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感觉。”薄桑池问他。
“快要死掉了。”
“就这一次。”
“嗯”
……
薄初屿的领带散开,汗湿了头发,黑色的衬衫终于出现了状况之外的褶皱,被挽到了手肘处。
薄桑池看着镜子里的那个男人,肩宽窄腰立在那里,有时难捱地仰头,有时又低下头喘息。
视线缓缓地回到了他的脸上,极致的快乐让他的双眼有点失神,垂下头时,前额的头发挡住了他的视线,他只能隐隐约约看到那抹黄。
线条流畅的小臂撑在台上,薄桑池还可以看到他细小的血管,青的,还有淡紫的,脉络清晰地分布着。骨节用力,修长白皙的手指透着粉,五指颤抖地扣着坚硬的大理石。
薄桑池却感到厌倦,她只想尽早结束这场荒唐的游戏。况且,长时间占有卫生间总是不好。
旁边的窗户被推开,蝉鸣声瞬间放大,就好像出现在耳边,聒噪,令人心烦的频率。滚烫的热意开始蔓延到她身上。
好慢,她的表情开始放空。
“好了没。”她不耐地说。
他紧闭着双目,有些羞耻地开口,“小池,你能不能打我一巴掌?”
“不打。”她累了,他不嫌脸疼,自己还觉得手疼呢。
薄初屿的眼皮微微动了动,附在石板的手更加用力。
“小池,你也会对他这样吗?”
“谁?”
似乎是不愿意立马脱口而出,而是过了一会才说,“你那个男朋友。”
薄桑池没好气地说,“他没你这么变态。”
同以往一样,他隐藏住自己的情绪,“那你们.......平时做什么呢?”
“你怎么就对别人的私事这么好奇呢?”她吼出声。
脸上是细密的汗珠,就算这样也不能使他闭嘴,他几乎是立马反驳,“你又不是别人。”
薄桑池稍稍退开了一些,因为薄初屿的身子往下滑,他们的身高现在几乎持平。她把手按在他的身后,红唇轻启,发丝拂到他的脸上,“薄初屿,你不会没跟女人上过床吧?”
他的脸上带着点羞赧,“没有。”
薄桑池上下打量他,骚话这么多,她直抒了自己心中的疑惑,“不应该啊。”
他睁开了眼睛,因为突然睁大,显得圆润,里面春潮涌动,他声音沙哑地开口说,“我......平时很难有感觉,没想到这次反应这么大。”
“我之前一直以为自己有病。”
薄桑池欲言又止地看着他,要是实在不行,就自己抽自己几鞭子,保准他舒舒坦坦。
薄桑池把手伸进他的西裤口袋里,掏出了他里面的打火机,翡翠绿的外壳,上面刻着英文的标签,在手里泛着冷光。
“叮”地一声打开,听这声音的质感就知道这是个值钱的玩意。
“你抽烟?”她问。
他还在回味刚刚的触碰,“偶尔。”
橙色火光晕染着她的眉眼,她点燃了平时消遣的玩意,漫不经心地瞥他,细长的手指呷着烟。
她开始对着他吞云吐雾,举手投足韵味十足,气质迷人又危险。
他就爱她这股劲。
她的眼神清冷,因为眼尾微微上挑的原因,愣是被薄初屿看出了一丝难以言明的情意。
灭顶的快感就要到了。
他算准了时间。
他凝着薄桑池说,“薄桑池,我想亲你那里。”
风带着凌厉的巴掌甩了过来。
他爽了。
“哗啦”一声,他迅速反身打开了水龙头,水流声掩盖了他的低吼声。
他从心底里不愿意让她看到自己这副鬼样子,可他又迫切地想让她知道自己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他知道自己这样很丑陋,可是如果自己不有病,她估计理都不会理他。
谁又会在心爱之人面前做出这副令人作呕的姿态呢,他自嘲地笑了一声。
自我厌弃和证明自己的存在感这两种情绪在他心里来回交替,他是真的有病。
薄桑池冷眼看着薄初屿趴在水池边,浑身抽搐,他埋着头,就算薄桑池想从镜子里观察他,也没办法看到。
“走了。”她冷冷地说。
“帮我抽张纸好吗?”他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几乎是从嗓子眼里挤出。
薄桑池帮他抽了几张纸,塞到他的手中,“自己擦一擦。”
薄初屿勾唇说道,“你不转过身去吗?”
“什么?”薄桑池觉得跟他不是一个星球的,经常听不懂他说话。
“我现在要拉开裤子拉链了,如果你想看,我很欢迎。”
真下流。
为什么他总是不能好好说话?
薄桑池烦躁地想抓头发,“装什么?!刚刚让我帮你干这事的时候,怎么就不知道要避嫌了呢?!”
薄初屿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笑容苍凉,“刚刚是刚刚,现在是现在。”
“我现在改变想法了。”
薄桑池背过身去,不停地抽烟,“你最好是这样。”
薄初屿低下头,一点一点地擦着,手指泛白,纸巾按压在西裤上,留下了他不堪的证据。擦完以后,他把手泡在冷水里,看着水池里冒出的小泡泡,打旋着浮了上来,他轻轻地用手戳过去。
“你转过来吧。”他说。
薄桑池一回头,就看见他稍显颓废的背影,水池的水扑满到台上,眼看着要流到地上,一旁的绿植坠着水珠。他还是把手浸在里面。她忍着怒气扯过他的胳膊,蓦然把他的手从水池里抽出,水流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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