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剑刺出,却没有刺中。
因为简明居士早就发觉他动作躲到了宋临湘身后,还在宋临湘耳边叫嚷:“哎哟!你这小相好脾气够燥的,要不是我躲得及时,真要去见阎王了。”
徐修静还要再刺,却被宋临湘拦住,她淡淡解释道:“这是简明居士。”
“那他为何不现身?”
简明居士闻言撇撇嘴:“他叫我现身我便现身么?他算什么人物?”
宋临湘当了传话筒,言简意赅的和徐修静说:“他说你不配。”
徐修静简直气笑了,竖起桃木剑对着虚空中喊道:"我劝你速速现身,否则不要怪我不客气!"
简明居士这才不情不愿的露了真容。
徐修静只见宋临湘身后渐渐显现出一个中年男人的身影,发髻用布巾包住,一身天青色团花纹的圆领长袍,是读书人打扮。
他站在宋临湘身后,神情倨傲:“小小道士竟也如此嚣张!”
徐修静上下打量他一眼,长得倒是斯斯文文的,说起话来却如此跋扈,他脸上突然扬起一抹笑容,微眯着眼睛问道:“你就是那简明居士了?”
简明居士抬起下巴不用正眼瞧他:“是又怎样?”
这鬼仗人势的样子看得徐修静非常不爽,他一把将宋临湘拉到自己身边,一同站在简明居士对面。
“那正好!你肯定知道竹隐居士下落。”
简明居士没了倚仗,本想直接飘走,听到徐修静这话却眼神一闪,理直气壮的回:“我怎会知道!”
徐修静一看他神色便知他有意隐瞒,故意轻哼一声说:“哼!你可知他把那飞鸟走兽的血肉都挖了去,还引人中邪,若是他再害出人命,就是想救他也难了。"
简明居士闻言瞪大了眼睛:“什么?!他引人中邪了?”随即又喃喃自语:“他明明和我说只去找妻儿的啊...”
“你果然知道!”
简明居士自知说漏了嘴,想一走了之,徐修静却早就防着他,用捆仙绳一卷,简明居士再也动不了分毫。
徐修静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张牙舞爪的对简明居士说:“从实招来我就记你一功放了你!若是你再耍花样,我就召来阴差把你抓入地府,上刀山下油锅去!”这自然是徐修静骗他的,他哪有这神通啊。
简明居士气得发抖,又实在挣脱不开这绳索,只能向着宋临湘喊道:“你就由着他这样作践我!”
宋临湘避开他的视线,不发一言,显然是默认了徐修静的做法,她也想知道竹隐居士去了哪里。
徐修静看到宋临湘的态度脸上笑容更大,继续逼问简明居士:“你求谁也没用,还不快如实招来!”
简明居士啐了一句:“呸!好一对奸夫毒妇!”
“你说是不说?”
徐修静将那绳索捆得更紧,简明居士终于泄了气,眉眼耷拉着,娓娓道来。
原来竹隐居士本是蒲城人士,祖上略有薄产,自己读书又刻苦,从童试起便出类拔萃,一路走到会试,为自己挣得了一个会元,只等殿试去拼那前三甲,为国效力。
但因贞义大将军死后,皇帝越发的暴虐无常。他与其他文人一起上书劝谏,竟被夺去功名,贬为庶人,并严禁李家后代再参加科举考试。又常遭当地官府刁难,为了不连累家人,这才和简明居士一同入山,做了隐士。
“他年岁原是比我大的,只是整日里郁郁不得志,又思念成疾,英年早逝了。我活着活着,竟也变得比他年长些了,谁知死后还能碰着,两鬼正好作伴,我也唤他一声贤弟。”
“他的妻儿,我只在他死时见过一面。那坟前的石碑,便是他妻子立起的,过了这么些年,我早已不记得她的面容了。只知道她叫杜桂娘,也不知他们孤儿寡母还在不在那蒲城,兴许贤弟会去蒲城找寻。”
贞义大将军?听到这名字的宋临湘耳朵一动,这名字她是听过的,她刚做鬼那几年,常有人到沙漠里来寻这人。一年又一年,杨树越长越大,来的人却越来越少。宋临湘常听他们在树下讲话,说那贞义大将军是如何神武,死得又是何等惨烈。
真是奇怪,他们又没找到,怎知那将军死状惨烈。
现在听到,不免又起了好奇心,她问简明居士:“你们怎么知道贞义大将军死了,不是没找到吗。”
提起这事,简明居士也是一脸痛心:“还不是那敌军将领大肆宣扬,说什么贞义大将军是他的手下败将,已被他射成了筛子。陛下每年派人去寻,不是也没找到么,哪里还有活路?!”
徐修静奇怪的看宋临湘一眼,她怎么开始关心这些事了。不过他此刻更在乎的还是那竹隐居士的行踪,他怀疑的看向简明居士。
“你说的都是真话?”
“呸!爱信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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