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兄弟,不知让我如何助你一臂之力呢?”
真的扯旗造反,那是找死的行径。
不说别的,仅是山下青州府的一个慕容知府,就不是那么好招架的。
你下山宰了他,据说人家还有个贵妃妹妹,真杀了,诏安之后也是不赦之罪。
即便杀不了,给这老儿上了眼药,坏了人家仕途,只怕慕容老儿、慕容贵妃这一关以后也不是那么好过的。
这点见识,出自汴京的屠夫曹正,还是有的。
李鄂要杀官造反,就跟他不是同路人喽……
“这青州地,穷乡僻壤的,吃個猪肉都没有佐料。
在此类鸟不拉屎的地方落草,岂不是弱了自家的一身好武艺?
曹正哥哥,我想带着哥哥们跟弟兄们,重回汴京城。
这大好的河山、大好的汴梁,岂能少了我等大好男儿?”
听着面前英伟的武松要回汴京闯荡,曹正脸上先是一喜后又挂了忧愁。
“不瞒兄弟,我这汴梁人氏回不得汴京,也是当年小看了世道。
当初哥哥我被禁军之中一位指挥使看中,拿了他当年俸禄之中的钱引五千缗,来这山东地界做生绢丝绸的买卖。
结果当地大户拿了钱不认账,事后哥哥探过那大户家底细,也是连通州府的。
如今在这山东地界,哥哥还有生路,回了汴京城,只怕吃那指挥使捉拿……”
说起汴京城,说起当年沦落事,曹正也是不胜唏嘘。
大宋朝文官大武官小,即便他在汴京城有禁军指挥使做靠山,也不敌当地通着州府的大户人家。
想及汴京城,曹正心里又是期盼,又是忐忑。
“哥哥,这叫什么事儿?
你点出那大户所在,用不着鲁达哥哥、杨志哥哥出手。
武松便与你结了当年的恩仇,五千缗纸钞,也不值一百两黄金的。
哥哥你且点上几个能搬能扛的兄弟,我下山一趟,正好为汴京之旅,攒些盘费。”
曹正说起当年事,李鄂一听就明白其中缘由。
曹正口中这类大户,在武二爷的杀意之中,也属于可杀不可留的存在。
此类大户,向上蒙蔽官府吏员,向下盘剥无辜百姓。
杀了,妥妥的就是为国分忧、为民除害。
如今世道,除了文脉关系之外,唯有钱钞武力能让人立足。
在李鄂看来,落草二龙山跟劫掠大户,倒是般配的很。
“兄弟,那户人家远在沂州。
从州府到吏员,从团练到衙差,出处都是那家的人。
咱们远去袭扰,岂不正中人家下怀?
既然兄弟志在汴京,那哥哥心里也就有数了。
只是兄弟终是杀官之人,去汴京还是要改换一下名姓的……”
听到武松说辞,曹正忙不迭的摆手拒绝。
坑他的沂州大户,也是当地好大的家族,不仅州府里有官员,府衙、县衙之内有吏员,即便当地州军、团练,也尽是人家的自己人。
二龙山能在青州府城三十里外逍遥,无非占了一个民不举官不究的灯下黑而已。
真按照鲁智深的说法,破青州府、灭镇海军,这话就得反过来说了。
镇海军就是再不济,也不是一个小小二龙山能打下来的。
“那就依哥哥之言。
劏了那驽马之后,哥哥与我安排一下,与鲁达哥哥、杨志哥哥,私下畅饮一番。”
一听那大户远在沂州,李鄂也息了下山劫掠的心思。
一来路远,二来事发之后无处躲藏,还是大树十字坡孙二娘那句话。
人的两只脚,跑不过朝廷快马。
“好!
兄弟且自去洗漱。
洗漱用水,我已差人烧好了,就放在兄弟屋后。”
听李鄂言辞有理有据,曹正也不禁想起了离开许久的老家汴京。
待会儿处理了那匹驽马,他也想听听这位打虎杀官的武松兄弟,有什么高论。
李鄂洗漱完毕,就叫起了张巧莲,接下来的饮宴就没她的份儿了。
换了一身布衣棉袍,收拾好了随身兵刃,即便对面坐着的是好汉花和尚跟青面兽,李鄂也没放下戒心。
还是宝珠寺的大殿之中,还是昨日的醉醺醺的大和尚,以及一脸郁气的青面兽,再就多了一个眼中带着期盼的操刀鬼。
“武松兄弟,哥哥不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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