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梨,你真的不去梅园那边住吗?”
看着挨得极近的两张床,再看看这逼仄的房间,闻筝摸摸余怀礼长长了些指甲,低声说:“这房间看着也太挤了。”
“挤吗?我觉得还好啊。”余怀礼也随着闻筝的视线看了圈他住惯的房间,“而且陈姐不是说四人宿舍已经批下来了,我以后搬去住就好了。”
闻筝静静地望着余怀礼,神情欲言又止了几秒,最终他轻轻叹了口气,握住余怀礼的手,垂眸给他细致地剪着指甲。
半晌,闻筝看着余怀礼光秃秃的指甲,才斟酌似的轻声开口:“小梨,为什么不愿意搬到梅园住?”
余怀礼觉得指甲被闻筝剪的有些太短了,他翻来覆去看着自己泛红的指尖,随口说:“不大合适。”
闻筝愣了下,他没想到是这个原因,他本来以为余怀礼会说“跟团活动不方便”、“搬家太麻烦”之类的理由。
“哪里不合适啊?”闻筝说:“合适的。和男朋友住在一起,没有什么不合适的。”
“嗯?”余怀礼抬眸,有些茫然的看着闻筝,语气十分疑惑:“什么男朋友?”
“我啊。”闻筝愣了下,觉得有些不对劲了:“我们现在不是在交往吗?”
“交往?闻筝哥你不是在包养我吗?”
话音落下后,余怀礼也反应过来了,他面上的神情顿时变得有些为难,“闻筝哥,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不谈恋爱的。”
啪嗒。
闻筝手里的指甲剪掉到了地板上,他像是不明白余怀礼为什么会突然这样说,虽然眼底浮现出来几分无措和不安,但口气却温和:“可是我们这些天明明已经……”
余怀礼抿了抿唇:“我以为这是我们再纯洁不过的交易关系。我只有陪你睡觉,你才会给我资源。”
闻言,闻筝彻底怔住了。
他一眨不眨地盯着余怀礼,这瞬间只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冷了下来,眼眶里的红血丝也迅速蔓延开来,太阳穴重重地鼓动着。
“余怀礼,你——”
反应过来余怀礼话里的意思后,闻筝很想问问余怀礼,难道在他的心里自己就是这种人吗?是那种热衷玩包养的脏男人吗?是可以随随便便和别人**的人吗?
他几乎咬碎了牙,才堪堪将这些质问都吞进肚子里。
但是望着手指不自觉地揉搓着衣角,垂头丧气着像是做错事似的余怀礼,闻筝又
忍不住轻轻叹了口气。
“都是我的错。闻筝低声哄着余怀礼说,“怪我没有清晰的跟你表明过我的心意,让你误会了。余怀礼,我很喜欢你,是想和你交往的那种喜欢,不是包养。
“我没有误会,是你误会了。余怀礼说完,沉默了两秒后又低声重复了一遍:“闻筝哥,我一直把你当成很值得信赖的哥哥,而且我根本不想谈恋爱的。
视线掠过闻筝轻颤的唇,余怀礼说:“假扮男朋友可以,但是如果一开始哥说这不是包养,是想要跟我谈恋爱,我根本不会同意的。
闻筝闭了闭眼睛:“你会跟你信赖的哥哥做/爱?
“我本来不想跟你做的啊。余怀礼有一下没一下地扣着自己的手心,他垂眸,倒打一耙喃喃说,“但是哥又不仅是我信赖的哥哥,我们还有包养关系。而且你每次都很主动,我又不能拒绝。
发表完了渣男言论,余怀礼都仿佛能听到闻筝心碎的声音,他眨眨眼睛,忧心忡忡的说:“闻筝哥,我不跟你谈恋爱的话,你是不是就不会包养我了?你不会给我穿小鞋吧?
望着眼神纯良的余怀礼,闻筝嘴唇动了动,一时之间没从这个冲击中缓过来。
任谁知道自己的男朋友只把两人的恋爱当成一桩钱色交易,都不会好受。
更别说都三十二岁了才刚铁树开花,坚信自己和余怀礼之间是纯爱的闻筝了。
“小梨,你先让我想想好吗。
房间陡然陷入了寂静之中。
余怀礼的手机振动了两下。
【:小礼,晚上还有通告,我们最晚半小时后出发。】
【:你们能忙完吗?】
【梨在工作:我知道陈姐。】
【:你和董事长没?】
【梨在工作:啊?】
【:没事。】
【:现在能走吗?】
【梨在工作:可以的。】
“闻总。余怀礼说,“我晚上还有个行程要赶,我得走了……你不要生我气。
“小梨,我没有生你的气。闻筝叹息似的说,“这件事都怪我。
顿了顿,闻筝轻轻握住了余怀礼的一截手指:“我想问你,这段时间和我在一起,你觉得开心吗?
