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没想到裴延会主动联系自己。
虽然只有一个地址和短短一句话“下午两点过来”,林言已经十分激动,他捧着手机反复看了好几遍,努力在那句话中感受出裴延的情绪,感觉他似乎有些急切?
蒋方亮过来扫了一眼,说:“你看,我就说不破不立,沈知走了,裴延不就找你了?”他揉了揉破了皮的嘴角,又忿忿说道:“不知道帮沈知那人是哪来的,感觉他们之间也不清白,你得跟裴延说说,不能什么罪名都让你担着。”
林言想起聂迟骂自己的那句“小三”,抿了抿唇,他并不认为自己是小三,他对裴延是真心的,也从未想过要抢沈知的位子,如果不是裴延后面为了沈知这样决绝,他也不会去找沈知,自己不过是想争取自己的幸福,又有什么错?
无论如何,如今已经不能再坏了,而裴延果然联系了自己,看来确实是要好起来。
林言知道现在很关键,要好好争取这次见面的机会,他仔细洗漱一番,戴上裴延送自己的那块手表,对着镜子整理着白衬衫,裴延曾经说过,喜欢看自己穿白衬衫。
想着马上能见到裴延,林言忍不住有些雀跃。
裴延约的地点是公司附近那家宾馆的套房,林言提前半个小时就到了,这天是工作日,裴延应该在公司才对,他在大厅里等了会儿,犹豫了一下,还是先上了楼。
没想到裴延竟然已经等在房间,给林言开了门后,裴延只轻飘飘扫了他一眼,便转身进了房间。
林言紧跟着裴延进来,闻到屋内弥漫着浓重烟味,故作轻松说道:“怎么抽那么多烟?对身体不好。”
裴延坐进沙发,手肘搭在膝盖上,低着头又点了只烟,吸了几口,也没抬头,只是低沉开口:“你去找了沈知?”
裴延的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似乎只是问了个无关紧要的问题,林言摸不透裴延意图,咬了咬唇,回答道:“是。”
“跟你一起去的那人是谁?”裴延语气仍然平静。
这个问题不算危险,林言心里轻松些,回答:“是我同学,叫蒋方亮,他对我很好,一直很帮我。”
裴延点了点头,这才抬起头看着林言,一字一句问道:“所以,你跟沈知说了什么?”
手中的烟升起的白烟模糊了裴延面容,只能看到他眼神很深,深到看不清里面酝酿的情绪。
林言突然有些心慌,他轻咳一声,先脱掉了羽绒服,穿着白衬衫来到裴延面前,蹲下身,握住裴延的手,仰起脸恳求说道:“他如果爱你,不管我说了什么,都不会离开,既然他离开了,你是不是能看看我了?”
裴延沉默片刻,把手从林言手中抽出来,接着猛地抬手,一巴掌抽在林言脸上。
这巴掌太突然,也太用力,林言来不及反应,就被抽倒在地,脸颊迅速红肿起来,他惊恐地捂着脸颊转过身,看着起身一步步走过来的裴延。
此刻裴延眼睛泛着红,牙关紧咬,腮上显出隐隐咬肌,居高临下看着林言,哑着嗓子说道:“我警告过你,不要去找他,你不过是个没事拿来玩玩的情儿,有什么资格去找他?”
林言的耳朵被打得嗡嗡作响,反应许久才明白裴延刚说了什么,他看着裴延形容可怖的脸庞,又怕又惊,一时间说不出话,只是捂着脸颊流泪。
看着林言狼狈不堪的脸,裴延愈发烦躁,这人和沈知明明是地沟烂泥和天上明月一般的差别,自己是吃了什么迷魂药,才会觉得林言和沈知长得像?
这时,他瞥见林言手腕上那块手表,天蓝色的表带,淡金色表盘,裴延有一瞬恍惚,他想起在美国那天,看到这表,觉得清新雅贵,很适合沈知的气质,才想买给他,可又是为什么给林言也买了一块?
裴延已经记不清原因,而此刻看到这表戴在林言手腕上,只觉得异常刺眼,伸手便想要扯下来,林言反应过来,又怎么肯?他连忙转过身想护着手腕,可拼力气他哪里是裴延的对手,三两下便被裴延硬扯断了表带。
想着林言戴着这表出现在沈知面前,还不知拿这表做了什么文章,裴延不敢想象一贯骄傲的沈知该有多难受,此刻他又气又悔,只是他又能怪谁?带林言去美国出差的人是自己,买了两块一样手表送人的是自己,鬼迷心窍和林言上床的人也是自己。
裴延懊恼得喘不上气,无处发泄,发狠将表摔在地上,顿时摔得七零八落。
“不要!”林言绝望的大喊一声,扑了上去。
在林言心里,这块表就是他和裴延感情的象征,代表了他们之间的甜蜜,代表了裴延对自己的特别,这么贵重的表,他只送给了自己和沈知,难道这不是表明,在裴延心里,他和沈知一样重要吗?
可这块表竟然就这样被裴延摔碎了,看着地上已经不可能再复原的碎片,林言终于彻底认识到,裴延原来真的从来没有爱过自己。
正如裴延说的,在他眼中,自己不过是个没事拿来玩玩儿的情儿,所以他丝毫不在乎自己的感受,能够这样肆意伤害自己,而自己却傻乎乎的从心到身投入进去,什么都不要,只想和裴延在一起,现在看看,自己的这一番真情,无非是像傻逼一样的自我感动。
可是凭什么呢?
凭什么裴延能这样糟践别人的感情?凭什么他玩够了就要把自己甩开?凭什么他还能和年少的爱人长长久久?凭什么?
叶言抬起头看向裴延,眼睛血红带上恨意,大喊:“裴延,你玩了我这么久,现在玩够了,又想起做情圣了?可当初招惹我的人是你,跟我上床的人也是你,你就是个王八蛋。”
此时裴延却已经失去了开始的气势,仿佛失去了所有力气般,垂着头站着,他内心已经被懊悔击垮。
他一直在想,做那些事的时候,自己在想什么呢?怎么能做出这样伤害沈知的事情?他和沈知那么多年,明明那么好,明明要一辈子的,自己怎么舍得就这样毁掉?
听到林言歇斯底里的叫声,裴延连眼皮都没抬,只是颓然转身朝门口一步步走去,说道:“我确实是王八蛋,但你不该去找沈知,林言,如果小知找不回来,我会让你后悔的。”
裴延语气苍凉,完全没有平时的压迫,林言却感觉遍体生寒,他摇摇晃晃站起身,带着同归于尽的疯狂说:“你还以为沈知有多好?他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看起来清高,实际也是个水性杨花的料,要不然那人能这么护着……”
话还没说完,暴怒的裴延已经转身回来,抬腿一脚把林言踹倒在地,林言只来得及闷哼一声,捂着肚子蜷缩在茶几旁边。
裴延额头青筋都爆了出来,他上前一步,压着怒火说:“你怎么骂我无所谓,但我不允许你说他,小知是什么人我比你清楚,别以为别人都跟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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