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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2. 重重心事不可言,逃无可逃难难……

小说:

倾卿良策

作者:

水从川

分类:

古典言情

叶端的眸子清晰透亮,每每都令卫衡痴迷,可现在,他只想躲避。

卫衡轻轻应了一声:“那就好。”他又捏起茶杯大喝一口,视线自然地从叶端面上移下,瞥向一旁。

叶端并未在意,她伸手拿起卫衡面前的茶壶,为卫衡斟满,又取一只新的茶杯,为自己也倒了一杯热茶。

她把茶杯捧在掌心里,看着袅袅升起的热气,在卫衡身边安安静静地坐着。

叶端虽是安静,却如无声的锣鼓,旁人听不见声音,卫衡却能听见。那锣鼓一直“咚咚”响个不停。

“陶之……一直都是如此吗?”卫衡佯作漫不经心地一问,视线却始终回避着叶端。

叶端转眸看着他,轻笑:“殿下何意?”

“我是想问,陶之一直都是由你保护吗?”

“哦,原来殿下是想知道这个。”叶端便缓缓道起,“师兄从小胆子就小,他不愿随师父上山采药,害怕遇见野兽……后来师父让我保护师兄,他还教会师兄制作套捕野兽的绳扣,师兄慢慢地就肯与我们一起上山采药去了……再后来,师兄被调侃得多了,师父又叫他如何反驳……”

说着,叶端忍不住笑起来,却又渐渐沉默。

卫衡也沉默着。

半晌,叶端看一眼卫衡:“殿下?”

“嗯。”卫衡连忙应着,“你接着说,我听着呢。”

叶端皱起眉头:“殿下怎么了?这几日总是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

卫衡僵硬一笑,搪塞道:“没什么,就是近来尚未收到漠州的来信,我有些担心。”

叶端道:“应是还没有什么进展。殿下莫急,等明日,我也去打听打听。”

卫衡又道:“这几日一直没见着陶公子,他可还在研制解药?”

叶端面色一沉,疑惑地看着卫衡:“殿下忘了,师兄回了丹城,已经离开多日了。”

卫衡惶然。

叶端上前,探手放在卫衡前额上:“殿下可是病了?”

卫衡轻叹一声,伸手拉下叶端的手:“没有,就是近来睡得不好,总觉昏昏沉沉的,不清醒。”

“那就是病了,什么没有没有的。”叶端拉起卫衡的手腕,“待我为殿下诊诊脉象……”

卫衡却起身躲开:“我真的无碍。谨义,我……”

看着叶端紧张的神情,他喉头上下滚动:“我困了,你也早点休息。”

说罢,他转身回房,闭上了房门。

深夜,卫衡枕着胳膊望着窗外出神,毫无睡意。

忽而,门前映出一人身影,小巧灵动,正是叶端。

叶端在门前犹豫半晌,并未开门进来,也不曾离开。

卫衡坐起身来,想上前去开门,却又认为不妥,只能静静看着。

“叶姑娘,这么晚了,姑娘找殿下可有急事?”连威巡查完王府护卫方归,就见着叶端站在卫衡寝殿门前犹豫不决。

叶端轻声道:“殿下说他近来夜里睡不安稳,我特煎了安神药,劳烦连将军……”

连威会意,连忙接过叶端手中捧着的药碗:“姑娘放心,我这就给殿下端进去。姑娘可还要见见殿下?”

叶端道:“不了,殿下服过药后当好好休息,我就不打扰了。”说罢,她便往锦园走去。

连威端着药碗推门而进,却被床上坐着的卫衡吓了一跳。

“殿下,您都听见了?”

“嗯。”卫衡沉沉应了一声,便走下床去,接过连威手中的药碗,一口接一口地喝了起来。

连威见状,不由得皱紧了眉头:“殿下何不一口气喝了,这么喝多苦啊。”

卫衡把手中空碗交给连威,什么也没说,便又走回去,在床上躺下。

夜里很静,卫衡借着药劲睡去……

一片茫茫黑夜中,忽有一阵大亮,照在卫衡的脸上。他蹙了蹙眉头,一下惊醒过来。

“呜呜——殿下……”

身边有人不停地哭喊,他回首望去,就见护卫、小厮齐齐跪了一地。

叶端也在,她双目无神,跪地不起,怀中还紧紧抱着一人。

“谨义!”卫衡叫她,她却像是听不见般,一动不动。只有泪水不断地从她眼眶涌出、滑落。

“这是谁?”卫衡上前,想要拉开叶端抱着那人的手,却一下将那人滑落在地。

卫衡低头去看那人,却被那人惊地一下摔坐在地——那人眼角、口鼻流出血迹,五官与卫衡毫无二致……

“啊!”短促而轻微的一声惊呼,卫衡猛然睁开眼睛,他沉重地喘着粗气,翻起身来惊恐地到处环视。

直到看清周遭无人,更无人哭泣,他才手撑着额头深呼一口气。他这才发现,自己的脸上大汗淋漓,就连身上的里衣也已湿透,此时贴在身上,以致浑身冰凉。

“是梦,是梦……”他轻声安慰着自己,脑海中却一遍遍回想着叶端抱着自己满脸泪痕的模样。

他叹息一声,双手捂起脸来,心乱如麻。

天色尚未大亮,叶端就已出门去。

同俭堂里尚未有访客,叶端径直去了内室。

“姑娘这么早来,可有要事?”全先生迎上前来。

叶端微微拱手:“全先生,我来是想问问近来可有漠州的消息?”

全先生让着叶端就座,道:“暂时还没有。北江局势尚且平稳,曲刑并未回禀异常;叶帅身边有连固日夜守护,也未再遇险情;至于娄玉鞍……陆兼虽已至漠州,但尚未与娄玉鞍取得联系。娄玉鞍此人精明,或许还得等上一段时日才会现身……”

叶端从同俭堂离开时,同俭堂刚刚开门迎客。

第一位客人是名女子,与叶端擦肩而过。

“姑娘是来许愿,还是求问?”青年上前施礼询问。

女子道:“求问,亦是许愿。听说同俭堂无所不知,为百姓出的主意也是有效的。我想问问可有办法让女子也能继承家业?”

女子的声音不大,却刚好被尚未出门的叶端听见。

叶端停下脚步,向那女子望去。就见女子生得眉清目秀,言谈中自然流露出一股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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