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剧情里他对这颗豆芽菜……啊不，对这主角受说出的那些恶毒的话，余怀礼觉得有些牙疼了。
嘲讽一个看起来还未成年的小孩，他的良心还没有坏到那个程度啊！
算了。
余怀礼轻啧了声想，以后他少跟主角受接触好了。
目光从在座的人的脸上轻轻扫过，望着垂着眸子耍着骰子根本没有看他一眼的余怀礼，乔荞的心跳了下。
这人是不是不喜欢他啊……
眼睛里慢慢蓄起来了眼泪，乔荞喃喃道：“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迟到的。”
客厅里的这些人给他的反应寥寥，只有尤奇看不得场面尴尬，主动开口说：“没有关系的，你叫什么名字啊。”
“乔荞。”乔荞向尤奇递过去感激的一眼，轻声说，“我今年二十岁了，还在上大学。”
[这是乔荞吗？长的还行，以前的视频怎么都不露脸。]
[可能是觉得不好意思吧？]
[就胡扯吧，不好意思的话他的派系能是极端开放？真觉得不好意思的人也不会来这个节目吧？]
[成年了吗这个0，虽然我是大嬷王，但是我还是有原则的，我不嬷小孩。]
[不说了20岁吗。]
[嬷嬷退！退！退！退！刚才看你们对着柏玉喊女儿我对着尤奇叫姐姐，我就已经很不爽，他是个女的吗就乱叫。]
[我就叫，你能把我咋滴。]
[哎不是，乔荞怎么老是看余怀礼啊？]
[余怀礼这长相确实挺招0的。]
[可是我是1我也喜欢。]
[我是人我也喜欢。]
[乔荞估计看上了。]
[？有点不爽，但是又说不出来为什么不爽。]
[那个柏玉也是，目光老往余怀礼的身上转，真讨厌。]
[弹幕莫名奇妙扯我女干啥？？看看还不行了，别回头你哥哥看上柏玉了，那我可要支持他火葬场了哈。]
[我靠疯了吧，余怀礼现在只知道柏玉的名字怎么就有傻叉让他火葬场，我说没事儿吧你们。]
[余怀礼又何其无辜。]
[所以我支持余怀礼独美。]
[弹幕在干啥。。。你们魔怔了吧。。。看个恋综一会儿求火葬场一会求独美。。你们到底想咋滴。]
[就是，今天余怀礼要是和柏玉尤奇贺莱或者乔荞互选，那你们不得炸了啊。]
[别管我们炸不炸了，
这位来自山旮旯市用着oppoa5发评的热心网友先担心自己会不会炸死吧。]
[出场即巅峰啊这哥们，看他账号涨了三十万粉了，弹幕还集结了他这一小撮团结的粉丝，但是我支持。]
[能别把余怀礼捧太高吗，我怕以后再找他合作他看不上了。]
[再？]
[24211121那期主角是我哦^^虽然说他发的那个丑视频让我掉了两千粉，活也不太好，但是他的床品很好，人也挺可爱的，我猜没合作对象要求他下架的原因。]
[确实，跟他合作过的来说下，节目里虽然他说话不太好听，但估计都是人设，大家别骂他。]
[别炫耀了行吗？]
[其实弹幕里零个人问你们谁和余怀礼合作过。]
[我拿楼楼楼上的oppoa5炸死你们俩信不信。]
[刚才去看了1121那期，说实话，你掉粉就别怪到余怀礼头上了吧，本来人也长的不咋滴。]
[声音更是难听，你的放到免费专区我都要骂句**。]
[说话好难听，感觉人家也没炫耀吧……]
[^^]
[我靠哥们你这么贱呢，我收回刚刚的话。]
……
人都到齐后，节目组才准备播放嘉宾的视频。
按照“番位”，第一个播放的视频影片自然是蒋至觉的，他的每一条视频点赞量几乎都破了五百万。
但余怀礼只看了一眼，便垂下来了眸子，又开始随意掷骰子。
“你以前刷到过我吗？怎么不专心看看？”
蒋至觉随意的把玩着手机的茶杯，挑眉看向自己和自己也玩的开心的余怀礼，啧了一声：“别人可以不看，但是你，你得多看看。”
余怀礼：……
服了，他没变/态到连别人做手工活也要看啊。
而且他有跟蒋至觉很熟悉吗？
