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袭来,送来油菜花的香气。
“阿嚏。”周诚揉了揉鼻子吐槽:“油菜花真臭。”
五百亩油菜花开的茂盛,蜜蜂在油菜花田里忙碌着。
美是真美,臭也是真臭。
别人都觉得油菜花清新怡人,带着草木的清香味。
只有周诚觉得臭,不知是他嗅觉出问题还是怎麽了,就感觉油菜花的味道是股尿骚味。
下一次花开的时候他绝对不待在湖州。
这批油菜籽收获后饱满的种子得留下做种,其馀的榨油,估摸着不会有多少油。
要实现菜籽油自由还得等两年。
养蜂人祝狗子深深嗅了嗅,表情陶醉,心说很香啊。
祝狗子抓蜂养蜂确实有一手,不到半年养了十二箱蜂。
油菜花本就招蜂引蝶,再过几年蜂箱会越来越多。
想吃蜂蜜不用去山里找,还能卖了挣银子。
一年光靠两季节油菜花,蜂蜜产量不会太高,樱桃树丶梅树丶桃树丶枇杷树和梨树也得大面积种上。
让蜜蜂一年四季都有采不完的蜜。
周诚没跟隋玉瞻一行人进山,人太多想作弊容易露马脚,乾脆就不去。
卢清婉在周诚走後就安排人建了制糖局,铸造了几口超大铁锅,甜菜运到京都便按照周诚给她的方子炼糖。
熬糖稀,脱色,结晶分离。
三天後看到成果,卢清婉面上平静,心中万分震惊。
原来,真的可以把黑色的糖炼成白色,而且,还是细末。
卢清婉捻了点白糖放到嘴里,很甜,甜到人心坎。
糖跟盐不同,不是生活必需品,这种品质的糖可以卖出高价。
一瞬间卢清婉已经想到白糖卖什麽价格,卖到什麽地方。
“周诚你到底还能给我多少惊喜。”
周诚留了两百斤甜菜,让刘串儿熬成糖稀,给大家都尝点甜味。
他虽是周扒皮,但也做不出人家种了一场连个味儿都尝不到的地步。
“真甜,像蜂蜜,好喝。”
众人端着碗小口小口品尝,像是在品尝人间美味。
大部分人出身贫寒,糖对他们来说是奢侈的吃食,一年到头能尝到的甜味几乎都来自於山里的野果。
萧冰等人生来富贵,不愁没糖吃,但自己付出劳动成果得到美食是不一样的。
若非无法保存,少爷们还想留下些糖稀过年的时候带回去给家人尝尝。
周诚两辈子第一次喝甜菜熬出来的糖稀,味道确实不错,比白糖的纯甜味多了清香。
享受的眯了眯,说道:“今年种晚了,明年咱们开春后就种,秋季还能再种一季,想吃糖稀还不容易么。”
糖稀虽甜还是不如白糖方便,等以後白糖卖遍大江南北,糖稀也就没那麽稀奇了。
不过,卢清婉做生意可不是心慈手软的主,价格绝不会比现下卖的黑糖块便宜。
盐是人体必需品,不吃盐对身体健康有很大的影响,盐降价也是为了博取民心稳定社稷。
糖不一样,人不吃糖没什麽影响,且从古至今都是奢侈的吃食,卖的贵也是理所当然。
一亩地出产的甜菜炼出的白糖至少五百斤,就算卢清婉卖一百文一斤,一亩地的甜菜除去原材料和人工成本,少说可以挣四五十两。
若是卖到其他国家,价格只会更高。
不出意外的话,明年卢清婉会要求他大量种植甜菜。
若是这样,正好可以跟她多要些人,将湖州的地都开出来。
开出来的地全都种上甜菜和油菜籽。
罕见的黑土地,不种实在是暴殄天物。
一江之隔的荆州湖泊较多,土地大多是沙地和黄土地,肥沃程度远比不上湖州。
时间一天天过去,进㣉深秋早晚天气变得寒凉,隋玉瞻等人去山里摘油茶籽,山下的棉花也到了采收期。
亩产八百斤的棉花总共收获四万斤,留一万斤分给大家,每个人能分到十几斤,不但够做一套衣裳,被子和棉衣填充物也有了。
来湖州半年,近六百人的温饱问题解决。
周诚对今年的成果非常满意。
“一百斤棉花纺成线织布,过年的时候穿新衣,八十斤做被褥和棉衣。”蒋氏喜滋滋地对三个儿媳说。
许家有八个大人,四个小孩,每个大人分到十八斤棉花,小孩减半,一下子分到一百八十斤棉花。
足够一家人过个暖冬。
马小清建议:“娘,咱们烧炕,我觉着被褥里不塞棉花也没什麽,不如把塞被褥的棉花也纺成线织布。
公爷不是说明年开始每年种两季棉花,以後棉布越来越多,人人都穿得起,价钱肯定不如今年。”
蒋氏和赵氏王氏两妯娌一听就明白马小清的意思,三人眼睛一亮。
蒋氏问:“你的意思是织成布拿到城里卖?”
马小清点头:“嗯,苎麻织的布粗糙,穿着不暖和,葛布只适合做夏衣,棉布做的衣服柔软贴身暖和。
我想,棉布肯定受人追捧。”
王氏说道:“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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