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吃没有穿自有那敌人送上前;没有枪没有炮敌人给我们造嗷——啊、啊秋!”
宋软已经把老宋家的锅碗瓢盆桶全部打包进一个木箱——连她刚用完的油罐子都没放过——和桌椅板凳分成两堆堆在客厅正在房间里打包着宋父宋母的铺盖衣物呢突然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她都穿到七十年代了还有人念叨她呢?
头一低正巧看见卡在床板之间的一个牛皮信封打开一看又是一叠钱连忙收进空间里。
加上她从针线盒底找到的花布袋、从酒瓶里翻出的钱卷、从宋家宝枕头下找到的小盒子一共让她找到了四百五一块八。
这家子真的各有各的小金库——可惜藏钱技术都不行只好便宜她喽。
宋软又拍拍敲敲地将犄角旮旯全部搜寻一边确定再无任何漏网之钱后目光落在她打包好的大件上:
“系统我的空间不够又没钱升级你帮我把这些东西收着真的不会对你有什么不好的影响吗?”
【都说了没事没事我的休息室我爱放什么放什么谁还能管我不成?】
“那就好。那我打包好的东西都要带走。床和柜子也要那个窗户框和门你收走到时候可以劈了当柴烧玻璃你留下来我放到我自己的空间里要是遇见坏人了我随时取出来一玻璃砸死他!”
宋软兴奋地比划。
【要呗谁能要过你啊活爹】
系统一边没好气地吐槽一边按着她的指示一路收。
等两个吸尘器配合结束屋子里除了他们俩就只剩下承重墙了。
毕竟宋软连墙上的墙纸都被铲了下来——虽说不能再糊墙但当个火引子还是可以的啊!
之前丢在宋丽床底下的鸡蛋壳此时一览无余地摊在地上宋软眼珠一转把它们均匀地塞进每个房间的墙缝里——八月的天最是闷热蛋壳过不了多久就会腐烂招虫臭不死他们!
想到这她有些懊恼地叹了口气早知道该留个生鸡蛋的效果更好。
将最后一点残渣塞完她拍拍手正想走到门口猛然想起什么掏出根棍子往回冲停在一个老鼠洞重重一捅一团灰影吱吱惊叫着奔出来眨眼便消失在门缝——听说这年头老鼠也是肉她才不给他们留!
她心满意足地背起做掩护的小行李
【。】
宋软背着小包磨磨蹭蹭地路过隔壁屋子。
果然,在门口收拾的周婶子立马叫住了她:“软丫头,你背个包去哪呀?”
宋软抽了抽鼻子:“婶儿,我要去下乡了,明天早上五点的车票,我早点去车站等着。”
“啊?你不是已经在纺织厂上班了吗?这有工作的也得下乡啊?”周婶子嗖一下窜过来,急切地问,“你给婶儿好好讲讲。”
她家大儿子刚顶了她的工,难不成白顶了?
“没,是我二姐,她不想下乡,给我报上去了。”
“你姐可真不是东西啊。”
还好她小儿子现在才八岁,干不了这事。
周婶子松了口气,又有心情打探别人家的热闹了。
“不过我爸妈也给我想了个办法,叫我先和马主任定亲,年后就能因为结婚回来了……”
“那可拉到吧,”周婶子不屑道,“就爸你单位那个四十多岁、把老婆打进几次医院的那个马主任?你还不如别回来呢。”
“婶儿你知道他?”宋软的眼睛瞪得溜圆,惊讶道。
“呦你爹妈没和你说啊?”周婶子被她一片茫然的反应激起了兴趣,一拍大腿,“我表姐邻居的堂妹的大妗子就住他隔壁,以前天天听他前头那个被打得鬼叫,孩儿都不要就跑了,你看看你看看。”
她一脸兴奋地煽风点火,“你爹妈也不是东西啊。”
“什么?”
宋软如遭雷劈,嘴唇张张合合,但最后只是苦涩地一抹泪,将背上的包袱打开。见周婶子那小眼睛直往里面瞟,不动声色地翻得更加彻底,将破衣薄被都展示了一遍后,终于从最底下摸出块糖。
“婶子,我知道你好心,谢谢你的提点。我可能不会回来了,这块糖就给你们家小宝,当做我给他最后的礼物吧!”
周婶子被她的糖块勾起了些许同情,飞快地将其收到自己手中,安慰道:“我知道软丫头你是个好孩子,你也保重!”
宋软泪汪汪地向外走,一路上又碰见了些人,有人被她红彤彤的眼眶吸引,问她话她也不回答,只是埋着头走,果然,听见身后的周婶子压低却难掩兴奋的声音。
“宋软怎么了?哎哟你可是问对人了我跟你说,她家老二真不是人啊……”
“她爸妈也不是个东西balabalaba……”
“什么都没准备,她就带了两件破衣服走……”
“真的!我亲眼看见的!包都翻透了,可怜喔……”
宋软像小猫吹胡子那样翘了翘唇角。
【看不出来,你还有两下子】
系统啧啧。
宋软暗自得意的小表情一僵,有些尴尬地收了收嘴角:“只是一些不值一提的小伎俩罢了,上不了台面。
【什么上不上的了台面的,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你管它黑猫白猫,能抓到老鼠的就是好猫】
系统反驳,突然间像是意识到什么,触角警惕地竖起来:
【你怎么回事?这还没什么事呢,你就先自我反思了?你干啥这么收敛,我们是怼精系统!嚣张起来!】
【跟我念:老子天下第一,老子看你一眼都是你祖坟冒青烟的荣幸,能让老子费心计算是你祖宗八代的积德】
宋软:……
谢谢你,我的鸡血包。
她车票上的时间是明天早上五点,以现在太阳都没落山的天色来看显然是为时过早,宋软只能先在车站大堂找个角落,用行李垫成个小窝,缩手缩脚地靠进去。
确实难受了点,但没办法,她的“力拔山兮气盖世就半天,她怕半夜宋国刚回来发癫,那她就打不过了。
——前十八年别的没给她留下,小心谨慎时刻保障自己的生命安全那是让她记得死死的。
她把头埋在膝盖上打瞌睡,身边不时有来往行人交谈着经过,也有来的早的知青啜泣着和家人告别,她在一片热闹中岿然不动。
“同志们——!
“怎么了这是,地震了?她一个激灵坐了起来。
“同志们!一个留着瓦片头的女生站在台阶上,情绪激昂,“我们也有两只手,不在城里吃闲饭,我们一起齐心协力建设农村去!为祖国建设边疆!做毛主席一辈子的好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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