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到达的好运以另外一种方式穿透向外伸展开的机翼边缘,划破聚拢的乌云与闪电,再一次无情选择离去的母亲那样,落在因为遮住痛苦表情而向内靠近彼此的肩膀两端位置,犹如春鸟般放声歌唱着那些不知道为什么会存在的希望与失望。
我希望它能够停留久些,久些,至少别再让我因为几杯红葡萄酒陷入的睡眠中被耻辱一样的愧疚色沾满,但是,在同时却又心知肚明着,安琪·斯塔可不会为了我的心情停下自己的脚步分毫。
多么值得去歌颂,去进行吹捧,再好好捧到手心,用张开的眼睛注视她因为劳累而在其中找到了安稳的女人啊!
她这样完美到令人嫉妒,连牙齿都互相紧紧地咬向彼此到咯咯作响,她是活着的神域,死去,埋入地底的传奇,保存她的棺材上,石墓碑偶尔被乌鸦占据,而不是几捧鲜花,撒到石砖地上面的酒水,或是,本应该被我握在手心里,在赶来洛杉矶的一路中都金光闪闪的奖杯。
这实在是太值得讽刺的一幕了。
我从未想过自己会以这样失败的姿态回到洛杉矶,更没在那些冒险一样实施的计划之前,有着足够的警惕心理,反复揣测它的后果,而现在,我想我也不需要回头试着思考这个问题了。
一切就这样摆在了眼前,我不想面对当温热代替歉意涌上面颊时的感受,但眼睛还仍睁得大大的,新奇又不免进行着对比那样环顾四周,只因为,我从没在安琪的身体埋入地下后,到达这样一个好似只有拿到了不得奖赏后,才能直面面对的地界。
“噢,妈妈,”深绿色的是攀上写着母亲名字的证明词,我想把自己的额头贴在那上面去感受着爱,感受着她的灵魂双臂,紧紧抱住我的身体,让它像是被树叶压到低垂的柳树那样向她倾斜起来。
我想要说些什么告状的话,类似:“你不在的话,他们都在欺负我”,又想装作一切都还好那样告诉她,我的日子比之前要好得多,可,实际上面,这并不是真的,我也并不能这样表述自己,因为,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我还是担心安琪会对我有担心。
不过,她能不能分清楚,所有来自我的坚强伪装,其实都在不自主怯懦出声的呼唤中被靠近她的柔情蜜意而彻底融化了?
妈妈,妈妈……
只是喊喊就会让人重新找回勇气,令无力的双手再次运动起来,直直插入不知道存在多少微小生物,又会因为这样鲁莽的举动失去多少母亲的土壤里,刨食的月狗那样试着找到自己的栖息之地。
随他的世界指责吧,还有那些或许在明天一早被墓地管理者发现之后,匆忙按下座机拨键按钮上面的号码,我不在乎再去背上另一个“盗墓者”的愚蠢名号,只要能与安琪相见,上帝会是我的见证者,他知道我其心可鉴,除了爱着她外,再也没有什么其他的想法,而她似乎也品尝够了足够多的离别与不舍,所以,在这样一个四周花园灯下聚集着萤火虫的夜晚里面,她很快就让我找到了自己。
静悄悄躺在棺椁里,隔着两层木板,我听到了她在喊我的名字,她在挣扎着希望被我解放,她总是喜欢给我出难题,但是,我的心却是欢喜的,不去顾及是否会伤害指甲的边缘,牙齿们的脆弱,额头因为紧紧抵着散发油漆与陈旧气味的阻碍而红了一片,粗气从喉咙中爆发,等待交融的临界感般,经历了漫长的折磨,然后,随着一声木板碎裂的声音,我就看到了她。
没有想象中,还仍然可以给我带来些实际触感的肢体们,存在的东西只是一个小小的盒子,古铜色,上面镶着珍珠,还有做工精细浮雕的花纹,祥云般试着给这一刻,当我用眼睛死死盯着它的时候,增添些命定下的滑稽。
它正在耍我,又或者说,是安琪正试着和我开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对我的落魄视而不见,她总是这样的狠心,但狠心的却恰到好处,总是喜欢用这样的,让我懊悔到用手摸上自己额头的幽默缓解我的紧张,只留着无生命体的物件进行安慰。
“看看你吧,洛蔓贝尔,”尖细的声音在略过耳边的风中响了起来,听起来像是那些被印在音轨上,通过反复变速与倒放的成果,几乎就像是一个幻觉了,但是又那样真实的对我说道:“洛蔓贝尔,我甜蜜的孩子啊,不要把一次的失败当作永恒,你知道你仍然有着机会。”
“什么?你说什么?”我狐疑的观察着声音传来的位置坐标那,后知后觉的警惕在最后一句劝慰到来的时候被升起,对峙如同仇人,可这不像是安琪会说的话。
她是被恶魔俯身,还是我真的被这股失败的气息传染到神志不清,以至于,在匆匆扫向四周之后没多久,便一把捞起了小小木盒,再也不去管明天那样,靠着走的飞快地脚步祈求成功脱逃着,穿过生长着混乱绣球花,被绿植沾满的道路边,侧着身体挤出大门,来到停着凯迪拉克的道路旁,尖叫着说:“把门打开,安,该死的……”作为刺穿了夜晚的狰狞。
比起存在于我身体内的癫狂,将自己限制在车体中的安似乎足够的冷静,也足够有条理,说着那句不舍挂断的:“…是,我需要更好的方案…啊,稍微等一等,是洛蔓出来了,等我什么时候回到迈阿密,再见面详细谈…”,她不慌不忙的用自己放在方向盘上面的手指打出配合这段话的鼓点节奏,而另一只暂时处于自由的手掌,便随着微微倾向我的躯干一起,够向车门,在快要靠近我的同一时,她还不忘贴心的向我解释了起来道:“是艾薇,她正在问我,你最近还好不好。”
“她为什么问?你怎么说?”我借着安一句话里透露出来的信息问着,她始终没有抬起头,只在车门咔哒一声随着她的动作被打开后,才像确认外面站着的人是否属于都市故事的一种似的,十分潦草又认真的看了我一眼,也仅仅需要只那一眼,我就能够顺着她因为不可置信下意识张开,但却没有任何话语出现的嘴中,还有被水蒸气占满的瞳孔里,找到她慌乱的代表证词。
这实在不像是她这样的人物会任由它展现出来的表情与反应,荒谬之间夹杂着无法被忽视的趣味,宛若一个谎言被揭露在面前那样让我心潮澎湃,缓慢的侧过自己,来到了被车门如同怪物咬住的正挣扎境地,面对着这个带着满满当当的震惊与呆滞,带着惊恐看向我的女人,极其厚颜无耻的开口问她道:“你怎么了?安?”,但她却没有回答过这些无耻问题。
是因为我脸上的泥土吓到她了,还是因为我永远无法保持下降的嘴角使然?
