烩面扯成宽宽的薄片,再烫些青菜拌进炖好的肉汤里,混合交织,裹满了肉汁的面条更显滋味。
这等吃食法子特殊,尝到嘴里竟觉得那面比肉还要好吃,里面的土豆更是炖的软烂,轻轻一抿便在口中化开,李今纾惊奇道:“这是何物?”
土豆在此处并不常见,青木对此也并不知晓,她思索道:“或许和上次的变蛋一般,严厨子亲戚带来的吧?”
李今纾点了点头没再深究,稍不留神便吃的多了些。
当周淮再次接到赏银,他拿着在手里看了很久,往常这样一块五钱的碎银,他走街串巷一个月才堪堪能赚到,刨去交给家里的,自己更是落不下几个子儿。
如今不过是做了两顿饭,照此下去,要不了多久他就能够攒下一份丰厚的私房钱了,到时候或许可以在镇上开个铺子也算是有个稳定的进项。
怪不得多的是人挤破了头也要嫁给富裕人家,哪怕是人家指头缝里漏出来的,都够普通人家吃上月余了。
他想的好,对于未来更是饱含憧憬,但眼下,却有一桩事让他为难。
星光入户,明烛点起,周淮轻声敲响了隔壁的房门。
所谓灯下看美人,柔和的光亮落在女子昳丽的面庞上,长睫下的眸光晦暗不明,周淮脚步一轻,停在原地。
昏暗的屋内燃起烛火,照亮了一室却流下血泪,躯干不停燃烧,最后化为虚无。
“烛火照亮片刻却要燃尽一生,所以不论做什么,都是有代价的对吗?”李今纾抬起头,视线落在男子身上,唇角勾起轻笑却笑不入心。
但就是这般模样,却让周淮心里一震,这时的她似卸下了一身伪装,暴露出最难以愈合的心伤。
他踱步上前看了她一眼,那双眼睛中含着难以言喻的情绪,李今纾看不懂,刚想询问,就见他提笔落字。
“李姑娘安慰别人时一套一套的,到自己便想不开了吗?”
李今纾挑眉看过去,周淮见她目露不解,薄唇微抿,再次落下字迹。
“曾有人与我说,跌倒在泥里若是不能自己站起来,便只会沦为他人品头论足嘲笑轻视的艳闻。”
……
数日前,晨起的阳光温柔明媚,道路旁凉风簌簌,孟夏之月,天地始交。
周淮起了个大早出门,露水落在道路两旁的叶子上,麦苗争先恐后的钻出地表吸允朝露,未曾料到竹筐落下时是否能承受得了那重量。
周淮也未曾想到,他不过离开村子没多远,甚至还能看到村里人家的田地,竟在这时被人从身后抱住,湿滑如蛇的手掌快速箍紧他的腰身,耳中传来的是带着酒气的疯言。
“小哑巴,你这身段当真是不错,且让我好好亲香亲香。”
突如其来的袭击让他惊了一跳,好看的面容大惊失色,反应过来之后立刻抽身想要离开。
醉酒之人是村里头的赖皮,整日里不学无术,除了斗鸡走狗就没别的事,往日里见着他也没少出言戏弄,如今敢动起手来只怕是喝了酒的缘故。
周淮的力气并不小,抓着女子手腕便轻松抽身,他做出警告的动作,看她退开一些这才转身去捡跌落在地上的背篓。
钱明看着他的背影,却是酒意上头色欲上脑,她的视线在周淮身上扫过,开口道:“话都不会说,还出去卖豆腐呢,卖的什么豆腐给我也看看呀?”
“你这走街串巷抛头露面的能赚几个钱,我看你也不在乎这些,不如咱们商量商量,你随我到麦田里玩玩,娘子我这里有的是钱。”
依山傍水的小山村里,响起了不合时宜的调戏声。
年轻的夫郎一袭青布粗衣,袖子高高挽起露出白皙细腻的手腕,他个子高挑,腰肢款款,背上还背着一个手工制成的竹筐,此时,他精神紧绷,手臂挡在身前,回过头来视线越发冰冷。
钱明起身,手里提溜着荷包晃动,里面铜板哗啦响动,目露不屑,竟是想要羞辱于他。
“你看你年纪也不小了,我也不亏待你,你若是把姑娘我伺候的舒坦了,我回头就禀了娘亲,纳你做小如何?”
在这里,女子为尊,三夫四侍再正常不过了。
十九岁还未有妻主,一直以来都是周淮被人耻笑的把柄,听到这话,一双含着怒气的眸子倏然抬起,冰冷的看着眼前之人。
这夫郎虽是个哑巴,人却长得俊俏,嘴唇绵软红润,眼似桃花,面孔清秀,哪怕是做出一副凶巴巴的模样,也让人只想狠狠欺负一番。
可惜不会说话......
钱明眼中闪过贪婪,在有些时候,这不会说话喊叫的男人,又何尝不是另一种滋味?
比如现在,钱明摆了摆手,眼看四下无人一个猛扑便朝着周淮袭来,却是趁人不备,直接把人扑倒在地,豆腐撒了一地露出白嫩的颜色。
金黄的麦田里,只要不发出声响,任谁也找不到,待到成就好事,这破了身子的哑巴,还不是任由他捏扁搓圆,到时候只怕她让他做什么他都不会反抗了。
哑巴夫郎被按在麦田里,膝盖磕到石块上,生理性的泪水自眼眶渗出,钱明眼中透出惊喜的贪欲,只见他颀长的身子从外看虽然瘦弱,但撕开的衣服下却是隐隐可见赋有薄肌。
钱明用了巧劲,他一时挣脱不开,气得浑身发抖。
钱明的手眼看就要触碰那如绸缎般的肌肤,脸上露出癫狂惊喜的神色,这小哑巴这身段,比楼里头的哥儿可要好的多,她正想更进一步,一道清亮的声音在头顶响起。
“呵!”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钱明,你也太不讲究了。”
钱明抬头去看,待看到那道路一旁的身影,她暗骂一声倒霉,“李今纾你有事没事,没事能不能滚,别在这儿碍眼。”
只见那麦田边一道略显沉郁的身影拉长,周淮趁机翻身起来,倔强的泪珠落在麦田里头,他抬起头,拳头毫不留情的落在钱明的脸上,一声杀猪般的叫声从麦田里传出。
李今纾长睫垂下,朝着他的方向轻轻一扫,皱眉移开目光,她淡淡道:“哦,我这就回去,问问父亲他家小辈这么不讲究的规矩是在哪家学堂里学的。”
“李今纾,你长能耐了啊,你可别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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