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房间。
炽树仍未睡下。
是的。
他们的房间就在隔壁。
毕竟以前时常要进行双人活动,要是住得离太远,紧要关头一个找不到另一个就麻烦了。
后来嘛,就习惯了,也懒得再换房间。
而基地的建筑质量过硬,隔音效果很好,即便他们所住的空间仅有一墙之隔,他也听不见克里琴斯房间发出的一丝一毫的声音。
正像他和克里琴斯之间的关系呢。
那么近。
可这最后一句的距离却像是无论如何也难以达到。
即便他已经做了所能做的所有努力,也用了以退为进的招数,可依然没有把握克里琴斯会再主动来找自己。
究竟该怎么办呢?
克里琴斯的心,真是比战术题还要难解。
炽树思虑再三,觉得自己或许不应该闭门造车,而应该寻求旁人的建议。
问谁?
亚瑟吗?
……算了,他和亚瑟实在不熟。
蓝泽吗?更不行,那家伙是个花心大萝卜,就算有招也是烂招。
甘会那一对是青梅竹马,从小就打定主意要结婚,完全没有参考性。
唉。
要是他跟克里琴斯也是竹马竹马多好。
他看过克里琴斯小时候的照片,超可爱的。
在对克里琴斯可爱的幼崽时期影像的回忆里沉浸了十几分钟,炽树不得不将自己的思维拉回正规。
想偏了。
得回归正题。
怎么办呢?
他环顾四周,目光落在面前的电脑上。
——或许,他可以求助于星域网的网友们?
不是说热心网友无所不能吗?
于是,炽树打开星域网开始浏览起来,他寻找了一个当下最有热度的社交网站,化名注册了一个新账号,反复斟酌,删删改改,花了一个小时才发出求助帖:
【主题】:要怎样追到暗恋了十年的同事?[回复0浏览0]
【内容】:我暗恋了我的同事十年,在之前战争的那些年里,我们一直和彼此一起工作。可是,似乎他只把我当成同事。请问,我要怎么做才能讨他欢心呢?
其实不止十年。
他又不是白痴,他知道在网上也不能知无不言,得模糊一下细节。
炽树没指望马上就能得到很多建议。
但他运气挺好,帖子一经发出,便玄学地得到了流量。
网友A:十年?十年你都没戏,那你这辈子都没戏了,哥们放弃吧
炽树冷下脸,火速回答:不放弃
网友A:嚯在线吗回的这么快,这就破防啦?
炽树:没有破防,只是表明我的态度而已
网友B:你这帖子发的什么?你也没有说你crush是个什么情况,怎么帮你出主意吗?
炽树:他是个很好的人,工作认真,不管在什么时候都会全力以赴,即使身处逆境也从不会气馁,而且他很善良,每个月将自己四分之一的工资捐给战争难民慈善基金会
网友B:绝望了大哥
炽树:他那么好,为什么绝望?
网友B:是对你绝望了大哥,是让你说你对象怎样,不是让你上来就咔咔一通夸人,而且,要跟你说的这么好,这十年间追他的人很多吧,你什么都不做等着撬墙角吗?
沉默。
炽树想了一下那些尝试追克里琴斯结果被骂走的人。
炽树回:没有,他一直单身。他太优秀了,普通人配不上他。
网友C:路过被踹了一脚。
网友D:太狂了吧!有多优秀,亮出来看看。
网友E:要是真跟你说的一样他优越出众,那你觉得自己配得上他吗?
炽树:配得上。
随后网友们一拥而上,有的围观,有的喷人,将炽树的匿名账号围得水泄不通。
炽树挑拣着进行回复。
他觉得自己回得很认真,可网友似乎越来越生气了。
其实以前上课的时候,战术课老师就曾经感慨过:“你真是个天才啊,炽树,我从没见过你这个类型的战术指挥家。”
炽树:“谢谢老师夸奖,我还没有那么好,我还得再接再厉,继续努力。”
老师痛苦地闭上眼睛:“你这是自带嘲讽技能啊,只要利用得好,一定能发挥大作用!”
炽树并不为负面评论而动摇。
他从中找出了一些他觉得有参考价值的建议。
比如,其中有个人说,不管他心里多爱,他要是没办法表现出来的话,对方无论如何也不会知道,建议他更放开一些。有些人就能把三、四分的爱展现成七、八分的。就算你有九、十分的爱,你只能展现出一、二分,那就是白搭。
炽树急迫地追问:怎样才能表现出来呢?
网友N:这只能由你自己想办法了,首先做到让别人看得出来你在追人,难道你以前从来没有为之努力过吗?
这话说到炽树的心坎上了。
他被刺了一下。
炽树很惭愧。
尽管他一直喜欢克里琴斯,但他的确从没有公开地追逐克里琴斯过。
一是因为打仗,二是他的自尊心使然,三是……罢了,不找借口了。
只除了偶尔有人追克里琴斯会让他焦虑一下以外,他每天只要注意一下克里琴斯没有喜欢的人,他就放心了。
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转眼间这么多年就这样过去了。
是他的不对。
炽树深刻自我反省。
起码他应该把自己的喜欢表现出来,让人能看得出来那种。
——
第二天。
克里琴斯照常7点整理完毕,出门。
一出门就撞上门神似的等在门口的炽树。
克里琴斯被吓了一跳,脚步一滞:“你干嘛?”
炽树变魔术似的,从背后掏出一束花,说:“早上好,我来给你送花。”
克里琴斯没有接花,他连忙看了看左右,压低声音骂道:“你一大早的搞什么啊?要是被人看见了怎么办?他们会怀疑我们有特殊关系的!”
炽树:“可是,我们本来就有特殊关系啊……”在看到克里琴斯很不爽的脸色时,炽树火速改口,“我们是搭档。”
克里琴斯扯了扯嘴角,看了一眼他手上的花,问:“你从哪搞来的花啊?”
好奇地凑近闻了闻,说:“一点也不香。”
炽树:“用糖纸做的花。”
克里琴斯总觉得有点眼熟:“哪来的糖纸?”
炽树想,你每次训练以后都要吃一颗糖,然后把糖纸塞给我让我帮忙扔了,我没扔,都收起来了。
没好意思说。
怕克里琴斯骂他恶心。
炽树:“我收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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