田庄,回城的路上,车夫一直在后怕,那张皱巴巴的脸上带着肉眼可见的愁苦。

秦善若宽慰他不必害怕,当今圣上宽厚仁爱,并不是权贵能只手遮天的。

她言语间一直在暗示,将昨晚的闹剧归于权贵之家的钩心斗角。这也是京城百姓的正常理解,毕竟他们见多了嚣张跋扈的权贵,也经历过政变时闭门不出的恐惧,所以对于权贵会下意识地避讳。

至于下九流里赫赫有名的九爷,对于寻常百姓而言才是闻所未闻的人物。

老伯穿着打了好几个补丁的破棉袄,一张脸蜡黄愁苦,眼皮耷拉着遮住了浑浊的双目,他的手上全是皲裂后没好好愈合的伤口,还有被苦难磨出的老茧。

听了秦善若宽慰他的话,老伯木讷地说:“难啊……娘子许是不常出门走动,这世道皇帝心好没用啊,那些出身富贵的公子小姐稍有不顺心就能打杀我们,我们的命又算的什么呢?”

“去岁三月,邻居家小儿于巷道中玩耍,被一公子纵马踩死,那人坐在马上往尸体上扔了五两白银就策马离去,我们连那人的脸都没看清……邻居不甘心,抬着小儿尸身去衙门喊冤,却连门都进不去,第二日邻居一家就没了踪影。”

“皇帝是好皇帝,只是我们这些穷苦人生来就是还债的,定是上辈子作孽太多,这辈子才受尽磨难。”

秦善若默了一瞬,然后笑着说:“不会的,日子会越过越好的。我原先只是个在义冢长大的孤女,后来被贵人收养后才勉强温饱,所以我也过过心惊胆战的日子,知道百姓活着不易。我经营着一家戏楼,老伯若是不嫌弃,可来戏楼当车夫,我每月给你发工钱。”

“这、这哪有嫌弃一说啊,只是我这马车破旧、马匹年迈,怕配不上娘子的身份。”老伯压抑着激动说道,愁苦的脸上也有了笑脸。

秦善若看着老旧的车架和浆洗多次后变薄的帘子,语气温和地说:“我哪有什么身份,不过平头百姓而已,都是一样的苦难人,守望相助是应该的。老伯若是答应,咱们待会儿到了戏楼便签契书。”

车夫自然是感恩戴德,佝偻的身子都挺直了不少。

秦善若见他不再害怕便回到车厢内休息,她昨晚摔得浑身疼,自然是睡不好的,今早起来头疼欲裂。

这短短两日的时间,王船对秦善若改善许多,也真正将她当成了一条船上的人。

归根结底,他们这些九爷心腹也需要站队,否则只能一辈子当个管账的。但若是上对了船,往后前途不可估量,毕竟“九爷”并不是一个具体的人,而是一个身份,一个可以代代相传的身份。

王船曾经不愿站队,因为如今的郎君和娘子中没有可追随的人。

方觉听狠戾,对手下人也严苛重刑,残暴嗜杀众所周知,粟绒冷漠,将九爷的话奉若圣旨,不会为手下人打算半分,薛礼则是唯利是图的笑面虎,谁也猜不透他的心思。

其余几位也不是善茬子,谁也不敢把前途交付给他们。

如今看来,红玉娘子是个再好不过的人选,聪明伶俐,温柔敦厚,行事自有一套章程,不是那等朝令夕改,阴晴不定的主子。

倒是和九爷有几分相似,行事作风大差不差。相似的悲悯,相似的手段。

“娘子原先读过书?我观娘子谈吐大方,不像胸无点墨之辈。”可红玉的出身他们都知道,是被抛弃后在义冢长大的孤女,从小就在市井中讨生活,不可能读过书。

秦善若摇头,“并未正经读过书,只是……与博学多闻者学过如何做人。”

她的性格是在问佛寺“静”出来的,学识来自九爷和皇帝的言传身教,并没有正经地读过书,只是跟他们相处久了,听他们说话,观他们做事,自然就学到了些许皮毛。

“王船在九爷手下碌碌十几载,往后全凭娘子调遣。”

秦善若笑着说:“能得先生信赖,是红玉的荣幸。不过先生不必如此,我行事永远不会越过义父,先生给义父办差与给我办差都是一样的。”

“小的明白。”

今日天气晴朗,是难得的好天气,进城后便是一番热闹景象,不管是摊贩还是行人都比前几日多了许多。

破旧马车“吱呀吱呀”地进了城,慢悠悠地驶进安民巷。

安福和几个伶人在戏楼门口围着什么叽叽喳喳的,秦善若下车后才发现是两棵半人高的铜钱树,底下一个盛着泥土的大陶盆,上面竖着用篾条做筋骨的矮树,穿成串儿的铜板满满当当地挂在篾条折出来的树枝上,很是喜气。