余怀礼点了点头:“开心。
至少在他面前的时候,闻筝确实是正常人一颗,虽说年纪大了点吧,
但是不爱给人当爹,对待自己也还可以。
晚上他还有场红毯要走,一般这种活动都会被拉表格比脸比待遇比时尚资源,闻筝知道以后就提前给他准备了专业的团队还有超季的顶奢服饰与配饰。
若不是段穹重生后的剧情里两人不会持续这段包养关系,余怀礼或许不会现在挑明。
他难得能遇上正常人!
“那就好。”闻筝轻轻的握住了余怀礼的掌心,低低的重复:“那就好。”
虽说脑中依旧纷乱如麻,但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闻筝在握紧余怀礼手的这刻猛然发觉到——无论怎么样被余怀礼对待,他竟然都能够接受。
如果余怀礼让他们的关系变成纯粹的包养关系,他也能够接受。
闻筝低声说,“小梨,我不……”
余怀礼大概猜到闻筝已经想明白了,他感觉闻筝说出口的肯定不会是他想要听到的答案。
他打断闻筝的话:“闻总,那我去赶通告了。”
“小梨,我——”
望着余怀礼离开的背影,闻筝咽下没有说完的话,深深吐出一口气,攥紧了自己发抖的指尖。
*
“哥?”
余怀礼打开门,望着沉默站在房间门口的段穹,他轻轻挑了一下眉:“你在干嘛。”
“等你。”段穹的目光黏在了余怀礼的身上,他轻轻握住了余怀礼的指尖,脸上难得扬起来了一抹笑容,“走吧,今天晚上的通告还是只有我们两个人,陈姐已经在楼下等我们了。”
余怀礼问:“嗯?江卿哥呢?”
“我不知道。”段穹的语气有几分轻快,“谁管他。”
关上宿舍门前,段穹轻轻瞥了眼那扇半开着的卧室门,他收回视线,又按下一楼的电梯。
“你跟闻筝是分开了吗?”段穹还是没忍住问出了口,看着余怀礼淡淡的表情,他又轻声解释说,“抱歉,我不是故意偷听的,只是你知道的,我们寝室隔音很差。”
余怀礼唔了一声:“都没有在一起过,怎么能说分开。”
“抱歉,是我说错了。”段穹垂眸,压下自己翘起的嘴角,低声谴责闻筝说:“都是闻筝的错,他怎么能因为这点事情就责怪你……小梨,没有闻筝,还有我。”
段穹看得出来,余怀礼对感情的界限实在太模糊了,他只要能够待在余怀礼身边,做对余怀礼有用的人,余怀礼早晚会选择他的。
闻筝实在太
蠢了,自己不会像他那样,不会纠缠着余怀礼偏要要个名分。
“我知道的。余怀礼轻轻握住了段穹温热的手心,“我知道哥肯定会帮我的。
“嗯。段穹轻轻蹭了蹭余怀礼的耳朵,轻声说:“这还是收不回去吗?
“暂时只能这样。
段穹眼里的笑意更深。
Solaron—X四个人的唯粉打的不可开交,段穹在机场的发言还是对他的粉圈造成了一定的影响。
段穹要出来维稳是肯定的,但是具体的方式,陈姐还正在有条不紊的和公司的公关部沟通。
不过转头看到段穹笑意盈盈的模样,陈姐闭了闭眼睛,好歹忍住把手里的矿泉水扔到段穹头上砸晕他的冲动。
“笑笑笑。陈姐啧了一声,“段穹,你是不是被骂到得失心疯了。
“嗯?余怀礼挑眉,“段穹哥又激起民愤了吗?