哎等等……
怪不得他感觉蒋至觉刚刚进来的时候看了他好几眼，原来是那个时候蒋至觉就合计着要套路他这个老实人！
好可恶。
余怀礼：“哈哈。”
蒋至觉：……
哈哈个鸡毛啊。
他简直服了，余怀礼线上和线下怎么都这么呆呆的。
还喜欢已读乱回。
蒋至觉三分钟的视频还没有完全播放完，霍予殊就站起了身。
霍予殊朝执行导演颔首说：“我出去透透气。”
……为什么会有这个环节？
他垂着眸连蒋至觉视频里发出来的水声都忍受不了。
执行导演并没有为难霍予殊的意思毕竟霍予殊是顽固派他们签署的合同里也写了这点于是便也朝他点了点头。
霍予殊刚出去没有多久蒋至觉的视频就播放完了趁着节目组正在准备投影柏玉柏鹿的视频他摸摸鼻子：“导演
执行导演给余怀礼指了一个方向：“在外面有标识的。”
余怀礼只是想躲避下接下来的兄弟盖饭和多人混战倒不是真的想要去卫生间。
他刚关上门就看到霍予殊正在面无表情的咬着一根薄荷糖。
看到余怀礼出来霍予殊有些惊讶的挑了下眉随后神情又是一片了然。
“你也是……”霍予殊取出嘴巴里的薄荷糖低声问：“出来透口气的吗？”
余怀礼没想到霍予殊会主动和他搭话有些惊讶的眨了眨眼睛：“唔……是。”
霍予殊弹了弹薄荷糖说：“那你是转到了中立吗？还是顽固派？”
余怀礼目光落在霍予殊手中的薄荷糖上有些不理解霍予殊为什么会这样问他便随口回答说：“乱说我很开放的。”
霍予殊笑了。
他没有见过会有开放派的人竟然连看自己和别人的视频都会觉得不好意思。
刚开始他还不确定但是看到节目组播放蒋至觉的视频时余怀礼恨不得把耳朵闭起来的模样他就确定百分之七十。
现在看到余怀礼像他一样出来透口气他基本就确定了下来。
开放或许只是节目组给余怀礼的人设就像节目组最开始想让他对别的嘉宾表现的热情些他都用“性格使然”一口回绝了。
“这没有摄像头。”霍予殊望着眼前将目光落在他手上的薄荷糖的男孩慢条斯理的说“你可以告诉我。”
余怀礼觉得很冤枉：“我真的很开放的啊！”
见余怀礼死都不承认霍予殊沉默了两秒。
轻轻咬了咬嘴里的薄荷糖霍予殊打开装着薄荷糖的盒子向余怀礼那边递了递：“这是我戒烟用的味道还不错是Y国生产的。”
余怀礼从盒子里抽出一根细细的薄荷糖说：“谢谢。”
霍予殊挑眉：“不问我Y国是哪里吗？”
“啊？”余怀礼咬了咬这根薄荷糖说“不就
是我留学的地方吗。
主角攻一难道以为他是个笨蛋吗？
“嗯。霍予殊说，“其实你也不是从Y大毕业的吧。
这种学历**的事情就算余怀礼不说，也迟早会曝光的。
只是余怀礼没有想到霍予殊只是跟他打了个照面就猜出来了。
嘶……难道他真的右脸写着“我是左脸写着“笨蛋吗？
但是这不能怪他啊，只能怪命运不公了，让他来到这种世界做任务。
这样想着，余怀礼大大方方的承认了：“对，我是在Y市职业技术学院毕业的，学的还是电焊，海归精英都是节目组给我的人设，嗯……毒舌和刻薄也是，以后我对你说话难听别往心里去啊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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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予殊竟然觉得眼前这男生有些意思，他又轻轻笑了起来，“这节目组是想搞死你吗？
“这样更有热度有话题嘛。余怀礼耸了耸肩，又问，“不过你怎么看出来的？
余怀礼指的是霍予殊怎么看得出来他不是海归，但是霍予殊理解成自己是怎么看出来他不是开放派的。
想到余怀礼红到几欲滴血的耳朵，霍予殊说：“这想要不看出来也很难。
何况他向来敏锐。
他也并不是随意问出这些问题的。
