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祟宿主竟是萧沅!
现场一片哗然。
也因刚才站位的靠近而毛骨悚然。
紧接着又一片屏息,死寂。
芸儿今夜多吃几碗饭,她使出拉驴的劲阻拦胡姨娘:“姨娘,不能过去啊,危险。”
江氏拉远他儿子萧文卿。
萧正楠躲得老远,死死拽住救命稻草萧芷柔。他道:“妹妹你抖什么?别怕。”
他俯视下,是自己双手,双腿不争气地发抖。
大局已定,方计兰眼中锋芒闪烁,难掩心中得意。
“道长,邪祟既已找出,请速速施法除邪祟!”
只因这句话,有道长坐阵,众人吃了定心丸,开始审视萧沅。
萧沅站在原地,面对所有人的指认。
她没躲闪,没畏惧。
甚至平静得可怕,她抬头望向道台,对那罗盘和悬空的木剑仿佛带着好奇,像玩物。
饶有兴趣。
一时间,林见德微微愣神,来之前,他知晓萧沅有几分胆识。但换任一个人面对此指认,即使不魂不守舍,也当惊慌失措吧。
反观萧沅,直直地、稳稳地,想把做法工具纳入囊中,做玩物。
此女知晓松山派被屠杀的内情,又使自己女儿、儿子受伤,林见德杀心溢出。此女恐怖如斯,必除!
他顺着方计兰的要求,高喝一声:“妖孽,还不伏法!”
悬空的桃木剑回到他的手中,可他淬毒的桃木剑还没下一步动作,却——
——陡生异变!
那原本死死指向萧沅的罗盘,像突然被一张无形的手拨动,毫无征兆地钉在方计兰的方向。
方向不再改变。
方计兰才是邪祟宿主!
印证萧沅所说“从母亲身上发现府中有邪祟,对母亲驱邪就好”。
啊啊啊,原本以为是安全区域的仆人忘记主仆情,第二次私下逃窜。
“道长,救命啊。”呼救声此起披伏。
因这个众目睽睽下的意外,林见德失去了刺杀萧沅的绝佳机会。
桃木剑淬毒是他私心所为,当初在宝光寺对方计兰夸大邪祟难除就是为了手下不留情,借邪祟,堂而皇之刺杀萧沅。
可此刻的罗盘却不听他指挥。
怎么可能。
是哪一步出了问题。
是磁铁受干扰了?
谁能干扰……是萧沅!
“道长,快驱邪。”
不知是谁在喊,声音空灵,像来自四面八方的慌乱人群,像来自天边,又像来自近在咫尺的池塘。
有凄惨的男声,女声。
驱邪,驱谁?
林见德不能把剑尖指向方计兰,方计兰若有性命之忧,谁可兜底?若彻查,会牵扯出他。
邪祟必须是萧沅。
死的人必须是萧沅。
方计兰与萧沅有旧怨,对谁驱邪完全不一样,自古以来,人命是不对等的。
他大脑飞速运转,寻应对之法。
另一边,无人在乎萧老夫人。众人逃窜将她从轮椅上摔到地上。她挣扎半晌被一人搭起胳膊,另一人也是弱不禁风,萧老夫人抓她纤细的胳膊侧身抬眼,竟是……胡彩青。
“娘,您先起来。”胡姨娘把拐杖递给她,“沅儿不是邪祟。”
萧老夫人顿时湿了眼眶,大难临头能帮她的是她舍弃的儿媳。
可萧老夫人都不敢回她一句:是,不是邪祟。
她是法事知情者,且继续隐瞒。
胡彩青扶起萧老夫人,然后看向萧沅,还好,没事。她很想冲去女儿身边,可芸儿像中邪般阻拦她。
今晚的人都很怪。
方计兰被指认是邪祟,脸色瞬间煞白,她试图遮挡身体,变换角度,但罗盘指针如铁屑遇磁石,不离不弃。
她在劫难逃。
无一人敢靠近她。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她失仪态大喊,“道长!这是什么情况。”
方计兰这一声急促地喊,失仪落在其余人耳中听着有被邪祟操控的意思,入魔了。
“邪祟狡猾,竟能干扰法器。”林见德在千钧一发之际想到破解之法,他大喝,“待贫道以桃木剑逼其现原形。”说着便持剑向萧沅刺去。
淬毒桃木剑劈向萧沅方向。
林见德这一举动,芸儿即使被提前告知,也胆颤心惊。不过她自我安抚要镇定,小姐说过遇事不害怕,她今晚的任务是在胡姨娘身边。完成任务就是对小姐最好的保护。嗯!
