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罗阿没想到我们会突然开门,脸上错愕了一下后,立马又挂上了那种半死不活的笑。
“二位宫师,这是要去见我吗?”
扎罗阿说着就要迈步进来,胡为民往前一步挡住他:
“扎罗阿,这里可不是谈话的地方,我们还是麻烦吕老爷,给我们找个安静的屋子说话吧。”
扎罗阿被胡为民挡住,却用目光往胡为民的身后看过来。我不露声色的伸了伸头,挡住了他的目光。
“扎罗阿,这里是吕小姐的闺房。你这么看来看去的,可是想找什么东西?”
扎罗阿被我和胡为民接连阻挡,也不觉得尴尬,后退了一步,神色自若地说:
“不找东西,只是想看看吕小姐恢复的怎么样了。”
胡为民往前跨出一大步,逼着扎罗阿继续往后退去:
“扎罗阿,你是觉得我们兄弟二人的驱鬼本事不如你么?怎么我们做过的事,还要你再来过一遍?”
扎罗阿有点讪讪起来:
“不敢,二位宫师的本事别人不知道,我却是清楚的。别的不说,单就是能来回于阴曹地府,就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我不耐烦和扎罗阿闲扯,便从胡为民身后走出来问他:
“扎罗阿,大家都是宫师,这种谁比谁厉害的话就不要说了。不过扎宫师应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吧?说吧,找我们到底什么事?”
扎罗阿看着我正要开口,却突然打住后看向胡为民:
“你还别说,这么站着说话还真不方便。不如我们就听你的,找间安静的屋子坐下来说吧。”
胡为民翻着白眼哼了一声,转身招呼了我后就往前走。
我跟在胡为民身后,都走出去两步了,又掉头回来:
“扎罗阿,我虽然在吕府也只能算个客人,但是好歹比你熟门熟路一些,”
我说着,单手往前一伸:
“这边请。”
扎罗阿本来都做好被我和胡为民冷落的准备了,我突然这么一客气客气,倒让他愣了一愣:
“多……多谢南宫师。”
胡为民回头,略带不满地看了我一眼,我知道胡为民心里不高兴。
其实我也不是打心眼里要跟扎罗阿客气。主要是后面我们要和他一起去阴曹地府,关系不能说搞的多好,起码面子上要过得去才行。
何况扎罗阿从刚才见到我和胡为民到现在,一直都表现的很谦卑。虽然他的谦卑也是因为有求于我们,但是既然要做同一件事,不伤和气才是最重要的。
胡为民在前面走着,已经招呼了一个小厮带路。那小厮听着胡为民说了几句,径直把我们带到一处屋子里。
转眼间,小厮又送了茶水进来。等小厮把东西都收拾利索离开后,我们三个这才互相打量着,琢磨着,准备开口说话。
胡为民着急,一口水没喝下去就想开口说话。
可我不想让胡为民说,带扎罗阿去阴曹地府的事,是胡为民偷听来的。万一胡为民说漏了嘴,那他偷听吕老爷和扎罗阿的事就瞒不住了。
于是我赶在胡为民开口前先张了嘴:
“扎罗阿,听说你四处打听我们兄弟二人的去处,不知道又有什么事要命令我们去做?”
扎罗阿没有第一时间回答我,而是指着那上面的蝙蝠说:
“青颜姑娘不在这里,我这次找二位宫师有要事相求,所以就放她出来,命人仔细去照顾了。”
我不知道扎罗阿说的照顾,是不是另一种更为隐蔽的藏匿。但是知道青颜不在那个黑蝙蝠身上,我心里多少还是能好受一点。
也许是听到扎罗阿说让人仔细照顾了青颜,胡为民的脸色也没那么难看了:
“说吧,到底什么事找我们?”
扎罗阿也不再拐弯抹角,开口就说道:
“二位宫师,我的小师妹依染已经成不了药人了,我准备把自己炼成药人。只是肉体凡胎想要炼成那种神药,就必须去往阴曹地府一趟。所以,我想请二位宫师送我去阴曹地府。”
我说:
“扎罗阿,你说的那种神药叫肉身菩萨。我知道那种药确实是以人成药的,可是你怎么保证你去了阴曹地府,就必定能炼成此药,而不是丢了性命在下面?”
扎罗阿点点头:
“你说的没错,那个神药就叫肉身菩萨。我说过,我师父是杵里国第一奇人,他的一生都在研究怎么炼成一个肉身菩萨。虽然小师妹那招失效了,但是我师父当初可是做了两手准备的。”
我看着扎罗阿:
“你师父的另一手,就是拿你去炼肉身菩萨?”
扎罗阿点头:
“二位宫师,只要你们肯送我去阴曹地府,我保证能把自己炼成肉身菩萨。”
胡为民哼了一声:
“你成不成的和我们有什么关系?要不是你挟持了青颜,你觉得自己有资格和我们说话?”
胡为民这句话说的很冲,但是扎罗阿并没有恼火,反而一脸诚恳地说:
“二位宫师,假若我扎罗阿能炼成肉身菩萨,我保证给二位宫师分一点神药,让你们做不了万寿无疆的神仙,也做个长命百岁的凡人。”
我看着扎罗阿,笑了:
“这样的话,我怎么记得你好像说过?”
扎罗阿也不回避:
“确实说过,二位宫师放心,我扎罗阿答应的事,绝不会反悔。”
胡为民上下打量着扎罗阿:
“扎罗阿,你是用身体成药的,如果你真的成药了,你准备怎么分药给我们?剁一条胳膊?还是卸一条腿?”
胡为民问的很认真,我也好奇起来,两个人都盯着扎罗看。
可是扎罗阿却摇摇头:
“这个问题,等到我给二位宫师分药时,你们自然会知道。”
扎罗阿说着话锋突然一转:
“二位宫师既然问的这么仔细,那就是答应陪我去阴曹地府了?”
我故意做出为难的样子:
“答应是答应了,只是后天我还要去参加宫里的斗法器大赛,不知道你能不能等我几天?”
我这个问题,问了也是白问。扎罗阿怎么可能不等我?我估计他从现在开始,恨不得时时刻刻守在我身边。
果然,扎罗阿不但不觉得这是个问题,甚至还愿意陪我参加斗法器大会。
“我不是你们大禹国人,没有资格参加这个活动。只不过我可以暗地里帮你赢了其他人。”
我和胡为民对视一眼,都觉得这是个意外收获。
这次,我也罕见的给了扎罗阿一个笑脸:
“那就有劳扎宫师了。”
扎罗阿比我还客气:
“不敢不敢,是我要麻烦二位宫师在先,是我劳烦二位了。”
正事说完了,接下来就是拉呱一些有的没的闲话。
可能是心头的一块石头落地了吧,扎罗阿看上去轻松了不少,话也慢慢多了起来。
和扎罗阿的客套其实很让人反胃,只要想想青颜还在他手里,就怎么看他都不顺眼。
扎罗阿应该也是心知肚明这一点的,他虽然对着我和胡为民一直笑,但是永远都是那幅只扯动皮肉,但是不走心的笑。
而且扎罗阿看人的时候,眼神里有种很渗人的东西,好像所有人在他眼里都是一只羊,一头猪的感觉。
我只应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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