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把沾屎,AK转世。
王雪手上拿着这么一把重量级核武器,又刚刚用实际行动向大家展示了她是没有签署《不使用核武器公约》,而且现在看上去还火气正旺热血上头,哪个不要命的敢上前去招惹?
没看见孙婆子家那两只原本又飞又跳的鸡此刻都安安静静、畏畏缩缩地重新钻回鸡窝里吗?
院里院外,满满当当都是人脑袋,此刻却出奇的安静,只听见呼啸的西北风刮过屋檐,檐下长长的冰凌被吹得刮落下来,碰通一下在地上砸得粉碎,成为现场唯一的声音。
清脆的响声也叫赵为军从火气猛地清醒过来,他忌惮地看了一眼王雪和她的武器,努力平稳了声音:“你先……把扫把放下。
王雪冷笑了一声,示威似的捏得更紧了一些:“你当我是傻子吗,我放下了不就任你们揉捏了吗?
赵为军习惯性地深吸一口气以平缓心情,然后被空气中霸道的气味冲了一鼻腔,差点没直接yue出来。
心情那是一点都没被平稳到。
屋子里铁蛋嗷嗷嗷,对面他老娘被众人“嘿呦嘿呦地努力拔粪舀子,也在嗷嗷嗷,此起彼伏的狼哭鬼嚎,配合上一片狼藉的院子,臭气熏天的空气,怎么看怎么一个灾难现场。
赵为军火气到底还是抑不住,他铁青着脸怒道:“王雪,你到底要干什么?大过年的,来我们家打完孩子打老人,还泼……有你这样寻晦气的吗?
他毕竟当过几年兵,也大小是个排长,发火的时候眉沉目凶,脸色漆黑,还是很有威慑力的。
别说外面的吃瓜群众了,就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王雪都被唬了一瞬。
但是几乎是下一刻,她那点被震住的惊吓就变成更深、更猛烈的火气。
“你对我吼什么?你还好意思对我吼?!她一个无理都要搅三分的人,更何况现在是真的觉得自己受委屈了,吼得比他还大声,“你他妈怎么不问问你家小兔崽子干了什么事?!
“你一个大姑娘了,和孩子计较什么。大过年的,就算铁蛋真的干了什么,你好好说就是了,怎么能这样呢?
门口就有那喜欢站在道德制高点还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开始说教了。
偏偏还引起了不少人的赞同——确实,用粪舀子攻击还是太超前太炸裂了一点,这万一叫人学去了,这以后架还怎么打?
再说,这传出去也不好听啊!
——你是哪个大队的?
——用粪舀子打架那个大队的
多难听啊!
“放你们的五谷丰登螺旋屁!”
王雪咆哮了一声,狂怒地把大扫把高举过头顶,以雷霆万钧之势朝着他的方向就是一拍。
碰通一下。
“沙尘”混合着冰雪飞扬,沙尘暴一样席卷过去。
门口的众人就一堆鸡叫的鹌鹑,惊叫着连连后退,连滚带爬。
“卧槽,你干什么!”
“我滴个天老爷,俺们又没招你,你朝俺们这拍干啥?!”
“差点溅老子身上!”
甚至还有那脾气暴的开始骂起来。
引起众怒的王雪那是一点心虚都没有,啊呸地朝地上啐了一口,继续发癫。
“哟,溅到你们身上,你们就晓得发火了,就要计较了。刚刚我好好地说着话呢,他们家那个小兔崽子一坨屎就给我砸过来了,上面还插了根炮仗,那一下炸的……我的脸,我的新衣服……”
王雪一个雌鹰一样的女人,说到此处都情不自禁地缓缓留下了两行清泪,她猛地一抹,眼中重新露出凶光:“这你们能忍?我扇他两巴掌怎么了,啊?!”