林见德以前在松山派就用法事呼弄过人,当时被萧瑾发现,于是惩治了他,林见德才金盆洗手。
所以林瑶这次才会让父亲出面,因为合适。
可萧沅了解他法事背后的玄机,早已准备充足。
她侧身躲开,跑去方计兰身后,抓住她衣裳。
“母亲救我。”她抓住地喊,“臭道士骗人,您不能被他骗了。他法术不行,您还没看明白吗?”
方计兰想用邪祟除掉萧沅,林见德想借外人手加害萧沅。
殊不知,萧沅从不是吃素的,这是她设下的局,以身入局,祸水东引。
今夜正了胡彩青的名,替“萧沅”复仇,她成为正经的嫡女,接近太子赵仁章的复仇计划就更近一步。
林见德以邪祟干扰法器为名追杀萧沅,他手持淬毒木剑刺去,却因方计兰身体挡住,仅划断方计兰袖口,他堪堪收手。
方计兰被萧沅抓住那有反抗的余地,萧沅在她后肩隐秘地一按一推,她不受控地转了个身像保护萧沅,右手臂的袖子被劈下,露出半截白皙的胳膊。可最白的当属脸色,她与萧沅四目相对,萧沅给了她一双不寒而栗的眼。
“母亲,道长猜得没错。”
“我,确实不是萧府萧沅。”
极低,极冷,极清晰的字眼钻入方计兰的耳膜。
轰——
在方计兰脑海中炸开。
巨大的惊骇瞬间攫住了她的心脏。
“妖孽。”
“你是妖孽。”
萧沅手一松,方计兰倒步数步,咚地一下,她半个身体瘫软在地,嘴唇哆嗦着:“她是假的!”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看见萧沅逃跑,看见道长差点误伤方计兰,却不知方计兰为何魂不守舍,吓走半条命。
只有萧芷柔来母亲身边,让母亲抓住她的手镇定。她不知道怎么办,她虽是萧相的女儿,出席过无数大场面,可也难解如今局面,她谁也怪不了。
“母亲如此虚弱,是代表邪祟除掉了吗?”萧沅对林见德道。
林见德探问:“你会武功?”
萧沅的逃跑看似惊慌,轻晃中去到方计兰身后,实则身法无比精准。哪些家仆自顾不暇,哪能看出端倪,习武之人林见德却能察觉。
“我不会。”萧沅道,“道长若是说刚才的逃跑,我只能答你,这是人遇危险的求生本能。”
“说谎。”林见德道,“罗盘指向你的时候,你怎么不怕,不跑?罗盘是你动的手脚!”
“道长那时没用剑刺我,我为何要跑?我方才站着不动甚至想细看,我想我早就给了你答案。”萧沅不疾不徐答他,“若道长上了年纪忘性大,小女子再说一次,我虽骂你臭道士,但不影响我对法事感兴趣。我是明辨是非的人,你法术不精,我也不至于连坐法事工具,反而好奇的紧。”
“道长处处针对我,难不成是我骂了你,你心生怨恨?未免太小肚鸡肠。”
“我说的也没错,道长连木剑都拿不稳,虽说没伤到母亲,可到底划烂了衣服。”
“你……”此女巧舌如簧,林见德辩不过,只对所有人道,“大家注意,邪祟并未解除,邪祟……”
“啊,这是什么?”
林见德未完的话被一声错愕打断,有人发现方计兰断掉的袖口染了红色污秽物。
“方才,方才只有道长的木剑触碰衣物,是……是伤了邪祟吗?邪祟的宿主当真是夫人?”有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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