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表哥,你觉得呢?”
南溪期待的看向罗云。罗云直接将喝的干干净净的碗给她看。
“表妹手艺真是不错,都可以直接拿去卖了!”
一听这话南溪顿时乐了,她看得出来舅舅和表哥说的都是真心话,自己做的米酒是真的还可以。
这样她就放心了,说明酒曲是没有问题的。
罗全父子俩没在南家呆很久,因为还打算下午回去撒两网,所以帮着南溪将酒缸清洗过后就离开了。临走前他和南溪约好了第二天送糯米过来约定了送南泽去南黎府复诊的时间。
治病这上头他这个当舅舅的拿不出钱来,出点力却是应该的。之前那是不知道,现在都知道外甥半个月后就要复诊那必须得陪着去。
南溪没跟他犟痛快答应下来。有大人在一起自然是好的,身上带着那么多钱其实她心里也虚的很。
第二天刚吃过午饭,罗全父子俩便挑着粮食来了。除了那二百五十斤粮食,还有已经破开的五十两银子。
才刚放下担子罗全便着急的让儿子合上大门把钱拿出来交给南溪。
“这些糯米你要做酒我想着不能用陈的便挑了新粮,贵一点五文钱一斤。蜀黍很便宜就三文,按你说的买了一百五十斤。本来一共要九百五十文的,但咱们买的多讲讲价钱减掉了十文。呐,这里是四十九两六十文,你可得收好了。”
四个略大的银锭还有九颗小碎银,加上六十个铜板都裹在一张干净的棉布里外头还套了个钱袋,可见舅舅是多小心。
南溪接过钱,拿了数出五十文钱给他。
“舅舅你可别说你不收啊,你这一趟帮我省了好几百文呢。你要不收以后我都不好找你开口了。”
而且耽误这一趟,他们上午的捕鱼收获也没有,怎么算都吃亏的很。幸好这粮不需要天天运,不然还真是麻烦。
罗全想了下皱着眉头把钱收下了。他不收,以后外甥女再找别人去运粮食,那得亏多少钱。
“小溪,这些粮你真打算全做成酒?”
“当然啦,酒缸这些我都买回来了。”
南溪是定了心要把酒铺子开起来的。罗全也不知道外甥女能做到哪一步,先看看吧,若是失败了这些粮食也可以当饭吃。
父子俩没呆多久,现在时候还早到海上还能对多下几网鱼。他们一走,南溪便开始泡糯米了。
因为家中锅就那么大,分批反复蒸起来一天也蒸不了多少。所以她没泡太多,把家里几个大盆都泡上,一共泡了五十斤左右。
做糯米酒暂时还用不上那两个大酒缸,南溪先把那个小一点的仔仔细细用烧滚的水洗出来后放到了她隔壁的小房间里。
那个房间听弟弟说以前是准备给他睡的,不过阿娘过世后他就一直阿爹或者姐姐睡,那个房间都没怎么修整过。
正好也省的南溪去收拾了,简单扫一下就行。这间屋子暂时征用一下,拿来存放酒缸正好。
看着姐姐跑进跑出的忙活,南泽心里就跟火烧似的。他想快点好起来,想快点给姐姐帮忙。
晚上泡完澡再按摩的时候,他忍不住问道:“阿姐,你说我这腿真的还能站起来吗?”
南溪愣了下,表情很是轻松道:“上次那孙大夫说的话你不也听到了么。我觉得肯定可以的,你还这么小恢复起来也快。还有几天就复诊了到时候还要扎针呢,你怕不怕?”
“不怕!”
他可是小男子汉,怎么会怕针呢。
南溪一打岔,南泽情绪顿时好了许多。不过这样也很是让人担心,她怕万一复诊的结果没那么好会让弟弟崩溃。
希望阿爹阿娘祖宗先辈们能保佑弟弟治好病,重新再站起来。
姐弟俩这一晚都睡的不是很踏实,第二天起来都带着两个黑眼圈。
南溪第一时间去看了下自己泡的糯米。泡了一晚上的糯米会更容易蒸熟,能省下许多时间。
今日得大忙一场,锅里是休息不了的。所以早上她便将家里最后几个蛋全煮了。早饭中饭都是这个,将就一下。
南泽没有意见,乖乖坐在灶前吃着鸡蛋喝着水。别的他帮不了忙,烧烧火还是可以的。
吃完鸡蛋姐弟俩就开始干活了。做糯米米酒和之前做梗米米酒差不多,都是要先把米给蒸熟。五十斤糯米分成五锅去蒸,南溪端起来也不甚费力。
只是天热,又是在灶间,热上加热肯定是很难受的。烧火的人就更难受了。灶前又闷又热还不能出去透气,小家伙脸红红的满头汗却是一点怨言都没有。
南溪心疼他,时不时便打点井水拧个帕子给他擦一擦。
一锅糯米差不多要蒸上三刻钟,蒸完还得放凉和曲,五锅蒸完已经过午时了。
南泽暂时能休息休息,在屋檐下吃个鸡蛋喝喝水。南溪还不能休息,糯米黏性很大,她得将蒸好的糯米用筷子一点一点打散,等凉到合适的温度就拌上酒曲。全弄好了还要端到小房间里去将它们铺到小酒缸里。
五十斤糯米蒸完放进去也就占了一半的酒缸,不过米酒出酒多,现在看着才半缸等过两日自己加了水,再发酵那酒就得蹭蹭蹭的涨。
等着吧。
南溪在糯米中间戳了个坑,然后才将酒缸封起来。
封酒缸也是有讲究的,像这样还需要发酵的米酒不能封死。具体什么原因她不清楚,反正前辈们的经验就是这么教的。她直接拿干净的旧布包了大坨干草堵上。成品酒的话可以用布和泥来封,等泥干了差不多也就不透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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