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12月9日下,星期一,天气:晴
中午忽然收到了江生的消息,截了公示图发给我,问是不是我退租的原因。
公示结果一个小时前才公布,没想到他这么快就看见了。
他问我为什么突然做这个决定,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他忘了吗?
分明首先提出要走的那个人是他。
但我不会告诉他这个原因,只说明面上的,去日本对我的曜变烧制技艺研究有好处,我没有说谎。
可他却突然不回消息了,是的,我等了一个下午,他都没有回消息。
我本以为他至少会跟我说一句恭喜,当初他说要去留学,我可还请他吃了一顿饭呢。
许他走不许我走?
然而这还不是最过分的,下午去实验室,他竟然早早地就去了,我以为他是因为忙才没时间回消息,结果他竟然找林文瀚另外借了案子,我真搞不懂他抽什么风,明明到今早为止,我们俩都好好的。
这更坚定了我清早的想法,他昨晚根本不是跟我表白,而是在明确地拒绝我。
呵,楼爱浓啊,楼爱浓,想想你清早在家里做的美梦,真可笑。亏你今天还特意去做了头发,换了新的大衣,想着把自己弄得年轻一点,跟他站在一起能够相配?
呵!我以后再做这样的幻想,我名字倒着写!
连林姿也开始搞不懂他,她说中间一定出了什么事,或许我们之间存在什么误会,她让我去找对方问清楚。
我只觉得好笑,如果一个人谁都信就是不信我,那他也不值得我如此费心,有什么好解释的,我又没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可我嘴上虽然这样说,心里却放不下他,一个晚上我总朝他看,他工作的样子真的很吸引人,一丝不苟,绝不会因什么无关事而分心,几个小时过去了,都不见他起身上个厕所,晚饭自然也没去吃。
林姿叫我去吃夜宵,我整顿饭都心不在焉,路过二餐小吃街,特意进去带了一个肉夹馍出来。
林姿说我完蛋了,竟然开始心疼男人,我也觉得自己病得不轻,可买都买了,秉着不浪费粮食的心态,自然要拿给他吃的。
东西给他的时候我紧张死了,生怕他连这也要拒绝,那我真的再不会与他说话,全当成是正式绝交。
好在他识相,没有废话地接了下来,我不等他开口就赶紧转身,假装去看他的作品。
嗯,一开始确实是想假装看一下,不过他的作品实在太惊艳了,他竟然想要做脱胎!
经验丰富的大四新生都不一定做得出来,他才大一呀。
莫非这就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不过他的雕刻功力确实不错,远超同龄学生水平,难怪能拿金奖。
我转身,看他正吃的狼吞虎咽,聚精会神长久地做一件事最费心神,看来他是真饿了,我赶紧送上提前准备好的热牛奶,我记得他好像说过晚上只喝热牛奶,我这优秀的记忆力,总是容易让人误会。
他问我这么晚为什么还不回家,我脱口说是在等他告诉我为什么生气。
连我自己都跟着惊讶怎么会把实话讲出来,他自然更吓了一跳,差一点噎到。
我赶紧帮他拍背,问他要不要做海姆立克,心里想着若真如此,那画面可就太好笑了,想来他也如此想,明确地拒绝了。
我依旧耿耿于怀,继续追问他是不是因为我要去日本才生气,许他去美国,不许我去日本?
他好像吓到了,连连摇头说不是,说他不回消息不是因为生气,是太忙了没有看到。
骗鬼去吧,鬼都不信!
他跟我道歉,我想起他好像经常跟我道歉,我其实不太喜欢经常道歉的人,因为真的在乎一个人,了解一个人,根本就不会去做对不起他的事,只有不在乎,才会经常道歉。
因为人总是更倾向于选择比较容易的事情,很显然对于他们而言,道歉比不这么做更容易,因为知道受伤害的那个人会原谅。
我笑他没良心,我原谅他那么多次,他为这点小事气了我一下午。
可是不知怎么的,气氛忽然又变得暧昧起来,我看着他的脸,想着他下午做事时手臂上的性感线条和一丝不苟的眼神,忽然觉得嘴唇很干。
我竟然想吻他???
