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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上元火

小说:

大宋头陀

作者:

墨落皇朝

分类:

悬疑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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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李鄂要在汴京城中放火,鲁智深赶忙抬手阻止。

“二郎,可莫做此类疯事。

如今冬日物燥,汴京城内又多木屋、木楼,一场大火点了,还不知要死多少百姓呢?”

如今时节,不仅是汴京城,哪里的城池都是一样,不怕别的就怕水火二灾。

大水淹城、民做浮殍;大火焚城、民为齑灰。

不说其他路州府县,仅是汴京,前年便有一场大水,城中大火一年几十次,小火数百起。

鲁智深知道这些,不为别的,只为汴京居民,时时都把水火无情,挂在了嘴边。

别说是民间火情了,前些年的掖庭大火,烧的通宵达旦,毁屋五千余间,还烧了宫苑广圣宫,烧死的宫人不知凡几。

京师多火,也是大宋东都汴京的一大特色。

好在汴京繁华,还有十几万禁军、厢军常驻,各司也有大量的匠人、皂吏。

汴京城中的遍及各处的军巡铺,治安一途只是末情,巡逻警戒、监视火情才是他们的主要职责。

城中望火楼也是几百上千座,城内有火,还有专门的火警快马。

一旦火起,军巡班直、三衙军队、南衙的救火队,便会一齐出动,许多小火,都不用平民百姓参与。

汴京的防火队,其组织之严密、器械之众多,可比禁军厉害多了。

即便人防措施如此完备,京师火多还是成了汴京的一大特色,鲁智深所言,城内多木屋、木楼才是根本原因所在。

“哥哥,汴京城垣乃四战之地。

其城垣高大坚固,无惧强攻,但唯惧水火。

金贼若来,必骑马而来,水攻汴京,唯有放黄河之水方可。

但黄河决,自汴京至淮北,必然全线泥泞。

金贼乃骑兵,肯定不会取这种自缚手脚的战法。

所以,金贼若攻汴京,必用火攻之法。

洒家的火,因焰火而起,上元节日,即便全城大火,也烧不死几个人的。

有了洒家的焰火,汴京城火警必然不断,烧着烧着,也就烧出了防备火攻的法子。

对汴京,洒家是当自家寨子看的,想要守住这个寨子,第一要防的就是火攻手段。”

听了李鄂说法,鲁智深愣了一会,才点头认可。

上元节起火,倒是这么個说辞,人们通宵达旦的玩闹,真要是起了大火,多半也不会烧死几个人。

两人达成一致后,第二天就有行幸局的虞候,来教两人宫禁中的一些简单规矩。

大内侍卫亲军,也不是那么好做的,自古至今,无论是羽林还是御林,还是现在的侍卫亲军,首选不是朝中的武勋子弟,就是都城三代以上的住户。

亦或是各地身份靠得住的兵员,似李鄂、鲁智深这类招安的匪盗,或是厢军之类,招徕的流民,根本没资格去大内做宿卫。

大致学了几天规矩,两人每天傍晚都会自负甲胄、兵器,去皇城报道。

又在宫门附近实习了几天,这才被人带进了真正的皇城之中。

其后几天,还是在皇城内的一些偏殿实习,没几天上元节的时候,李鄂跟鲁智深两个,才在夜里被带到慕容贵妃的院舍附近。

因为当值都是在夜里,而且多半都是前半夜,两人对宫禁的印象,也模糊的很。

除了不多的时候能遇上队打着灯笼的女官,其他时候,两人不是对着夜色发呆,就是听巡逻的侍卫亲军脚步。

“二郎,这站岗的鸟营生,什么时候是个头?

洒家这几日,都站成呆头鹅了。”

鲁智深发了牢骚,李鄂肚子里也是同样的牢骚。

本以为的替天行道,是他进了大内,直接就去慕容贵妃住处,想摆什么姿势便摆什么姿势。

可谁曾想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儿,睡个贵妃,比特么睡瓦舍妓楼里的清倌人还费劲。

好么,这小半月时间,他跟鲁智深两个,从看宫禁大门开始,一直实习到了现在。

本以为的皇宫大内,是莺莺燕燕围在身旁笑闹,结果却是几乎空无一人的环境中,两人被侍卫亲军们安排在一处角落,一站就到大天亮。

也就后半夜的时候,会有人替换他们一会儿,各自休息、喝水、如厕。

“哥哥,别牢骚了。

洒家也不知是此等消遣人的营生。

早特么知道,那日在慕容府就该睡了那娘们。

咱们兄弟也就不用在此,遭这等鸟罪了!”