“啊这……”
原本正叽叽喳喳叫嚷的吃瓜众人一默。
这,这,这也确实不能忍。
铁蛋这孩子也是,这也太皮了一点,是该长长教训。
一开始站在道德高地上说教的那个老头有些挂不住脸,摆着长辈的架子嘴硬道:“都是乡里乡亲的,大度一点……”
王雪举着大扫把跟举着毛笔蘸抹墨一样在地上那一滩上猛地一蘸又一搅:“你少踏马的在这站着说话不腰疼,来,你先沾一身,我看你大不大度!”
那老头就跟那被掐住脖子的鸡,脖子还用力一动一动地伸着,却是一个字都没吐出来。
他周围的人像退去的潮水一样刷在他周围空出了一个圆圈——别一会儿打起来,祸祸到他们身上了。
主要是王雪看上去像是能干出这事的啊。
真的,他们生长在东风大队这个卧龙凤雏之乡,多多少少也是练出来了的,上敢拳对拳殴打人贩子,下能脚贴脚围观男男耍流氓,自以为已经炼成“粉骨碎身全不怕、宁死要吃一口瓜”的大无畏之情了,没想到啊没想到,还是他们高估自己了。
围观打架被溅一身血算什么,被溅一身shi才是大威慑啊。
王雪现在主要敌人是孙婆子一家,见歪歪唧唧的歇菜了也没继续死追,回头继续声泪俱下地控诉:“我都这样倒霉了,结果这死老婆子睁着眼睛说瞎话,说这是泥
点子,还好意思叫我赔她钱,我就没见过这么欺负人的!”
“泥点子是吧?我泼的也是泥点子!”
吃瓜群众就是墙头草,风吹两边倒,听王雪这样一说,又觉得她有理。
于是大家又转头给另一方和稀泥。
“为军哪,叫我说,这事儿也不能全怪人家,你瞅瞅……”
赵为军的黑脸更黑了。
那边,被儿子儿媳用力拔面上粪舀子的孙婆子还在嗷嗷惨叫。
这现场,怎一个乱字了得。
粪舀子卡进去了,扣得死紧,赵为民、吴建国两个一拔拔不下来,二拔纹丝不动,倒是把孙婆子拔得焦疼,她一边嗷嗷地惨叫,一边挥着拳头要打人,嘴里还不住地骂吴建国:
“下作地小
娼
妇,你是不是故意的,就想叫我吃苦头?你个不孝的东西……”
她脸上还戴着武器呢,这样一摇头晃脑,好悬没把吴建国再次当木鱼敲了。
累得满头大汗的吴建国当场就火了——他和孙婆子又没多深的感情,纯粹是看着她一把年纪了脸上被迫镶了个粪舀子当面具、实在可怜才搭把手的,呵,现在看来,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他牙齿磨了磨,眼珠子一转,想出了一个绝妙的主意:“这东西嵌得死紧用手拔不下来,不然这样,你叫娘蹲下,脸摆正,让这杆子横着伸过来,我那么歘的一脚,绝对能把这个粪舀子和咱娘脸分开。”
赵为民一听,还挺有道理,于是从柴房里一根长枝子牵引着孙婆子慢慢蹲下——孙婆子刚才被王雪那么劈头盖脸地一浇,整个人的状态宛如古希腊掌管粪坑的神,虽然是亲娘,赵为民也不敢直接上手。
孙婆子骂骂咧咧亲儿子嫌弃自己不孝顺,赵为民装聋作哑充耳不闻。
吴建国倒是兴奋起来了,摩拳擦掌跺脚地在一边活动身子,院门口的众人就跟那聚集的土拨鼠一样,伸着脖子看这一幕。
连王雪都被吸引了注意力,支着扫把在一边看。
吴建国在万众瞩目中“嘿!嘿!地吼了两声,助跑——抬腿——咔崩!
