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衍生同人 > 女相训狗亡国记 松风答砚

4. 举棋若定

小说:

女相训狗亡国记

作者:

松风答砚

分类:

衍生同人

话一出口,元戎便嗤笑一声:“朕本以为大煜久负盛名的女相是个聪明人,却不想也会扯出如此不着边际的谎来,昨夜别院内侍卫听得分明,大煜上一任左相林和瑜,可是你祖父?”

孟冬辞点头:“名义上是。”

元戎不为所动:“林和瑜的儿媳姓孟,她与林和瑜的儿子,只有一个女儿。”

“冬辞确实随夫人姓孟,说起来,民女也算是孟夫人的女儿,但却非孟夫人亲生,”孟冬辞掩在衣袖下的右手紧握成拳,指甲硌得掌心生疼,但面上未露异样,“民女只是夫人收养的义女,那时正逢冬去春来,故得夫人取名融霜,与冬辞一同长大,情同姐妹,但毕竟亲疏有别,民女未能有幸随夫人姓孟,而是随祖父姓林。”

元戎面上已露愠色:“一派胡言。”

“若陛下不信,可着人往大煜查证。”孟冬辞依旧一派恭敬,偏头扫了元珵一眼才又接着说:“六年前,殿下得冬辞相救,曾在府中借宿,民女有幸得见,一见倾心,殿下求娶婚书送至府中后,冬辞一度犹疑,是民女再三相劝,得陛下赐婚后,冬辞诸事缠身迟迟未能成行,民女因此生了二心,趁冬辞陪陛下至皇觉寺祈福期间,偷拿了婚书并圣旨出府前往新崖,与殿下成婚。”

元戎转而看向元珵:“婚姻嫁娶非儿戏,此女既是替嫁,也该受罚,可要父皇替你做主?”

元珵叹气:“回父皇,正因如此儿子昨夜才想要退婚,以至与新妇起了争执,但她待我一片痴心,能得佳人真心不易,当万分珍重,吵闹归吵闹,说到底不该动利器,此事终究是儿子的过错,若要罚,也该是儿子受罚才是。”

调子起得如此高,孟冬辞少不得要应和一番,故而‘楚楚可怜’地扯住了元珵的衣袖:“殿下一片怜爱之心,民女愿同殿下一起受罚。”

整个大殿一时人人屏息,只能听见水钟泄水的声响。

半晌,元戎竟笑起来:“我儿言重了,既是误会一场,快别拘着了,你身上还有伤,来人,赐座。”

“坐就不坐了,”元珵摆手,“还有一事要请父皇准允,往日儿子独个儿住在别院倒还好,如今府内有了女眷,那些您派去保护我的侍卫,再进内院恐不大方便。”

“我儿说的有理,”元戎点头,“只是京城不太平,你又不习武,没人护着你朕怎么放心,如此,便叫那些侍卫守住四道门罢。”

“多谢父皇,那儿子告退了,”元珵礼都懒得见,只极为敷衍地拱了拱手,“新婚燕尔,儿子且忙呢。”

“忙去罢,”在场的人都看得出元珵的态度不大好,但元戎并没往心里去似的,核桃壳一般的面皮上仍堆着笑,“但我儿大婚,朕该赏你些什么才是,也罢,你们先回去,贺礼稍后会送去别院。”

孟冬辞本欲假意见礼,却被元珵扯住手腕,头也没回地领出了大殿。

没了‘刺客’的名头,出宫这一路,‘护送’的侍卫减员大半,孟冬辞终于能将洪辽皇宫看个分明了。

其实来时孟冬辞便留意到一些,那时心里已然觉得奇怪。

大煜与洪辽分南北而治,洪辽虽以武立国,但地处北方,冬日极长,土地贫瘠种植受限,一贯缺粮少食,就连勋贵官员们,年年都要高价跟大煜买粮,据说举国上下都穷的叮当响。

但这皇宫,实在建的气势恢宏。

不说别处,仅元戎所在的舆圣殿,便与元珵所居别院不同,未用一金一银,多是木石本色,远看似是榫卯拼接而成,近看才知,大多是整块石料雕成的,飞龙祥云,仙翁九皋,雕花之繁复,就算上百能工巧匠日夜不休,也非一朝一夕所能及。

