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藕丝糖裹住馅料包进嘴里,芝麻的香味在嘴里爆开,连带着白糖的甜腻和黄豆粉的醇厚,比单独的甜香要更加好吃几分。
尧安暗自点头,吃了几个,感受着甜腻在嘴里化开,才喝了一口茶水解腻。
这藕丝糖的制作工程中极其看重这最后的揉、拉几步,力道、速度不够,这糖便成不了形,变不成那比发丝还纤细的藕丝。
若是在看戏听曲的时候来上那么一盘,简直是最好的零嘴。
想到,尧安开口:“你们知道遵滨镇吗?距离这边不远,我和朋友在那边开了一家酒楼,若是你们愿意的话,可以去那边躲上一阵。”
说是让他们躲上一阵,但她已经想好要给他们什么福利,定是要别的家都比不上,让他们最终只留在鸿运酒楼才好。
“我们都可以的,可这样真的是麻烦您了。”蒋芸看着自己和丈夫做出的东西有人喜欢自然是高兴,听了她这么一说也是有几分意动。
虽说只要有手艺,工作就好找,但若是有人引荐,那还是再好不过。
两人商量后同意去看上一看,哪怕最后不留在鸿运酒楼,当地的饮食文化也发展得不错,是个适合打拼,重新开始的地方。
见两人想好,尧安立马写了一张纸条,盖上手印让霍家成到了地方给那里的小二就行。
给酒楼新招揽了两个潜在师傅,尧安心里也是开心得不行。
若是这道菜能上了酒楼的菜单,那收益不得再涨个一成。
尧安亲自给人送上了马车,又塞了点银两才止住动作。
蒋芸、霍家成两人被赶出客栈后,周围原本亲近的朋友都纷纷疏远,生怕被连累。
现在只留下蒋芸一人,尧安本想给她找个客栈暂居,但她说有个好友可以收留她几日,不好再麻烦她。
尧安也没勉强,只是细细问询好了地址,好在有需要的时候可以及时找到彼此。
距离江晓晨离开已经过了5天,许知柔也跟她来信过,知晓霍家成顺利在酒楼留下,尧安不由觉得心头大好。
摩擦着手中有些粗糙的信纸,尧安推开窗,感受着夏日的暖风穿过屋檐吹过面颊。
楼下车水马龙,人人脸上或带着对夏日的愁苦,或者洋溢着惬意的笑容。
也不知晓霍家成有没有写信告知蒋芸一声他留在了鸿运酒楼。
想着,尧安在楼下的杂货铺买了点礼品,准备去拜访她一趟。
轻轻叩击木制的大门,门内立马传来了女子的呼唤声。
“谁呀?”
推开门的女子穿着暗红色的麻衣,声音听着精神十足,发鬓却有些乱,额上还带着点青紫。
“你好,我是蒋芸的……朋友,今日找她有点事。”尧安露出一个微笑,努力不把视线放在她身上不得体的地方。
“啊,这……”女子迟疑了一下,“今早上她被带走了。”
“带走了?什么意思。”
“听说她之前在杨家酒楼帮工的时候犯了什么事,早上杨家掌柜带着一群人来将她带走了。我拦了一下,没拦动。”女子讪笑道。
尧安捏紧了手中放置着礼品盒子的细绳,心下也明白了她身上的伤是哪里来的。
杨家之前已经打伤了霍家成的腿,如今又带走了蒋芸,究竟是怎么个意思。
不过目前当务之急,也是要将她从杨家手里带走,不然也是不知道她在那里会遭遇什么。
【系统,把这个地方关于牢狱的法律整理一下有用的给我。】
【好的,稍等一下。】
海量的信息快速在脑海中滑过,尧安把礼盒塞给女人,一边找寻着有用的消息,一边快速找了个马车。
马儿快步奔驰在旷阔的道路上,迎面刮来的风刺得脸上有些疼,但此刻要按的注意力并没有放在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上。
直接去找杨家不一定有用,所以最保险的方式,应该是直接去……
雕刻精巧的十方神兽在屋檐边缘上展露身姿,高大门楣下是两尊面容凶厉的石貔貅,刚走近没两步,便被人拦住了去路。
“来者何人?”
“民女尧安,为杨家大公子故杀之罪而来。”
虽说杨家在此地深有势力,但面对上门办案者,基本的流程却还是要走一遍,哪怕是这样的方式无法轻易给杨家定罪,对于救出蒋芸一事却是绰绰有余。
“你们是谁?不知道我们这里是杨家吗!”
