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昭没忍住,还是将这事同皇后说起。
皇后闻言偏过头去,母女二人相视无言,还是东方昭看出母后眼底挣扎,她问:“母后一直知道这事?”
皇后仍是没有应答,她摇头,许久才叹息一声。
“昭儿。”在东方昭的注视下,皇后这才开口,“这件事与我们无关,你莫管,也莫让你父皇烦心,可好?”
“可是二妹妹她才……”
“昭儿。”
皇后声音难得冷硬,东方昭闭了嘴,她定定看着母后渐渐通红的眼眶,脑中闪过某个难以置信的前段。
“母后。”再开口,东方昭也觉自己声音颤抖得厉害,她拉住皇后冰冷的手掌,追问,“是我,是不是我,父皇他…”
“没有的事。”皇后再度冷声打断东方昭。
东方昭没抽回手,冰凉的泪滴打在她手背上,她抬眸,就见母后带着细纹的眼角湿润一片。
“母后,我该如何是好?”
“昭儿没事的,母后会护着你们姐弟,只要母后还活着一天,就不会让昭儿受委屈。”皇后强扯出一抹苦笑,她抬手拭去东方昭眼下泪痕,轻声宽慰。
这事又过了半月,这日清晨,东方昭听闻门外传来吵闹声,她一出去,便看到了抱着二妹妹的颖娘娘。
“瑄儿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么害我们瑄儿,皇后娘娘,你枉为中宫,却有着如此歹毒的心思要拆散我们母女!”
颖娘娘声泪俱下:“你明明知道我就瑄儿一个孩子,你好狠的心!”
皇后面上没有任何表情,她冷冷看颖嫔说完,这才看向身后嬷嬷。
“颖嫔娘娘,无故冲撞皇后乃是重罪,娘娘心善,念在你是一心为了二殿下,关心则乱,不与颖嫔追究,回吧。”
见颖嫔仍旧不放弃,她抱着垂眸不语的东方瑄,抬起手再度指向皇后,正要再开口,察觉袖口传来力道,颖嫔下意识往右侧望了眼,就见到廊檐下东方昭正一脸诧异盯着她们。
颖嫔心虚收紧手指,又觉袖口被人抓紧,她定定心神,再度怒目看向皇后。
“皇后也是有女儿的人,瑄儿尚未及笄,皇后如何狠心看她独自远嫁。”
“慎言。”
嬷嬷正要再度出声驱赶,听得身后皇后轻咳一声,她领命推至身后,脚步刚定,就听皇后冷声开口:“颖嫔说的是,本宫也是有女儿的人,自然不忍心看瑄儿远嫁。”
“那你…”
“颖娘娘在算计我们母女时,有没有想过瑄儿。”
东方昭冷冽的声音让颖嫔一震,她下意识摇头:“我没有。”
袖摆被人抓紧,颖嫔咬咬牙:“本宫何时算计过你,本宫……”
“不是你,难道是二妹妹?”东方昭好奇打量一直蜷缩在颖嫔庇护下的二公主,她脑袋低垂着,看不清面上神情。
“昭儿,这事与你无关,你且回房歇着。”皇后对东方昭道。
“母后。”东方昭冲皇后投去一个没事的眼神,这才再度看向颖嫔母女,“你们有没有想过,即便此番前去和亲的是我,只要战事不停歇,父皇心念不变,下一个还会是二妹妹。”
“不,不会的。”颖嫔当即出声否决。
“呵。”东方昭冷笑一声,“如何不会,颖娘娘莫忘了,前朝可是有个连送四个和亲公主的时候。”
“莫不是……”东方昭看着身子不住颤抖的东方瑄,再度冷笑出声,“莫不是你们觉得只要早早嫁人,和亲之事便轮不到你。”
如此看来,东方昭也觉被连累停职的谢琰无辜的很。她垂眸笑笑,事到如今,她竟还有闲情去想其他无关紧要的事。
皇帝刚下早朝就听得这边发生的事,他怒气冲冲过来,当即下令要禁足颖嫔母女。
“父皇。”东方昭叫住盛怒的父亲,“父皇可曾想过让儿臣前去和亲?”
“昭儿何出此言?”皇帝被戳穿心事,他怒而看向一旁的颖嫔母女,“是不是这个毒妇跟你说了什么?”
“不是。”东方昭同样看了眼一脸愤恨的颖嫔母女,她长叹口气,摇头,“父皇,二妹妹真的要去和亲吗?”
“自然,能为我朝做出贡献,是她荣幸。”
到了嘴边的质问,东方昭还是没能说出口,也许皇帝自小已告诉过她答案,天家先君臣后父子。对于一心朝政却碌碌无为的皇帝来说,和亲用一并不上心的女儿换时局哪怕只有五年和平,也是值得。
“是父皇。”东方昭颔首,她也看到门边上探出的半颗脑袋,她笑笑,起身告辞。
。
听闻谢琰会被贬谪外放,东方昭忙找到沈学林几人探听消息。
沈学林摇头:“陛下最不喜朝臣结党营私,储君年幼,我们更不能出这个头。”
“他是无辜的。”
“只是外放,至少性命还在,日后还会有机会东山再起。”
“我能见他吗?”
“殿下慎言。”
“我能帮他。”这事东方昭想过许多,每次父皇母后试探她心意的时候她都在想,选哪样的驸马对她有利。
最终每个设想都落在谢琰曾对她说过的那寥寥几句上。
东方昭去见了皇后,说起自己想让谢琰当驸马的事。
起先皇后还没想起谢琰是何人,听嬷嬷提醒,是那冲撞皇帝的新科状元。皇后当即拒绝:“昭儿慎言,此事莫要载体,母后会为你选几个家世清白的子弟,昭儿还小,再等几年也无妨。”
“不,母后,昭儿非他不要。”
“你。”皇后气恼,长叹口气,“昭儿这话让你父皇听去,又要害得那人被你父皇训斥了。”
“可是母后。”东方昭很是坚定,“他曾说,我是不同的。我有野心,我想为自己而活,我想……”后面的话她瞥了眼身后,没看到那颗小脑袋,她也没能说出口。
东方昭没想是东方潜先找上她谈话,他道:“皇姐有了驸马,我是不是不能再问皇姐课业上的事了?”
“是,潜儿想知道什么太傅都会教你。”
小男孩陷入思索,他摇头:“不一样,皇姐是皇姐,太傅是太傅,太傅有些话跟皇姐的不一样。”
“比如?”他的话倒是引起东方昭注意。
“皇姐可还记得户部李尚书家次女的事?”
“记得。”东方昭记得,那件事前段时间在京城掀起不小风浪,李尚书家次女被护国公小孙子欺辱了,她宁死不嫁,死后却还要被世人非议。
东方昭也记得,当时太傅觉得被非礼了,坏了名声,宁死不屈是好事,人活着总得有些气节。
她也记得自己也曾提出看法,她死了,世人最多讨论一阵,护国公之孙还活在世上,虽被惩处,但打板子跟罚银对他根本无关痛痒。
可她若没死呢?她会遭受更多非议,只要还活着一天,就会有人在暗处议论她是个失了清白身的女子,更会说她日后嫁人也会被婆家厌弃。
若她还恨着那狂徒,更会被说自己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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