粪舀子被高高踹起,孙婆子终于在吴建国这一记无影脚中和面具人舀分离,那张橘子皮一样的的老脸边缘出现一个红圈儿——那是粪舀子依依不舍的留下吻痕。
王雪就跟那大鹅一样,嘎嘎嘎地嘲笑:“狍子屁股边上有圈白毛,你脸边上有个红圈,你的脸可比狍子屁股高级。”
话音一落,门口的人群噗噗噗地笑喷了好几个。
孙婆子刚从黑乎乎
的粪舀子底挣出来重见天日,因为吴建国那一脚脑瓜子被反弹力震得还嗡嗡响着回声呢,就听见王雪这个罪魁祸首还在那趾高气昂的嘲讽。
她脑袋嗡的一下,热血冲上了头顶,狰狞着脸捡起了刚才还套在自己脸上的粪舀子,就跟使长矛似的猛地戳了过去。
“你个狗
日的小贱人!老娘和你拼了!!
王雪不然示弱,举着沾着翔的大扫把迎战。
哐当一声短(长?)兵相接,上面的翔点子如雨落般纷纷。
但反正两个人此刻身上都脏了,又杀红了眼,现在一心只想弄死对方,硬是盯着翔林翔雨继续打。
原本在一边板着脸准备劝架呵止两人的赵为军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让开。
看热闹的众人齐刷刷又又又到底了一口凉气——臭烘烘的空气叫他们纷纷干yue了出来——但即使是这样,也没有一个人退场。
一个个硬抗着逐渐浓郁的臭味坚持着,眼珠子亮得像是灯泡一样。
与之相反,吴建国此刻正瑟瑟发抖。
——他刚才正帮孙婆子踹开粪舀子,正得意着没来得及走呢,这两就打起来了,他此刻被卷到战场边上了!
赵为民那个狗东西,自己发现不对了掉头就跑,都不喊他的!
吴建国一边在心里狠狠地骂,一边缩头缩脑地想着赶紧撤离战场——要是平时拳对拳肉对肉的打,他可是一点都不怕的,但是现在这魔法攻击,这谁顶得住?
他现在一点也没有刚才一脚踹开粪舀子拯救孙婆子的意气风发了,整个人弓腰塌背的宛若一只瘟鸡一般,只想着赶紧跑。
但越怕什么越来什么,孙婆子杀红了,挥着长柄粪舀子就是一个横扫。
王雪眼疾手快地往后一跳,敏捷地避开了。
横扫的粪舀子落了空,孙婆子又因为是恨极状态使出了洪荒之力,那是完全刹不住车。
于是,以孙婆子为中心,以手柄为半径,孙婆子在原地陀螺似的转了一个几乎360度的圈,粪舀子哐当一声,结结实实地打在了正偷偷摸摸往外跑的吴建国的身上。
现场再一次安静了下来,吴建国像一个坏掉的机器人一样,一顿一顿地低头,呆滞地看着身上那块渐渐晕开的印子。
孙婆子倒是一点愧疚都没有,她还理直气壮地啐了一口:“你个小娼妇,没看见你婆婆正在打架吗,不上来帮忙还跑,没孝心的东西,该!
王雪舞者扫把又冲上来了,她转头继续迎战。
吴建国看着身上的那
块印子呆滞。
但是,这个东西怎么说呢,没打到之前,威慑力10000+,打到身上之后,受伤程度0.5,威慑力降至0,怒气值直升伸100000++
吴建国终于回过神来,火气滔天:他人美心善帮婆婆拔粪舀子,结果被一粪舀子敲到身上,沾了一身翔不说还挨骂,这谁能忍?
他本来就不是个好性的,冲上去对着孙婆子就是猛地一推。
孙婆子被推得向前一个踉跄,正正好挨了王雪一扫把。
得,这下孙婆子更气了,她被王雪这小贱人泼了一身翔家里没一个人帮她不说,现在吴建国还背刺她,这谁能忍?
王雪更不用说,她认为此事起因就是孙婆子和她孙子找事,挥着大扫把虎虎生风。
最后打急眼了也分不清谁是谁,三个人战成一团。
但吴建国在大战中处于绝对的劣势——另外两个手里都有武器,俗话说一寸长一寸强,本来都是长柄的,现在上面还附了魔,他一个空手赤拳的哪里抵得过?被另外两个几乎是按着脑袋打。
反正都这样了,他一狠心,咬牙切齿地冲到自家厕所里,哐当一脚把门踹开,抄起里头刚扒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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