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皇赵构封官许愿拉拢人手,本是跟李鄂没什么关联的小事儿。
西军的刘光世是西军刘延庆之子,也就是在伐辽一战中带散了河北路禁军的那位刘延庆,这路货李鄂还看不上呢!
至于他军中的韩世忠,以及该出现在汴京附近的岳飞,如今的李鄂也无须费心去寻找。
待他们长的差不多了,皇太后慕容大娘子一份诏命,他们就得乖乖到汴京城听令。
这俩即便投到了新皇麾下,在李鄂看来,也不过是磨炼而已。
只是新皇拉人拉到了他的地盘,想要把如今的大名府留守,河北路转运使梁中书梁子美拉走就不是那么回事儿了。
梁中书走不走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厮参与的事情太多,慕容氏的一些龌龊,这厮也是疑似的知情人。
似杜充这类大名府留守,可以随意来去,到应天府也好,江宁府也罢,没人会管他,但似梁子美这等留守,就不好随意来去了。
这些内情,大名府的梁中书自然也知晓,只是他想以大名府留守军力,突破杨志在东平府的封锁,无疑是痴人说梦。
如今的三衙马军都虞候杨志,手里的马队,可是大宋规模最大的马队,不算这次的三万俘虏,之前的梁山大寨跟独龙岗上,就有马军小十万。
而且还是经常胜军操练近一年的小十万马军,若不论衣甲,这支马军,也是大宋实力最强的马军。
西军虽说一样也有马队,但军心战力,是比不上山东马军的。
只是梁子美拦是拦下来,但此人对杨志有大恩在前,所以这次解送山东马军入汴京,杨志便带着他一起过来了。
“二郎,洒家受恩相两次大恩,这时节总要有所回报的,并不好在梁山大寨弑杀恩相。
洒家苦楚,还望二郎体谅则个……”
虽说手掌小十万马军,虽说在河北路、山东地一带跋扈异常,但到了汴京城,直面鲁智深跟李鄂。
杨志路上所想,为梁中书开脱之言,到了两人面前,也只能化作自家有苦楚,希望面前的两兄弟体谅一下。
“体谅什么?
那厮本就是赃官一个,如今两蔡俱灭,他梁子美能在大名府任留守,还兼着河北路转运使一节,本就是二郎提携。
如今叛逃不成还想要保命,天下可有这等美事儿?”
杨志开口,鲁智深的斥责便到了,这位青面兽,许多时候都是拎不清世情的。
鲁智深通明人心,一听梁中书要投新皇,便知道这厮多半是要拿面前这青面兽做投名状。
只是那梁中书小看了梁山大寨跟独龙岗的军力,赚取杨志不成,便打起了感情牌。
“哥哥,如今杨志哥哥也是一方统兵大将,莫要如此斥责。”
听到二郎李鄂劝解,鲁智深更是不忿,沉声说道:
“他梁子美欲要赚取梁山军马给新皇赵构,你杨志不知?
还是你杨志不满如今马军都虞候之位,要投去新皇那边做個太尉?
亦或是二郎的枢密之位?”
这几问便是鲁智深的诛心之问了,杨志闻言,只能单膝跪在鲁智深面前,指天发誓道:
“鲁达哥哥,杨志从未想过另投他方。
若哥哥不信,洒家便自刎明志。”
说着,杨志就要拔出腰间祖传宝刀自刎,却被鲁智深的又一问,吓的刀出半鞘而止。
“怎的?
说理不成便要动刀?”
跟着杨志一起来汴京的李应,见了鲁智深的跋扈,见了李鄂的深沉,也是一副汗出如浆的模样。
不来汴京,只在梁山跟独龙岗,李应只以为李鄂还是如之前一般的汴京城小人物。
进了汴京,见了李枢密的偌大府邸,见了府外衣甲整齐的护军,他才知道如今这位李鄂兄弟,在汴京的威权有多重。
之前一些分家另过的想法,到了汴京,见了李鄂、鲁智深的牌面之后,李应再也提不起一丝了。
见在山东地跋扈如虎的青面兽杨志,在两个兄弟面前,也只能跪地自刎以示清白。
同时,李应也看到了李鄂对山东的掌控力度。
“鲁达哥哥,够了!