“这是何物?”秦善若问道。

安福转过身一脸惊喜地看着他们,急匆匆地小跑过来,“娘子,王先生,你们可算回来了!我们都要吓死了,昨夜整宿没睡……这是薛礼郎君送来的铜钱树,我们正研究怎么搬进去,可沉了。”

王先生在一旁笑着补充,“薛礼郎君最爱送铜钱树,先前桐木娘子自赎离开春曲苑他也送了几棵铜钱树。”

果然是唯利是图的守财奴,送的见面礼都简单直接,说不上贵重,更谈不上心意,只是不知道这树是否另有乾坤。

秦善若从树上取了一串铜板递给车夫,“这可是发财树,老伯拿着讨个喜气吧。”

“多谢娘子!”

秦善若笑着摆手,让他稍等一会儿跟着王先生去签契书。

回过头看着伶人们眼巴巴的目光,就带头取了一串铜板拿着,然后吩咐道:“将人全部叫出来沾沾喜气,把铜板发完再搬进去,然后打些结挂上去摆在二楼会客室。”

“娘子,这样一来不就成了财不进门?”

“进口袋就成了,管它进不进门。”

秦善若说完朝着王船低声吩咐了一句,“劳烦王先生待会儿带阿大阿二去将那盆中泥土挖一遍,我怕藏着不干净的东西。”

“娘子放心。”

秦善若对薛礼有戒心,毕竟昨晚那出闹剧最后得利者是薛礼。

九爷让粟绒放权半成给他,若他之后死咬着不放,后续再给粟绒使些绊子,那这半成权永远回不到粟绒手中,届时他俩分庭抗礼,鹿死谁手尚不可知。

这也是秦善若敢在九爷面前出头的原因,因为她碰不到鬼市的权柄,就不会成为他们的眼中钉肉中刺。

安民巷的小戏楼对于那些豺狼来说连开胃小菜都算不上,她的出现顶多是第二个“越桃”,会眼红,却不至于跟她动手。

鬼市这块肥肉才是人人必争的主食,而秦善若暂时还没有分食的资格。她也不想惹上那大麻烦,毕竟里头可不干净。

秦善若将杂事全部安排好后就去厨房端了热水回屋擦洗,用热水稍微暖了暖身子后才开始上药,那些大面积的瘀青和擦伤经过一夜的时间变得格外吓人,摔伤肿胀青紫,擦伤糊上了一层血痂,在白嫩的皮肉上一片斑驳。

她坐在床上脚踩着凳子,往手上倒了药酒使劲揉搓淤血处,这活儿她做得顺手,从小到大她被打的次数不少,慢慢就知道该怎么处理了。

小时候在义冢里他们这些小孩儿经常挨打,干活儿不麻利要挨打,吃饭吃太多要挨打,要是碰上管事心情差的时候更是免不了一顿毒打。

身体弱的被打死了,脑子灵活的自己跑了,样貌好的被管事卖了,后来就只剩下秦善若和阿大阿二。

阿大阿二是厨娘的孩子,她会护着兄弟俩,谁想动手她就抄着烧火棍跟人拼命。秦善若是老疯子的“闺女”,老疯子在的时候也会护着她。

但老疯子不是总待在义冢,他疯疯癫癫的,最多在义冢待上一旬就要叫嚷着出去找女儿,一出去就三五天不回来。在他不回来的日子里,秦善若就会挨打。但是她挨打了也不敢跑,她怕管事在她跑出义冢后将她抓去卖了。

她在义冢里还有心软的厨娘和叔叔婶婶顶着管事的威风护她一二,可她要是跑出去了,是死是活都没人管。

小时候的秦善若最期待的就是爹回家的日子,哪怕爹疯疯癫癫的也没事儿,只要不挨打就好。可长大了些她才知道,老疯子不是她爹。

老疯子口中的“女儿”“善若”都不是她。

知道这个真相后,秦善若就不把老疯子当爹了,反而下定决心要找到自己的爹娘。

可……事与愿违。

他的爹不如老疯子,她的娘不如厨娘。

后来老疯子和厨娘都死了,管事越发想卖了她,她就带着阿大阿二一起逃跑,仗着两个哥哥人高马大地在外面讨生活。

可那时候的阿大阿二远没有现在听话,他们在义冢没学会别的,就学会了搬尸体和打人,秦善若也挨过他们的打,傻子动起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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