迎着她的目光,我连连擦着脸,担心安也会像是胆小鬼般猛地踩下油门,头也不回的离开,让我继续做这个夜晚里面的唯一疯狂人物,但是还好,比起那些出现在她内心的恐惧,安似乎更在乎自己的工作职责。
虽然她看起来并不理解我,但是却还是又一次伸出了被套在枣红色衬衫里面的一段骨节,与皱起来的眉毛一起,她紧紧地用它扣住了我的手腕边缘,不容拒绝的将我拉进了凯迪拉克内部。
就像是能令世界完全平静下来的巨大雷声,车门被迅速的在我面前关闭,丢弃了谁的窥探一样,安止不住的开始用自己的手掌盖住额头,嘴中的声音喊着:“噢,洛蔓贝尔,洛蔓…”又似乎想要问更多的问题,无聊的去追寻什么答案一样,她在无声的渺小崩溃之后怔怔地看向我,那些疑惑五官似的浮现在她的脸上,可是,她却最终决定我们不应该在此刻被它困住。
重新换了另一种与忧愁毫无关联的轻松口吻,安的转变速度令我惊讶,在深吸了几口气时努力平复着自己,她最终还是强迫自己接受了这样的故事发展,断断续续的开口说道:“如果你不喜欢这个地方,你应该和我说,然后,我会告诉你,我们应该回到迈阿密,洛蔓,我们可以在那里重新找到安琪的……容身之处。”
“可是,安,我们为什么还要给安琪找到另一个地方呢?除了在我的身边外,哪里还会是她的归宿?”我轻轻地朝这个已经太过于在乎我的女人摇了摇头,没有被她说出的指责与惊叹让我愈发过分,索求一样希望她能够更加懂得,真正的女儿会像是我这样为了安琪去付出,不惜代价的在午夜说着像是被魔鬼上身后,才会表述出的话语,但可惜的是,虽然满满当当的深情就在我的身体内部里,却没有一个人在真正意义上对它进行剖析。
不知道内心正盘算着怎样的计划,安保持了好一段时间的沉默,我想等等她,可又实在分不出多余的耐心,耐着脾气等待了短短几秒钟,钻出的恶意便和安琪的心之所向那样被发泄了出来,面对仇人一样指控着她道:“安,难道你不想看到我满足自己心愿吗?”
“可……”回应我的纠结缘由从来都很难以被找到,愤恨的脸淹没在永远都没有落脚点的风中,我在将头颅倚靠在座椅上面的时候,借着几次打量来对着安毫不吝啬展示纵容,几乎没有一点否认的坚韧女性进行着贬低与对比,觉着一切都是这样的可悲又可叹,不仅仅因为她的默不作声,更因为,当一个人眼睁睁看着不对的事情发生在眼前之时,却没有任何权利去伸出手指进行说出真心,继而指责的那种无能为力。
好吧,她是被剥夺了声音与想法的那一个独立体,而我则是那些与男人们没什么区别,总是想要榨取更多出自女性角度的付出与容忍的,除了自私别的什么都不知道的人物,如此心软的对待我的爱,又如此残忍的对待另一个想要被世界认可的女人,可,如果,我真的有那样狠心到视而不见,我想这里也不会出现那一句包含着无限不可说歉意的话语了。
“我的意思是,安,一切都等玻璃迷宫在洛杉矶的拍摄结束以后再说吧,好吗?我累了,我只是太累了。”胃酸一样从我的食道向上来势汹汹的挤出,我挣扎着想要恢复那种能随便和安开玩笑的状态,但是半边自己还在安琪的掌控中无法向她转过来,只能努力的以一种极其扭曲的声音对她说出这样毫无意义的话,但是,她并不介怀它。
“好,当然,是我忘了这一点,”听到我的脆弱,安很快就整理好了状态,她懂得我的意思,虽然看起这种没有丝毫怨言的方式更像是早已经被比我更加恶劣的性格进行过了规划,从根本上面认同了我是另一个男权社会的受益者,所以才会在车子向前行驶出几步后,又仔细的斟酌着语言与口吻那样问:“洛蔓,你知道这不是对的事情,你知道这不是,对吗?”
她这话说的极其含糊,只是几个相似的音节在嘴里面爆米花一样蹦几次,甚至没说出准确的发音与语调,但是,我们实在是太过于心有灵犀了一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own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