“余怀礼，你知道每期节目都有嘉宾互选吗？霍予殊神情斟酌着开口说，“互相选择的嘉宾会一起度过一个夜晚，当然，未互选成功的嘉宾会进行随机抽签，总归都是要和嘉宾度过这一夜的。
余怀礼咬着嘴巴里的糖，点了点头。
大体的节目流程节目组都提前告诉了他们，他自然知道。
霍予殊皱着眉说：“但天价通告费不是白拿的，节目组或许没告诉你，一起度过夜晚的嘉宾需要拍摄露骨视频……余怀礼，你能理解我的意思吗？
余怀礼大概能理解。
剧情里恋综嘉宾难免会和霍予殊有些正常的肢体接触，但或许是霍予殊先入为主，他很讨厌恋综请来的这些嘉宾，和他们接触时都会恶心的直吐。
哪怕剧情里恋综都已经进展到后期了，乔荞都还不是那个例外。
现在听霍予殊话里话外的意思好像以为他已经皈依了中立或者已经是顽固派的人了，虽然余怀礼有点不理解他做了什么让霍予殊会这样认为，但是他知道霍予殊想让他们互选。
这样霍予殊就不必应付那些开放的0或
者1。
虽然有点被霍予殊当成工具人的嫌疑，余怀礼在顺应剧情和攻略任务中也有过纠结，但既然霍予殊主动提出来了，余怀礼觉得也不是不可以，毕竟他的任务目标就是霍予殊。
而且盖着棉被纯聊天说不定真的能将霍予殊这种顽固派的人攻略下来，毕竟他们追求的都是心灵上的交流。
当然，在余怀礼看来就是柏拉图嘛。
不过余怀礼并没有第一时间挑明清楚，嘴里关注的是别的点。
“天价通告费？”余怀礼问，“你通告费多少啊？”
霍予殊沉默了两秒，说了个数字。
余怀礼嘎嘣咬断了嘴巴里的薄荷糖。
我靠，这节目组到底要不要脸啊，他能理解他和霍予殊的通告费会差个十倍八倍的，但这直接差了五十倍啊。
凭什么只给他十万块钱，还敢给他这么不讨喜的人设！
好嘛，余怀礼决定他前两期还是走走剧情，和同样想把他当成工具人的蒋至觉互选下。
“不好意思啊。”余怀礼眨了眨眼睛说，“我不太理解，你知道我以前学电焊的，脑子很笨。”
眼睛是心灵的窗口，霍予殊从刚和余怀礼见面的时候，就觉得他如墨的眸子宛如正叮叮咚咚流淌的清澈泉水。
这种人怎么可能脑子很笨。
霍予殊也并不信余怀礼刚刚看他的眼神是没有听懂，他直白的低声说，“我想每期节目最后我们可不可以互选，节目结束后通告费可以分你八成。”
也就是四百万。
“富哥啊。”余怀礼弯眸，笑眯眯的说，“可是我是1哎。”
霍予殊说：“我也是1。”
从有性别意识的时候，霍予殊就知道他清楚的喜欢男人，而且在这遍地是0和0.5的时代，他一直坚信他是上面那个。
想到被人压，他都想吐。
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他从未喜欢上任何一个男人，有时候他和朋友聊天，猝不及防从他们嘴中听到他和别的男人是怎么玩的，他都会直犯恶心。
这群人都好恶心，不管是开放的还是中立的，都恶心透顶，但是霍予殊依旧喜欢男人。
这可能就是绝望的男同。
余怀礼慢慢嚼碎了口中的薄荷糖，歪歪头弯眸问他：“那哥哥你是什么意思啊？”
霍予殊顿了一下。
“就是。”霍予殊轻轻垂下了眼皮说，“我们互选不好吗。我是顽固派，你和
我互选的话，是不需要拍什么乱七八糟的视频的。
余怀礼半晌没有说话。
等待余怀礼回答的时候，霍予殊竟然难得觉得有一丝紧张。
他咳嗽了声问：“余怀礼，你是怎么想的。
余怀礼说：“我在想……
霍予殊抬眸，定定的看着他。
“贵有贵的道理，这薄荷糖真的挺好吃的哎。
霍予殊：……
他看起来有些无语，将整盒薄荷糖都递给了余怀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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