杨志哥哥也起身落座。
咱们兄弟之间,无须以死明志。
只是梁中书的去留,却不能遂其心意。
杨志哥哥,让他来汴京吧。
如今的计相李光,过于刚正了,并不适合统筹天下财货。
便让梁中书来汴京做个三司使,若再不领情。
杨志哥哥,洒家也颇多无奈,绝灭其家的事,就要杨志哥哥动手了……”
鲁智深的质问被二郎李鄂所阻,杨志闻言也就坡下驴,赶紧起身。
二郎李鄂还好些,会给他留面子,但换了老大鲁智深,就跟训儿子一样了。
“二郎,你就惯着他们吧!
杨志,今冬还有一场事关大宋国祚的决战。
若接了二郎军令,你麾下但有质疑者,不管兄弟与否直接斩杀。
孤城死围,必要马军破局,你这点若再拎不清,若洒家得以生还,必先斩你这个兄弟!”
见二郎李鄂屡次偏帮杨志,鲁智深也
是无奈,戟指给杨志划了底线,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二郎,恩相家眷,已随军而至。”
听到杨志如此,李鄂的眉头一挑,若杨志有此等机变,那山东军事,就可放心交给他了。
“杨志哥哥,此计是谁所出?
莫不是梁中书为了求生的变通?”
听到李鄂此问,杨志也是好一阵难为情,便嗫嚅回道:
“是恩相求生之计。
洒家觉着可行,便带他家眷来了汴京。”
听到不是自己想的那样,李鄂略感失望,但杨志敢于带着梁中书家眷随军,也是一种正确的抉择。
“嗯!
也算不错。
鲁达哥哥,杨志哥哥的抉择还是救下了梁中书一家性命。
洒家这便下枢密钧令,调青州府张叔夜做大名府留守。
相州留守赵不试为太原留守,东平府权邦彦改知青州府。
大名府提刑郭永知东平府。
同时,以李纲为京东两路宣抚使。
杨志哥哥,张叔夜此人的建议,你要多听一下。
不管是江宁府的金贼粘罕部,还是今冬自北而来的金贼援军,都不许你直接决战于野。
大名府、东平府、青州府一带,青州府怕是软肋。
权邦彦素有文治之名,让他知青州,便是要发动青州民壮起兵。
杨志哥哥要利用好青州各处山寨,以山寨驻骑军,以袭扰过境之金贼。
洒家估计,粘罕部及金贼新援,还是要对着新皇赵构使劲的。
他们若割据江宁府一带,便先由着他们,待洒家在汴京绝灭金贼来犯之敌之后,再做计较……”
听闻自家二郎,张口就换了相州、大名府、东平府、青州府,这几府的主官,杨志便楞了一下。
“看什么?
如今二郎为大宋枢密,总揽天下军务,即便新皇赵构,也得听二郎号令。
他的天下兵马大元帅一职,乃是他哥新君赵桓亲封。
大帅乃领军之将,位不及枢密,既然枢密总管天下军务,那大帅一样要听令于枢密的。
好了,收拾一下赶紧启程,洒家要去看看你所经营的山东军务!”
鲁智深、杨志重回山东地,李鄂也在原本的小蔡府中,见到了合作伙伴,中书侍郎梁子美。
在梁子美看来所谓时移世易不过如此,这座小蔡府,他也只是听府中仆役说起过,自打到了大名府,他并没有机会进京,一睹小蔡府的真容。
再者,若不是面前这位奉武头陀钩挂,作为老蔡府女婿的他,也并不容于小蔡相公心胸。
“李枢密,这次却是子美做的差了。
此次进京,子美别无所献,只能献出老蔡府的小姐了。
内子保养得法,却还剩些颜色,与李枢密把玩……”
想当年,他梁子美也是头科进士及第,因此才得了老蔡相公的青眼。
谁知宦途刚刚混到风生水起时,老蔡却饿死贬谪途中、小蔡被赐死于贬谪途中。
新皇那边机会刚刚戳得,未曾想,面前这位李枢密,却在河北、山东地,下了一盘好大的棋。
本以为他尽起大名府五万兵马,便可以裹挟山东军,一起投效新皇,谋个宰执枢相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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