亏得孟超这个时候来了,我趁着俩人说话的时候赶紧逃走。
真羞耻,我从未想过自己会如此狼狈。
这种情况下接到了大师姐的电话,说陆正平急症发作进了医院,希望我去看望。
真好笑,我又不是医生,去那里有什么用?
当护工?
他陆正平还缺护工?
我祝他早日康复!
挂断电话,不知不觉走到景观桥中央,忽然听到猫叫,声音很小,几乎奄奄一息,循声望去,树林之间,竟是一只猴子在折腾一只小猫!
学校的生态是好,前有猫头鹰后有猴子,人活得久了,真是什么都能看见。
我赶紧顺着桥下去冲到树底,捡起石头砸猴子,猴子见我是女子,冲着我龇牙咧嘴,好像知道自己是保护动物,极其嚣张。
我气极,心想它若再
不肯罢休,我非拼着破相的风险,爬树上去营救小猫。
不想江生忽然出现,跟着我一起向上扔石头。
好一条识时务的奸诈小猴,见我们人多,知道自己势弱,立即弃猫逃走。
我赶紧上前查看小猫状况,江生却拉住我,怕我被抓伤。
小猫却趁机逃走。
江生笑说我们失败忙一场,也觉得挺可笑的。
可仔细一想,既然一开始的目的就是救下小猫,如今小猫已经得救,目的达到,自当事了拂衣去,哪用得着管人家感不感激?
不期待,自不会伤心。
是的,我不期待什么了……
2024年12月10日,星期二,天气:阴
大约是昨天打猴子打得太起劲,出了一身汗又没有及时回去清理,今早起来后就不大舒服,头有些痛,下了班就直接回家上床躺着了。
睡了不知多久,门铃响,以为是林姿来看我,浑浑噩噩开了门,竟然是江生。
我看时间,十一点多了,我问他这个时间怎么会来?
他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我回头,面容严肃,今天可没心情跟他玩猜来猜去的游戏,说再不说就走吧。
他终于开口,竟是给大师姐来当说客的。
我真搞不懂,有些人为什么根本不清楚情况,仅凭别人的一面之词,就打着好心的名号到处劝人大度?
没错,江生和大师姐是表姐弟关系,他会信她的话无可厚非,但他不该真听她的话来劝我。
我觉得他至少该先听听我的说法。
虽然我还是耐着性子给他讲了当年的事,可是直到现在我还在不停地问自己:“凭什么?这件事跟他到底有什么关系?他凭什么觉得自己可以打着站在我的立场的旗号来揭开我的伤疤,让我再痛一次?他以为他是谁?”
我现在已经冷静下来了,或许就因为他根本不是我的谁,也没有成为我的谁的想法,才可以那么冷静地来劝我大度。
可是我当时就是不想理智,大概因为我心里对他这个人还始终抱有那种期待吧。
我下了逐客令,非常冷漠地把他赶走,到现在我也不后悔,我是喜欢他,可我不会为此丧失自我,他该保持起码的边界感。
我头痛欲裂,心里埋怨林姿,于是打电话问她说好了今天要过来一起看球,为什么到现在都不来。
她问我是不是昏了头,她说莎莎的决赛明明是11号,今天才10号。
我确实有点昏,头好晕,我放下电话,倒在床上,不知今夕何夕。
电话那头是林姿的咆哮,我想她得不到我的回应肯定急坏了,恨不得立即提前结束出差,从西安赶回来吧。
以至于我第二次听到门铃声,真的以为是她来了,懒得下床,在床上大喊:“又不是没有钥匙,不会自己开门进来?”
结果门外传来的竟然是傅聪的声音。
“爱浓,听说你不舒服,你要不要紧,需要我帮你叫120吗?”
我脑袋沉沉,明明听见,却回答不出声音,很快又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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