大宋规矩未失,大内规矩森严也是肯定的事儿。

现在的宫禁规矩,比之哲宗朝以前,还是松懈许多的。

若没有行幸局,没有道君皇帝的荒唐,生人想要祸乱宫禁,根本没那可能。

“汝所说娘们,可是奴家?”

李鄂的牢骚刚刚落地,一声冰冷清脆的问话,让两兄弟不由举起了各自的鞭锏。

谁曾想,守了小半月无人的皇城,发句牢骚,就会来人接话呢?

“说的就是你这娘们。

这小半月时间,可是把洒家累着了。

愣着干嘛,找地方去,洒家早早完事,也要早早回去安歇……”

稍微凝聚目

力,见接话的就是那日的慕容大娘子,李鄂也没惯着她,直接就支使了起来。

也不管慕容贵妃身旁还有张巧莲跟杨秋两人了。

“浑蛋!”

颐指气使的慕容贵妃,哪能听了这个,当即就要斥责李鄂,却被一旁的小黄门杨秋,抢了话语。

“李二哥,可不敢如此跟大娘子说话。

莲儿且去前方盯着。

李二哥将甲胄卸了,小奴替二哥顶上一班……”

杨秋接话的时候,心里也是恨极了这个给他金元宝的李二哥。

谋划了几个月时间,就看这一哆嗦了,却在这个时候吃罪了身后大娘子。

若大娘子没有子嗣,杨秋的前程也就到小黄门了。

如今慕容贵妃延嗣,不仅是涉及到了慕容府的兴衰,还有她身边一众宫人的荣辱。

如今事,已经不是慕容贵妃说了算的了,李鄂来了,即便贵人再不情愿,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

“鲁达哥哥帮忙!”

现场气氛尴尬,李鄂可不尴尬,指挥鲁智深、杨秋帮他卸了甲胄,他也不管两人如何了,过去拉住慕容大娘子就往院舍之内走去……

“兀那没卵子的阉人,莫要哆嗦。

约莫侍卫亲军的巡逻队要走来了,莫要因你这阉人害了我们兄弟性命……”

兄弟李鄂,拉着挣扎低吼的宫中贵人去行好事了,鲁智深旁边的杨秋,却因李鄂的粗鲁被吓的瑟瑟发抖。

大内森严,鲁智深也怕事情露了,再次亡命天涯,只能闷声提醒了一下杨秋。

待宫内巡逻的侍卫亲军走过,寒夜之中,杨秋的脚下也多了几点冻成冰霜的汗渍。

本来事情说的好好的,身为宫中贵人的大娘子几番挣扎之后,才鼓足勇气走到了院舍门前。

没曾想李二哥几句牢骚话,差点坏了大事。

等李鄂摇晃着身形从院舍之内走出,看着他递来的宫中赏金,杨秋却是打死也不敢接的。

“娘的!

那娘们把洒家当做鸭了。

这两锭麟趾金你且还与大娘子,洒家出来的时候,她还在失神之中。

秋哥儿,回去好好说道一下。

隔着上元夜还有几天呢!

让她莫要自找不痛快!”

抖着手接过李鄂递来的麟趾金,杨秋一阵小跑,找来在外围望风的张巧莲。

若不是怕她不熟宫禁,惹出别的事端,杨秋刚刚脱了甲胄,就该先回去看看自家大娘子的。

听李二哥意思,刚刚多半是用了强,那李二哥也是,不知道这宫禁之中,最害人的就是牢骚话吗?

“二郎,此等事,哥哥只随你做这一回!

这叫什么事儿……”

杨秋领着张巧莲跑进了院舍之中,鲁智深这边继续牢骚,今日这事做的就真是龌龊了。

“哥哥只想做一次,可宫禁中人未必这么想呀!

子嗣于妃嫔而言,乃是以后的活路。

哥哥不见皇城内外尽是宫观吗?

里面的道姑岁数,可未必大过哥哥。

没主的入了宫观,现在这些有主的,抓住了救命稻草,岂会善罢甘休?

这事儿龌龊是龌龊了一些,不过赵官家的女人滋味不错。

要不下次有贵人找来,洒家将机会让与哥哥?”

李鄂的话龌龊归龌龊,但鲁智深知道,宫禁这条路不走也不成。

二十八宿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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