于是她假作不经意问元珵:“少时在书上看过,说洪辽人笃信天神,崇尚万物有灵,这宫殿……”

“方才殿上那位,”元珵大抵听出她的疑问,气呼呼地回道,“有钱烧的。”

这回答实在敷衍,孟冬辞当元珵防备她,便没再问,眼瞅着到宫门口了,便略使了些力气,挣开了元珵的手,和他扯开一步的距离。

宫门一到,那些侍卫便自行散去,随他们一同来的下人掀起帘子,搀着他二人上了马车。

才坐定,元珵便沉着声音问:“方才殿上这一出,可是你昨夜就已经算计好的?”

孟冬辞见他语气不善,不想答话,只往后面的软垫上靠去,合眼养神。

身边一沉,元珵的声音更近了些:“昨夜我说了那么多真心话,你还是想回大煜?”

闻言,孟冬辞张开眼,偏头睨了元珵一眼:“我在家里做官做得好好的,皇帝信,父亲宠,又得百姓爱重,突然无缘无故叫人诓来敌国,几度性命垂危,但凡不痴不傻,谁会不想回去?”

“……”元珵自觉理亏,静坐半晌,实在寻不到反驳之处,终于蔫了。

孟冬辞朝堂上跟那些总要固守陈规的老臣唇枪舌战惯了,冷不丁碰见个吵架不会还嘴的,竟然觉得有些新奇,便主动开口:“只是我没想到,元戎竟会忌惮你这个废……常年养在别院不出门的儿子。”

“知道你想说什么,废物儿子嘛,”元珵破罐子破摔地接上孟冬辞吞回去的话,“其实我也奇怪,从小他就烦我,好像多看我一眼会脏了他的眼一样,九岁生辰一过,他就把我丢进了别院里,什么都给最好的,但就是不许我出门,还派许多人暗中监视我,既然如此,不是趁我小时候没自保之力时直接掐死我更痛快?”

孟冬辞敷衍一答:“大概是‘虎毒不食子’?”

元珵冷哼:“那你真是太小瞧他了。”

“我只是没想到,他对你不止防备,还有几分忌惮,”孟冬辞略回忆方才殿上元戎的神情,那双鹰隼般的眼中分明已现杀意,但还是让他们二人毫发无损地出了皇宫,便又试探道,“我本没想通,你既在洪辽孤立无援,为何能擅自勾结平娄,原来平娄之事上,你并未通过他的势力,而你的势力,是他触不能及的。”

“这真是你多想了,洪辽之内,我能信之人,屈指可数,”元珵闻言苦笑,将手边铜炉上煨着的热茶斟了一盏递给孟冬辞,“本以为你定然愿意信我,却不想,你亦把我当成洪水猛兽。”

孟冬辞接过茶盏握在掌心暖手,没接这一句,而是问:“既然知道我不信你,方才殿上,为何还要顺着我的话说下去?你明明可以戳穿我的身份,助你父皇杀了大煜颇得民心的宰相,或许日后,他会对你另眼相看。”

“你不信我没关系,来之前我就说了,我信你,”元珵大概只顾着同她说话,让热茶烫了舌头,连吸了几口气,“嘶……但我六年前在大煜并未吐露身份,此事我父皇不会不知,就算你倾心于我,又怎知我就是洪辽的七殿下,你瞧,连我都能听出你这番话里的漏洞,我这多疑的父皇不可能没听出,他为何愿意放过你?”

孟冬辞将马车窗子上挡风的厚帘子掀开条缝,将手里的茶盏搁在风口晾着,这才反问元珵:“昨夜那些侍卫闯进来,你斥他们走远些,你觉得他们会听吗?”

“当然不会,”元珵先答了,这才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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