陈姐气的叹了口气,把手机上的热搜递给余怀礼看。
#段穹不明**丝恶意为什么那么大[爆]#
#段穹余怀礼是我很重要的人[热]#
#段穹余怀礼#
余怀礼点进去看了一眼。
热搜置顶的是一段机场背景的视频,段穹淡漠冷静的声音掷地有声:“……我不明白你们的恶意为什么对着他。想怎么骂我都行,但是你们别再骂他了……
脱粉回踩的词条里全是段穹粉丝的投稿。
[天呢,我还在内娱吗……爱豆为了维护队友竟然真的会对粉丝口不择言?]
[段穹你能不能扪心自问,从你还未出道到现在你稳坐TOP1,我们这些粉丝都为你做了多少?落到你嘴里竟然全都成了我们恶毒了?]
[别发癫了,只要有眼睛的都能看清楚TOP到底是谁。]
[唯一大TOP只认余怀礼哈。]
[段穹小哥哥只看到粉丝骂余怀礼,没看到他自己被余怀礼的粉丝也骂到狗血淋头。]
[如果段穹真的有一丝一毫在意粉丝的话,就不会在每次两家粉丝战火纷飞的时候,还贴着余怀礼卖cp了。]
[熬夜做数据的时候我没哭,被队友粉大肆辱骂的时候我没哭,凌晨切着耗子给你洗广场的时候我没哭,但是看完这个视频我真的觉得很累,@段穹你实在太让我失望了,你眼睛里只能看到你队友,难道就不是人了
吗?]
[段穹就是很恨粉丝牙,估计背地里看到他的粉丝骂坏梨他都恨的牙痒痒。说不定跟你对骂维护我哥的就是你正主哦。]
[#段穹内娱唯一恨粉系爱豆#]
[路人,不明白怎么反应这么大啊,感觉这爱豆在引导你们不要骂人吧?]
[对哇,而且前面我确实听到几句骂队友的话,段穹不出言阻止才说明这人有问题吧?]
[知道自己是路人就别说话了行吗,段穹和余怀礼的粉丝有血海深仇。]
[我靠,这视频比段穹谈恋爱还让我心梗,我宁愿你谈恋爱。]
[若是和余怀礼谈恋爱呢……]
[语段姐你崛起吧。]
[这完全是正主追着喂我糖的程度,我就说磕语段幸福一生吧。]
[感觉毒唯比语段会解读,随便一句话我都要磕**。]
[语段99]
……
余怀礼看完沉默了。
主角攻是不是疯了。
“你干什么对粉丝说这些啊。”余怀礼把手机还给陈姐,忍不住啧了声,“这个行业挨骂很正常的啊,没有人骂才是该担心的。”
“网络上就算了,我就是听不得他们在我面前骂你。”段穹捻了捻手指,抬眸瞥了眼余怀礼的神情,“小梨,你别生气,我知道这次是我冲动了,连累了你。”
“我没生气啊。”
余怀礼想,这也没连累他,网上全是骂段穹的还有他粉丝在幸灾乐祸,只是语段粉又复活且有越来越多的趋势。
他问陈姐:“姐,段穹哥这要怎么公关,冷处理吗还是?有我能帮得上忙的吗?”
“小梨,我不想要你蹚这趟浑水。”段穹皱起了眉,有些焦虑的摸着余怀礼的尾巴:“我不在意他们怎么骂我,但是你掺和进来他们肯定要骂你的。”
陈姐微笑着攥紧了手机。
恋爱脑能不能滚啊。
“Solaron—X现在节奏很大,冷处理不太可能,不过你倒是有能帮忙的……”陈姐思索着说,“就是估计之后你会和段穹会绑定的很深。”
余怀礼想了想剧情,说:“那没关系。”
“段穹的账号在我这儿,过会儿工作人员会用他的号发个澄清的小作文,然后你用你的账号转发加附带张和段穹的照片,文案待会我也发你。”
余怀礼比了个“ok”的手势,又偏过头看向段穹,不满的小声说:“哥,你扯到我
尾巴了。”
段穹立马松开了手,他垂眸哑声说:“抱歉……我就是……小梨你对我太好了。”
“这就好啦?”
“……这本来就不关你的事,是我连累你。”
“没办法呀。”余怀礼尾音上扬着,笑哼哼的说:“谁让哥是我的好朋友,也算我的……”
未尽的话消散在唇间,余怀礼又将尾巴轻轻搭在段穹的手上。
段穹的喉结动了动,他轻轻给尾巴顺着****。
“那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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