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关将近,忙碌起来的并不单只有贝拉克诺斯父子。
各个地方的贵族们陆续来到里格苏拉,一是为了向王室做年终汇报,二是为了参加戴蒙特宫在年底举办的大型宴会。
毕竟没有比“群雄汇聚”的王宫宴会更适合拉帮结派、缔结关系的场所了。
可惜本应主持这场盛会的国王自去年重病过一场后身体便大不如前,尝试过各种药物治疗均没有什么起色后,这位时刻都在防备妻子的丈夫选择为自己继承人的未来早做准备,渐渐开始退居二线,且不顾多位大臣反对,强行将手上差不多一半的政务都交给了在明年才会受封王太子的继承人。
被迫提前体验王太子生活的继承人在连续通宵两日后,终于忍无可忍,扔下做了一半的工作和七嘴八舌的大臣们,果断翘了班。
“这样真的好吗?”
里格苏拉郊外风景宜人的森林里,一身骑装打扮的尤里满眼担忧的询问骑马走在前面的法斯利姆:“找不到您,宫里的大臣们应该会疯掉吧?”
“那就疯掉好了。”
同样身穿骑装的法斯利姆浓眉紧锁,半阖着被黑眼圈包裹的眼睛,一边揉捏因睡眠不足而抽痛的太阳穴,一边没好气的抱怨说:“继续听他们废话,疯掉的人就该是我了。”
“今年来里格苏拉述职的贵族比去年多了不少。”
尤里打马小跑几步来他身边,低声说:“我手下的人调查过后汇报说,这些多出的贵族之中有一半是低调进城的瓦里叶旁系。”
“猜到了。”法斯利姆一脸意料之中,冷笑道:“兄长过世后,我那位舅舅就已经按捺不住,见我不买他和王后的面子,索性联合起所有直系和旁系,想要给我施压,逼着我先娶莎妮为妾,等‘重病’的奥莉过世后,她就可以理所当然的继任王后。”
提起莎妮,他的脸上是毫不遮掩的烦闷,偏头不悦的问尤里:“我之前不是让你提醒爱谢尔不要搭理莎妮,为什么爱谢尔依旧和她走那么近?之前甚至擅自带她进入我的私人温室,还弄坏了我的向……花草,如果不是看在你的面子,我一定当场让她们两个颜面扫地。”
听到心上人的名字,尤里的表情也变得郁闷起来,长叹一声,无奈道:“我难道不想吗?可我现在只是爱谢尔的追求者,又不是她的恋人,哪里来的立场去干涉她的交友自由啊?”
“你到底行不行啊?”法斯利姆一脸嫌弃:“这么多年过去竟还是一点进展都没有。”
犹如利箭穿心外加重拳擂顶,尤里差点没被法斯利姆这句吐槽击倒,他攥紧缰绳勉强没让自己从马背上摔下去,捧心咬牙道:“她的追求者那么多,加上还有弗雷德这个家伙横加阻拦,我现在连接近她都没以前那么容易,哪里有机会培养感情。再说!”
常年承受精神压迫的辅佐官试图反抗:“爱谢尔和莎妮都是您的表亲吧!连您这个亲属都搞不定,为什么觉得我这个外人可以啊!”
“因为我就是问题本身啊。”法斯利姆挑眉,好笑的说:“让问题自己解决问题,我的辅佐官可真是‘聪慧’。”
尤里彻底被击倒,举手表示投降。
“殿下,再往前走就到狩猎区了。”
一直安静跟在后面的骑士罗杰突然出声,提醒道:“最近有不少贵族在狩猎区秋猎,我们还是不要靠近比较好。”
“没关系。”
法斯利姆转了转因连日埋头工作而坚硬的肩膀和脖颈,扬起马鞭抽在马儿屁股上,一股脑冲入狩猎区,高声道:“一直伏案工作身体都僵硬了,刚好趁今天舒展一下。”
尤里和罗杰相视一眼,同时发出一声叹息,认命的跟了上去。
奥莉维亚离开里格苏拉的第三个月,法斯利姆就在贝妮塔王女的引荐下成为了皇家骑士团顶级剑术老师的学生,正式开始了真刀真枪的剑术训练。
不同于其他王族子弟把剑术当做自我装饰的花架子,只学些皮毛便因惰怠放弃,法斯利姆是铁了心要在剑术上有所建树,坚持每日和骑士团的骑士们一起训练,天未亮便自戴蒙特宫骑马穿过半个王城来到练兵场,完成整整三个小时的训练后,才穿着已经浸透的骑士服回到戴蒙特宫继续下午的文化课程,每次回到王子宫时都像是刚刚从水中捞出来。
也正是托这份勤奋锻炼的福,他的身高在三年间飞速蹿升,长成了如今这副六英尺的健硕身躯。
和他结实强健的体格相比,长及肩膀的银发略显阴柔,两者看起来稍稍有些不协调,不少关系好的骑士们都好奇他留长发的原因,每当这时他都会微微一笑,抬手拈着柔软的发尾,温柔回答:“我的未婚妻喜欢我留长发。”
这话并非他杜撰,在奥莉维亚写给他的信中,确实有“如果你留长发应该也会很合适”这句话,奥莉维亚写得时候只是随口一提,法斯利姆这个看信人却上了心,自那之后再也没有剪过头发。
而这头长发也非常机缘巧合的救过他一命。
菲利克斯过世后,法斯利姆的精神一度陷入暴戾且焦躁的不稳定状态,当时罗杰已经成为他的随行骑士,见效忠的主人被兄长离世、爱人分离双重打击折磨到急速消瘦、彻夜失眠,骄傲的他难得放下姿态,恳切拜托忠于王室的普鲁斯特家主及骑士团长库丘利想些办法,三人仔细商量过后,最后一同向国王谏言,提议认命法斯利姆王子为皇家骑士团的荣誉团长,一同参与骑士团日常的平乱和剿匪任务。
一个快要被压力冲垮的人,必须寻找一个抒解内心暴力与戾气的发泄口。
事实证明普鲁斯特家三代骑士的判断非常准确,法斯利姆在参与骑士团的日常工作后精神状态终于渐渐恢复稳定,且积累下了不少高级骑士都未能达到的功勋。
这些功勋中最大、最危险的一次,便是清缴盘踞在威瑟坦贝尔境内的拉普纳多叛军。这些叛军在国内起事失败,经边境逃入威瑟坦贝尔境内,一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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