“听闻杨家大公子虐杀家中妻子致死,我只是奉命来查上一番,还请您行个好才是。”
嘴上说着唯唯诺诺的话,脚上却趁人不备利落地踢开了那棕红的大门,一手高举着新鲜出炉的搜捕令。
很快,一队官兵就在尧安的指示下,破开杨家府邸的家门,救出了被关押在其中的蒋芸。
女子一身灰衣被带着钩子的鞭子勾坏了衣服,露出下面伤痕累累,还带着血迹的身躯,她发着高烧,闭着眼睛唇色惨白恍若逝去,嘴里喃喃说着胡语。
尧安小心绕开伤口将她抱起,却还是引得她挣扎着发出痛呼。
不过是短短半天,就让她遭遇了如此酷刑。
尧安只觉得愤怒至极,有对杨家人草芥人命的怨恨,也有对蒋芸无故遭此磨难的难过。
“你是什么人?就不信……”
身着金丝盘纹短衣的管家扶着满贯肥肉的肚子匆匆跑来,他摸了一把额头冒出的热汗,瞧见这幕后主使竟是面前这娇俏少女,不由惊诧着恶狠狠道。
尧安却半点没将这威胁放在眼里,那肥胖的男人话还没说完,她就微微侧身,露出挂在腰边的方形玉佩来。
瞬间,那管家汗如雨下,脸上因紧张而涨得通红。
本想带着蒋芸就近治疗,可她非要拉着尧安往之前去过的那家医馆去,无奈两人只能坐着马车往那边去。
两个官兵跟在她们身后,其他都留下了搜集证据。
将蒋芸送进之前的医馆来,见着前几日瞧着还神采奕奕的蒋芸成了如今的模样,医馆里的众人皆是惊讶异常,可知晓这与杨家有关,又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前面收账的小童悄声同她说:“这杨家做事喜欢做绝,不少人因为惹了杨家所以消失在城里。”
“好在我家大夫医术一绝,在城中颇有声望,对杨家也有用处,不然怕也是早就消失在这里了,整个城里也就是我家大夫敢救助得罪了杨家的人。”
尧安想到之前霍家成在这里就诊时匆匆离开的大夫,还有非拉着她来这就医的蒋芸,无奈叹了一口气。
刚交了钱,便有另一人从医馆门外走来。
“尧姑娘,家父有请。”
来人轻摇着折扇,露出的狐狸眼显出妩媚多情的意味,他将画着美人面的扇子“啪”地一声折起,不紧不慢道。
从他透露出的些许信息不难推测出他是杨家某位公子,就是不知道具体是哪一位。
巨大的烫金木制牌匾刻制着各个院落的名字,院落里种的是常青树,池子里是自由伸展身姿的锦鲤,沿着石板路张扬着花苞的是出了名娇气的茶花。
跟着杨家公子进了厅堂,入门正对板壁,八仙方桌排列在前,挂着飘逸字迹象征着礼、序的字画挂在墙正中、两侧,一瞧便知定是出自名家。
坐在正中的老人眉头紧皱,嘴角下撇,哪怕是炎热的夏日也穿着正式严谨的锦袍,桌上的热茶隐隐可见白烟。
这杨家大院瞧着低调,可处处又透露着奢靡。
杨家公子送她到了厅堂后便转身离开,她被人引着入了座,却半响不见人上来斟茶,
便也知晓这杨家是想给上她一个下马威,肯定是为着她带官兵入杨府之事而来。
“知道我今日寻你何事吗?”杨翰墨一挑眉梢,不怒自威。
“略知一二。”尧安颔首,便听那人一声冷哼。
“我看你是知错不改,”杨翰墨一指身后那副字画,“你可知这副字画是谁人所赐。”
他也不需要她的回答,又一指屋顶,自语回答道,“是陛下。”
说完,他喝了一口茶,耐心等待尧安的反应。
可尧安来到这里后,虽然感叹这里的皇帝治理得不错,各地的风土人情她都颇为喜爱,但对皇帝这一人,只有敬佩,没有畏惧之情。
哪怕杨翰墨在她面前说了一大堆,彰显了天子对他的喜爱,她也体会不到其中的威胁,反而有种小孩在向她炫耀长辈很喜爱他的无奈感。
见尧安没有反应,杨翰墨也没有因失了颜面翻脸,很快换了副面孔,开口,“同杨家作对是没有好处的。”
“听说你平日里喜欢到处游历?”
他挥手,一旁低头站着的婢女便上前给她斟茶,另一人走出厅堂,从外搬来一个箱子放到尧安面前。
杨翰墨上前,用模样小巧的钥匙打开铜锁,棉布覆盖内里,高档的柔软丝绸上面放着的是一本残破的旧书。
只见他小心将书拿起,朝着尧安露出封面上的字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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