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昭澜这次没黏着她跟上来,也不知道做什么去了,让魏越跟着俩小姐妹出街。
田明风被抓进来后的日子可不好过,这几日是食不下咽、夜不能寐。他家那几口子想着法子托人行贿,说什么都要见上一面。在衙门前哭天喊地的,邓夷宁于心不忍,允了女眷一柱香的工夫。
等她们离去后,邓夷宁见他的双眼通红,想来是哭过。隔着木栅栏看向男人,这副爱妻宠儿的模样,与他平日里干的那些脏活相比,还真有种奇怪的感觉。
“没想到你对家室还不错,大房跟二房意外的和谐。”
田明风干笑两声,嘴上不依不饶:“看来王妃不得宠啊,怕是不知平常人家的日子就是如此,相互依偎着过日子。我好歹是一家之主,我若是倒了,她们的日子也不好过。”
邓夷宁看他笑得可怜,不忍说出实话:“那你可就错了,你两个妻子东西都收拾好了,此刻怕是已经踏上了回娘家的路。救你还是可怜你,都没有,全是你一厢情愿罢了。”
“不必激怒我,这牢狱少说也来过上百次,什么审问的手段我没见过。”田明风咬牙切齿。
“这样吧。”邓夷宁转头对走廊尽头打了个手势,“给你看个东西。”
很快,走廊间响起一阵急促的喘息,紧接着,一只大黄狗飞扑进来,对着栅栏里的人又吼又叫。田明风立马蹲下身够着狗头,一声声喊着它的名字。
“我是带不走它的,所以你想想,它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田明风不说话。
邓夷宁看了眼他,后退半步:“那封信是你伪造的吧,其实根本就没有这封信,是谁指使你伪造信并杀害赵振的?”
黄狗很听他的话,田明风一声令下它便端端正正坐着,不喊也不叫。他缓缓坐下,贴着大黄狗。黄色的毛发在烛光下泛着光,看得出一家子对这条狗很是宠爱,肚子圆圆的,哈喇子流了一地。
田明风一下一下摸着狗头,淡淡道:“我不知道王妃听谁说的,那封信确实存在,信上的内容你们肯定也知道了。再说,若没有那封信,我与赵振无冤无仇的,为何要杀他。”
邓夷宁又后退半步:“对啊,既然你与赵振无冤无仇,为何在得知耿聿司将这件事交给不靠谱的洪大宝后,还亲自去了遂农,为什么啊?”
他突然提高嗓音大喊:“我说了,都是信上写的,我只是照做罢了。”
“别生气。”邓夷宁好心安慰他,“那你为什么要把人藏在房间里,你跟耿聿司不是同一条船上的吗,什么人是他都不能见的?”
田明风的脸变得有些难看:“我听不懂你在胡诌些什么。”
“不承认也没关系,你是同知,比起那两人的身份,你才是最大的受益者。”
田明风撇过头,双眼死死盯着大黄狗。
“再给你一日的时间,若你还是不承认,只能将你交给刑部了。哦对,我忘了你有个在刑部的二伯,无妨,御史台已经没了,那些官员都去了都察院,如今你二伯就算是有通天的本事,这次也不能把你从都察院的眼皮子底下救出来。”
她继续:“或许在年初,三司会审尚可敷衍了事,可如今御史台没了,你猜他们心里会不会憋着一口气,而你田明风就是第一个出气包。”
说完,邓夷宁离开这间牢房,转而走向季淮书那边。
耿聿司倒还算配合,几乎是问什么说什么,只是回答的模棱两可。
问他为什么让洪大宝去杀赵振,他只说自己懒得动,不想去。
问他为什么偷听田明风跟人谈话,他说自己是无意中听见的,并不是有意偷听。
问他为什么要撒谎,明明是去了遂农,非说自己找什么医师为家人看病。他倒好,说自己确实去过遂农,但也确实见过医师,只是隐瞒而已,算不上撒谎。
这般推三阻四的回答,听得季淮书愣是一个头两个大,若非是在他们州衙的地盘,耿聿司这嘴怕是早就被刮平了。
邓夷宁唇角一勾:“对付这种人,饿他几天再说,走吧。”
带着季淮书,邓夷宁特地路过田明风的牢房,在拐角处停下。大黄狗依旧端坐在边上,但看不见田明风的身影。
“如何,他们都认了吗?”邓夷宁声音不大,但地牢空旷,正巧能隐约传进田明风耳里。
季淮书瞬间明白她的意思:“认了,都说是田明风指使的,跟自己无关。”
“那就好,田明风自己也认了。就今晚,找一队人马羁押三人回大宣城,去大理寺再审。”邓夷宁嘴上说着决定,手上却在不断摆动。
“不可,回了大理寺就没法查了,刑部那些老东西肯定不会放过这条大鱼,像他这种肉质肥美,油脂丰厚的鱼,肯定免不了被瓜分。”
“他嘴硬,我们都问不出什么,你觉得刑部那些人会有耐心听下去?不如做个顺水人情,此事我以安和公主的名头写份奏折,再带上刑部,肯定没什么问题。”
声音停住,邓夷宁装模作样往外走了几步,紧接着便响起田明风的喊叫,说要见邓夷宁。与此同时,耿聿司那边也在喊着要见邓夷宁。
耿聿司闹得厉害,扯着嗓子大喊大叫,两人只得再次兵分两路。
“干什么,不想要狗了?”说着,邓夷宁就招呼两个人将大黄狗带了出去。
田明风抓着木栏杆,眼中惶恐:“我没杀赵振,相信我,我真的没杀!”
“空口无凭,我凭什么相信你。”
邓夷宁看见他额头上满是汗珠,也不知这么短的时间他怎么就突然想明白了。田明风压低声音,生怕被别人听见:“就凭你猜对了,根本就没有那封匿名信,信是我伪造的。”
“然后呢?”邓夷宁道。
田明风呼吸急促,眼神闪烁:“但信的内容都是真的,我只是找了个理由让这件事合理。你说的都对,但你忘了一点,如果我没有杀赵振,为什么我要杀了刘仲仁。”
邓夷宁眉头一挑,顿时懂了:“那晚是你跟踪我,杀了刘仲仁?”
“对,因为他知道了信的事情,他知道的太多了,他什么都知道!”
“为什么这么认为。”
田明风声音嘶哑,双眼充血:“眼神!他看我的眼神太恶心了,他肯定什么都知道,我只有杀了他才能阻止你们知道一切。但你们还是知道了,这太奇怪了,所以下一个死的肯定是我。
他语速极快,话语几乎挤在一起:“我不能死,我可以告诉你们一切!真的,信我!”
田明风的确是跟着耿聿司前后脚离开的沧州,他也看着耿聿司去了遂农县衙,但奇怪的是两个人都没见到赵振,耿聿司便离开不知去向,他则自己留在遂农,寻找赵振的下落。
但是整整三天,赵振依旧不见踪影,直到第五日傍晚,他从林郊的一处山洞出来后,从街上百姓的口中才得知赵振已经死了。
邓夷宁心底泛冷,静静看着他的面孔越来越扭曲,直到两行泪落她才问道:“所以你没有见到赵振,那你为何要在遂农停留这么多日,赵振已经死了,为何不回沧州?”
“我回了,我偷偷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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