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
“娘,爹爹还没起么?”
睡眼惺忪,打着哈欠的王熙,来到大堂,见只有薛国公主在,于是问道。
薛国公主笑道:“你爹可比你努力多了,大清早就去省里了。”
王熙撇了下小嘴,坐了下来,“我看爹爹是急着去听阿谀奉承之话。”
薛国公主瞪他一眼,“你爹爹可没你这般幼稚,快些吃了,可莫要迟到了。”
心里却想,这小子可真是一个人精,竟然让他猜中了。
王守一昨日大出风头,一鸣惊人,今儿必须早点去,听听大家赞美之言。
......
吃过早饭后,王熙便上学去了,他的计划可不只是让王守一出风头,而是他们的爹都得努力。
可来到学院,却发现李诫满和王爽脸上各有一个五指印。
“小满,爽哥,你们的脸怎么了?不会是计划失败了吧?”
“计划倒是没有失败,我娘说了,要去跟你娘学习,将我爹的妾侍也送去庙里。”
说着,李诫满又很是郁闷道:“就是我爹昨夜喝酒喝多了,上来就是一个巴掌。”
“哎...咱爹要能努力上进,挨个巴掌,又有何妨。”
王熙不以为意,又问道:“那你爹有没有向你问明为民置产的缘由?”
李诫满直点头,“有得!有得!我全是按你说的去教。”
王熙叹道:“我爹不识字,这差事怎么也轮不到我爹头上,但如果你爹能够拿下,那我又可以拿着你爹去激励我爹,如此循环往复,完美!”
李诫满立刻道:“我爹文采倒是不错,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可就是太着迷于此,平时就知道与人吟诗作赋,以至于在朝中少有建树,若是能进礼部,必然能够大展身手。”
“那你可得时刻鞭策你爹。”
“嗯。”
李诫满认真地点点头。
王熙又向王爽问道:“爽哥,你那边是什么情况?”
王爽道:“俺的情况跟小满有些不同,俺爹就是听到俺让他上进,才扇我的。”
王熙惊讶道:“你爹就这么不思进取吗?”
“可不是的。”
王爽辩解道:“俺被扇完之后才想到,俺爹其实一直都非常努力上进,屡屡立下功劳,要不然陛下怎会将战马都交给俺爹来管理。”
“那你不早说。”王熙讪讪道。
王爽恼怒道:“俺都被你给糊弄了。”
进取也可以再进取啊!我堂堂一个编剧,不也跑去当武行么。王熙道:“就算如此,那你爹也不能骄傲自满,我还就不信,你爹事事都能做的圆满,你回去后,好好打听你爹最近在忙什么,我非得找点事给你爹做,让你爹更上一层楼。”
王爽喜道:“真的么?”
王熙道:“放心,这事我擅长。”
王爽立刻道:“不瞒你说,俺爹其实一直都想当兵部尚书。”
“咳咳!”
王熙突然看向皇甫僧念,略显遗憾道:“僧念,你怎么没有被打?”
皇甫僧念神情稍显尴尬,“我爹昨儿没有去参加宴会。”
他爹还没这个资格。
“哦。”
王熙点点头,又道:“那你爹就更该努力了。”
皇甫僧念也有些郁闷,赶紧转移话题:“这朝堂的事,可靠咱爹去应对,但是学院的事,那得我们自己想办法。如今咱们过了这一关,只怕会引来更多人想来咱们这里,这回只怕是拦不住了。”
“这真是顾得了西边,顾不了东边啊!”
王熙不禁眉头一皱,道:“其实最麻烦的就是陶莫根本就不会教书,要想继续瞒下去,只能将实情告诉那些新来的学生,可这样风险又太大了。”
皇甫僧念突然道:“其实我们在学院也不是什么都没有学到,至少学得那种画技,虽然那画技是你所创,但亦可属自学而成。”
王熙道:“你的意思是,想个办法,让他们自学?”
李诫满道:“你们是在说,让女人引诱他们自学么?”
他学画画,不就是为了画女止渴么。
王爽抚掌:“妙极!妙极!此策甚妙。”
皇甫僧念没好气道:“你们在说甚么,怎么可能用女人来教他们五经之学,我只是以此为例,还得另想其它办法。”
“不!或许可行。”王熙若有所思道。
王爽激动道:“雀哥儿,你又有何妙策?”
王熙迟疑道:“这我还得仔细斟酌一下,对了,小白他们酒卖得怎么样,毕竟找女人可是要钱的。”
李诫满道:“好像就是这两日准备卖新酒。”
.......
国子监。
蒋彦博一脸困惑地向武信道:“武祭酒,昨夜到底发生什么事,为何韩侍郎发这么大的火?”
方才韩休与武信一同来到这里,冲着蒋彦博他们就是一顿狂喷,你们调查清楚再告状,弄得我们礼部颜面尽失。
武信便将昨夜之事,告知蒋彦博他们。
“几个小娃喝酒都能喝出治国之策?”
蒋彦博是不敢置信,“还能让陛下和宰相交口称
赞?老夫怎觉得这如同儿戏啊!”
武信也懒得解释。
另一个博士陆晓春道:“这背后定有人指点祁国公。”
武信摇摇头道:“此番言论早先就有人听说过,确实是出自无名之口,不像是临时拿来应对的。”
蒋彦博道:“如此说来,武祭酒也信得那无名之徒?”
武信叹道:“既然礼部都不追究了,那咱们也没辙啊!”
稍稍一顿,他又继续道:“这样,既然无名先生如此懂得调教,那咱们趁机将劝那些顽劣的学生去无名学院,至于那些好学生,咱们就好生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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