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紫线修士深吸一口气,他闻到了程离的血气:“有意思……”
高庭煜虽不是修道之人,但是此刻看见如此景象也了然:“镜渚阁的修士,竟然是这般不人不鬼的模样。国师可真是看走了眼,还是她老人家过了期颐之年,竟不知你们搞出这一名堂?”
紫线突的笑了,他反驳道:“凡人的生死不过百年之间,而邪祟却能近乎千年不灭,源源不断自外界吸取力量……你又怎么可能懂得个中滋味呢?”
白朝道:“所以这便是,你们食人,走旁门左道以换取的长生和力量!?”
“当然,这个世界上,有什么比无上力量更珍贵,比长生更有吸引力的事情呢?那群凡人,终生汲汲营营,奔波休止,最后还不过是一抷黄土!葬身于我们的腹中,也算是便宜了他们!”
蓝线道:“你们真可怜,怕是连见明天太阳的机会都没了!”说时迟那时快,他一剑向程离劈来。
他虽只是蓝线修士,但是因借化尸,至少提升了三分战力,此刻程离并未恢复全力,决不在他之上!
高庭煜抽出玄烛剑,歪着脑袋笑道:“待我回了皇城,定要参国师一笔。她养尸驱尸,尽用一些旁门左道的法子。”
那老者冷冷道:“怕是如今,你不会再有出去的机会。”
乘黄剑走的是光明磊落,沉润温和的路子,她一转身便有无数灵蝶竞相飞舞,周围流动着淡金色的光芒。
程离剑不敢回鞘,跃至空中设下几道阵法来,皆为束鬼之法,她虽面色不动,但是心却悬而不落。
二者兵刃相接的时候,程离咬牙接下他一剑,肩胛骨阵阵发麻,她不由得握紧了剑柄。
扯鬼的程三问说什么大乘以后的修行者行走世间便几乎无人敢惹,她如今真的是踢到铁板了!
那紫衣修士面色不改,将手一挥显出自己手中的九节鞭来,只见那九节鞭若一条蛇一般将程离的阵法撕咬裂开。光膜如入了水的纸一般寸寸消逝,而眨眼之间,那鞭子已经闪现到眼前!
她一个旋身想要落下,却不料那蓝线修士早已经呈猛禽投林之势在她下方执剑,二者竟将她围攻!
“火来!”
白朝大喝一声,二指并拢咬下指尖血绘符,火纹在空中燃烧,如一条猛龙迅速穿越二人周身。
邪祟大多畏火,但是白朝真元太弱,只能刹那间吓住他们,为程离夺得喘息的机会。
只一息之间,高庭煜已携剑而来,他以剑身为束,反手舞剑,九节鞭与玄烛搅合,二者呈激烈的对抗之势。
紫线没有料到他竟有如此大的力气,不怒反笑,一挥手,广袖之中飞射出万千银光,仔细一看确是无数极细银针。
高庭煜沉气,还未来得及阻挡就见一道极猛烈的火拦在中央,他心想:白朝真是有前途,竟然在短短时间内就提升修为,能召唤来如此强大的火焰!
但是定睛一看,却不知道那阿若公主何时从棺材之中跑了出来!她火红的影子若一道无人可挡的火焰!
墓鬼半截身子旋绕在那银线修士周身,她另外一个分身因触碰那棺椁上的符纹而被灼伤,一寸寸化为灰烬,她凄惨阴阴的笑着,说着无人能懂的夏羌语,而这边的分身早已经被银线修士拧断了脖颈!
银线修士厌恶的甩甩手,他再一转身,有千道剑气转身向嵬名若袭来,可嵬名若并不跑,迎面而来,熊熊烈火直逼那人的面门,她额间流转的红莲印因她战意肆起而不断闪烁,银线修士的话音从黑袍之中传来:
“你怪我们杀害了你的子民,你怎么不怪自己,身为旱魃,亦给夏羌带来了多少灾难!”
