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宴慈善游戏是晚会的传统了,因为经常在白塔下举行,也叫白塔游戏。
所谓慈善,也就是说表现最良好的人能得到学生会赞助的升牌机会。
对于白牌学生,得到这个机会,就能把牌子换成灰牌。
虽然不能帮助在家庭情况上有所改善,但能保证升牌的人接下来在莱恩公学得到应有的待遇,比如欺压的减少。
没人闲得无聊去挑战学生会的权威。
但这种机会往往条件苛刻。
今年的游戏是射箭,又不仅仅是射箭。
贫困生两两上场,一人射箭,一人被捆在墙前面的十字架上。
射出的箭如果能落在贫困生身体描边五厘米距离以内,包括身体上,就能继续射箭,否则就转成射击靶。
对于贫困生,射箭属于奢侈娱乐,多少人要不是来了莱恩,恐怕连箭都没摸过。
却被要求沿着人体射击。
要么射到靶子身上,要么落点太远,自己成为靶子。
能够让箭落在安全位置的人少之又少,不仅要技术,还要运气,以及——
心态。
如果只是射击,未免太过无趣。
于是学生会宣布,他们会在射击过程中,揭示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以便射击者选择是否要报复对方。
这话刚一说出口,几个贫困生相互觑看,有的默不作声和其他人分开了一些,也有胆子小的腿都抖起来了。
可能是害怕受伤,也可能是害怕自己做的某些事情暴露人前。
“能不参加吗……?”
有个高个子贫困生问。
无人应声。
“游戏要开始了……赌约继续?”
塞西尔不知从哪里走出来,目光不经意似的从尺玉脸上扫过,随后低头整理袖口,和姜临说话。
他依旧穿着白色西装,银色暗纹在烛光下若隐若现,微微低头时露出左耳泛着银光的耳钉。
尺玉突然想起餐厅楼梯上的壁画,微张着嘴,下巴抖了两下,最后乖乖巧巧合上嘴,什么也没说。
姜临笑容暂停了一瞬,但很快恢复正常,他挑眉示意运到墙前的十字架,“你这样做,当心被谢莲生知道,找你麻烦。”
射箭是他的主意,他一向喜欢看人身体残疾而崩溃;
但把人绑在十字架上赎罪,以及在射箭过程中揭秘,都源自塞西尔。
塞西尔总能想出一些折磨人精神的手段。
所谓赌约,就是看二人的手段,谁更先让贫困生崩溃。
倒没有什么赌注,就图一个有趣。
塞西尔拨了拨掌心的东西,折射出的光晃了一下尺玉的眼睛。
“知道又如何。”
掌心是一枚刑具耳钉。
不,准确说,只是耳钉上的装饰物。
尺玉怀疑塞西尔手里那枚耳钉是餐厅楼梯上被他不小心撞掉的那枚。
如果是的话,也就意味着塞西尔知道有人对他家族时代传下来的象征家族荣耀的东西不敬了?
尺玉偷偷看了看姜临的表情,依旧是恶劣的笑。
他心里没底,垂着眸,吸了吸颊肉。
肩膀上一重,尺玉赫然抬头,姜临的脸近在咫尺,弯折眉,噙着笑,“走吧,上白塔。”
从后背来的推力让尺玉险些跌倒,余光瞥到塞西尔舔了舔后槽牙,眼里闪着危险的眸光。
尺玉咽了咽口水,一路小跑跟着姜临从礼堂出去,上了对面的白塔。
当尺玉在白塔二楼的观望台露面时,底下一片喧然,全都仰头看着尺玉和身边的姜临。
这种喧哗持续到塞西尔也出现在观望台,戛然而止。
肉眼可见刚才抬起的头此时全都低了下去,齐刷刷乌泱泱一片。
从议论为什么尺玉还能攀附上姜临,瞬间变成纷纷在心里捏了一把汗。
好在这场尴尬的静默并未持续太久。
游戏开始了。
尺玉最初不太懂什么叫揭示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以便射击者选择是否要报仇。
直到第一轮射击开始。
两个贫困生,一个叫李宏爽,一个叫向波,被之前跟在塞西尔身边的那个黑发男生赵又鸣点名上场。
向波被束缚在十字架上,李宏爽拿起箭,开始瞄准。
红发那个,沃克,突然开始说话。
“李宏爽,一个月前,开学第二天,向波说有人叫你去小树林,你去了后被淋一身冷水,回去就高烧不停,对吗?”
李宏爽还没有说什么,向波神色大变,从原来的紧张,毫无过度地骤变为慌乱。
并且开始抽搐,挣扎,“别,别听他们胡说!”
可惜被捆绑得严严实实,怎么挣扎都挣不开一条缝来。
李宏爽半信半疑地点头。
“那你知道前一天向波在学生会查考勤的时候说出了缺勤的红牌学生名字,第二天收到消息让他去小树林等着的事情吗?”
李宏爽瞬间拉紧了弓,绷紧的弓弦在蛮力之下仿佛就要断裂,在静谧的空气中发出欲绝的声音。
“向波,你怎么能……?!”
弓箭破空而出,一双冰凉的手捂住了尺玉的眼睛,眼前漆黑一片,只听得见有人在说出血了。
十秒钟后,眼睛上的手似乎要抽离,尺玉连忙压住,不让它离开。
原本冰凉刺激得他瑟缩一下的手此时已经被他的体温烤热,和他融为一体。
尺玉下巴有些抖,“出,出事了吗?”
姜临思考了一下,”嗯——”
似乎有意逗着尺玉玩,拖长了尾音,空气振动而发出的音浪在尺玉耳边迭起,咬着那薄薄耳垂肌肤上细细的绒毛。
尺玉心跳了一下,呼吸停滞,姜临久不说话,让他有些气恼,又不敢对姜临怎么样,气鼓鼓地跺了下脚,小皮鞋撞击岩砖地面,声音清脆。
像极了小猫愤怒地在床单上磨着爪子,眼睛却圆鼓鼓地看着主人。
“放心,没死。”
姜临终于没再逗弄尺玉,再抖下去小猫要从他怀里跳出去跑路了,得拿捏好尺度。
刚说完,手心突然一阵痒,是尺玉浓密的睫毛颤着,扫在他的手心。
那感觉,就像抓也抓不到的骨头里散发出来的痒意,一瞬间全身上下的骨骼都因为它而难受,僵涩。
姜临想要松开手,去看尺玉的表情,却被他死死压住,好像离不开他。
“害怕了?”
尺玉低低地嗯了一声,细若蚊吟,若非姜临离得近,恐怕都听不见。
“那就蹲下,不看了,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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