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是他回京第一天。
若是当着众人的面他不予理会,那么曾经他费尽心思营造的名声定会受损。
可此人的事迹他也略有耳闻。
他的妻子太过貌美,被路过的达官贵人看中,连骗带强被掳了去,最后却被折磨而死。
死相凄惨无比,让人闻之生寒。
周秀才在当地也小有名气,与其妻也恩爱非常。
一时间接受不了,一纸诉状将这位大官告上了衙门,结果可想而知。
可他不甘心,一路告到了京城。
在大理寺诉告时,被大理寺以诬陷官员为由,将其痛打了一顿扔了出去。
那一顿打差点要了他半条命,如今猜好了一些,却仍然不长记性,告到了五皇子这里来。
百姓只只点点,窃窃私语。
“这周秀才也算是个情深意重之人,唉,天意弄人呀!”
“咋就这么想不开哩!这官官相护,他能讨着什么好?不如拿这点钱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去勒!”
“之前好像听人说,他母亲去闹,被上级的人一推,断气儿了!”
“真的假的呀!杀人偿命的呀!他们敢这么嚣张?”
……
“五皇子明鉴!拙荆死的冤枉!请五皇子为草民做主!”
五皇子陆念柏坐在马上,手指被你捏的生疼,眼神定定看向前方的男子。
忽然间叹了口气。
他抬手摆了个手势,侍卫首领立马放下了刀后退一步。
周秀才眼神中燃起了希望的光,砰砰砰磕起了头,额头都被磕破了也丝毫没有停止。
“你起来吧。”五皇子翻身下马,声音温和,带着剧烈的痛惜上前伸手就要扶起他。
周秀才往后一缩,“草民谢过五皇子!草民日后定当牛做马,结草衔环!”
陆念柏却并不接他的话茬,只谦逊着以公事公办的模样说道:
“你不必如此,如今案子还没有审理,到时候以证据说话。”
这话却获得周围百姓的纷纷赞叹。
“好!”
“好样的!”
“五皇子这话说的在理!我们都愿意相信你,都听你的!”
五皇子对着周围的人点头致意,“谢谢!谢谢!”
随后弃了马,上了马车,带着人一起浩浩荡荡朝着皇宫的方向出发。
马车里,五皇子的脸色便猛然黑了下来。他咬牙切齿,之前看起来温润的眼角陡然变得凌厉,阴狠的神色在眼眸中渐次浮了出来。
在街道路旁的二楼上,一身宝蓝色杭州直缀的公子站在窗户旁,一手摇着扇子,一手端着茶杯轻轻摇晃着。
一直到见到队伍离开才转过身,与身后之人碰了一杯。
“这一次是冲着谁去的?”林温玉歪歪斜斜靠在桌子旁,端起茶杯放在唇边抿了口,眉头一条对着旁边的人说着。
对面,萧景悦端正坐在太师椅上,一手翻阅着书本,丝毫没有理会对面人的意思。
“喂喂!你这就没意思了啊!是你将我叫出来看戏的,如今又在这当哑巴!”林温玉啪的一声合上男子面前的书本,不满意地看向他。
“且等着就是!”萧景悦淡淡道。
“总不会一上来就是冲着你那个弟弟去的吧?他会这么容易上当?”林温玉很是狐疑。
萧景悦却答非所问,“上次让你调运粮食的事做的如何了?”
林温玉吧唧一下坐在自己这边的椅子上,一副累到瘫了的样子道:“你还好意思说!真不知道你脑袋瓜里想什么,马上入冬了囤些粮食我能理解,可你这买的也太多了!”
他又一咕噜坐起来,托着腮,胳膊肘杵在桌子上,拿着扇子一下一下敲着:“唉!你是不是在哪养着私兵呢!要那么多粮食!”
萧景悦却忽然皱起眉头严肃看向他。
林温玉缩了缩脖子,抬手轻轻打了打自己的嘴,声音都带着些委屈,“知道了知道了!当心隔墙有耳!我知道了…!”
“粮食的事已经办得差不多了!不过有一件事我要和你说一声。”
林温玉脸上桀骜不羁的神色收了起来,露出了些凝重,“我在收粮食的时候,发现还有两批人也在大肆收粮食。”
“两批?”萧景悦疑惑。
“对!两批!”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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