她额间一朵红莲印,那是红莲地狱的咒印。红莲地狱为八寒地狱之一,受此咒者日夜受严寒袭体,周身若红赤之色,因寒冰冻体,血肉剥落,若片片绽放之红莲。
她锁于黧木棺材之中百年化尸,受红莲咒压,不得不吸纳天地灵气,施放煞气,逃脱红莲地狱之印,便也以至于赤地千里,河水断流。
她高声嘶吼,若破碎而凄厉的筝鸣,一道烈火压下来让那银线修士不可逃脱。旱魃可至少是朔月级别的邪祟,白朝不禁吞了吞口水,他有幸见到这么强的邪祟,实在是死得其所。
程离与高庭煜在这边还与蓝、紫线修士缠斗,白朝又画出一道符咒而来,惹得那蓝线十足的不快——
“先解决你这烦人的喽啰!”
眼见他若鹰鹫一般扑来,程离抢先执剑奔来格挡。两剑相互摩擦道道争鸣,剑气纵横,刹那间迸发出一道道白光,程离只感觉他十足的难缠,剑身交接处,一道道劲力直击她骨髓。
程离往后一顿,突的卸力,从旁边踩着石壁飞身跃去,如踏莲一般,身形迅速,再闭眼转手挽了一个剑花,她割开自己左臂,鲜血顺着她的臂弯往下流淌。
乘黄受纯阳之血激动,抖动着散点点金光,她咬破手指,隔空画下一道剑符加持于剑上,最多能提升三分功力,这是她作为剑修为会的为数不多的符咒。
那边的白朝大喝一声:“风来!”
没有想象中的飓风,只从地面上卷起了一个半人高的小风,不断扩散开来,最后让沙子迷了眼睛,他呸呸两声,嘴里道:“对不住,对不住!咳咳、咳咳!”
高庭煜在另外一边与紫线缠斗,他虽不曾似修士一般有过修行,但是还是略懂那么一些法门。
自他出世以来,除了天雷几乎没有外物能伤害他分毫,就连所受之伤都愈合的越来越快,他不敢猜自己是不是长生不老,只是一边觉得庆幸,一边不敢想缘由。
这紫衣修士刚受旱魃之火灼烧,又是化尸,越是强大的修士对于阴邪极重的邪祟有天然的抗衡之意,融合人的阳气和邪祟的阴湿之气更加困难,所以高庭煜虽然不太懂得修行术法,但是依然能与他缠斗。
紫衣修士每次舞出九节鞭以后,总有那么一息之间在收手时留有空隙,高庭煜轻轻旋身而走,看准机会便迎面而来,横刀直劈那人面中。
紫衣修士一滞,片刻之后才回过神来用横鞭阻挡,只见玄烛与九节鞭碰撞擦出铿锵摩擦声,高庭煜悬身将所有力气压在九节鞭之上,磅礴的压力不由得使那修士双膝一疼,跪在地上,淡色的流光在高庭煜周身流动。
那人的嘴角溢出一丝血线,离得近他感觉到高庭煜周身控制不住的阴气流动,道:“明明你也不是活人,何故杀我!”
“好问题。”高庭煜蹙眉,装作沉思道,“去地狱里问吧!”
玄烛剑若削泥一般将那鞭子从中间断开,他转手一挥,那人早已人头落地。
高庭煜掏出手帕细细擦着剑身,用手指拂过左颊拭去斑斑血迹:“我又不像你一样吃人,打不过我就想求饶,不是你们先要取我性命么?”
……
“爆破!”一个小型烟花自蓝线修士面前炸开!噼里啪啦五颜六色,最后散为灰烬。
“水来!”一瓢水泼上那人面门,他一侧躲闪,便被程离捅伤左肩,纯阳之血灼烧,让他浑身上下都不自在。
“纯阳血?!”
“你是……”话还来不及说完,白朝又是一句,如同吸血的牛氓,虽然看似没什么用,但是却不好受。
“土来!”不知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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