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徐大牙要是真一点也看不出这四个人之间有鬼,也简直是白瞎这么多年在东风大队见多识广了。
她虽然不认识这三个年青人是谁但就他们那飘忽不定的眼神、尖嘴猴腮的样子、还有那缩头佝肩的架势呸,二流子味掩都掩不住!
再看看三人被锤得鼻青脸肿的那个样子,学雷锋助人,要真是这样她把她脑袋敲下来给这三个“好心人”当坐垫!
她看啊,八成把宋软当成软柿子,结果踢了一脚才发现这是个铁钉子。
但是,她也没有一点多管闲事的意思。
宋软骑的又不是她儿子,她管这这么多干什么?
她又不喜欢这些吊儿郎当的小混混,一天天的正事不干游魂似的在各处荡,调戏大姑娘带坏小伙子被宋软收拾正正好!好看爱看多来点。
这叫什么恶人自有恶人!
阿呸呸呸她怎么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这一句小宋是个好孩子。
徐大牙摇了摇头,像是要把脑子里不对劲的想法甩了出去。
扫厕所!扫厕所!
宋软坐在布轿子上一晃一晃地走在村道上。
现在天冷如果不是有必要的事,家家户户都更乐意窝在屋子里只有小孩子们不知冷热,还喜欢往外窜。
一直坐在田埂上翘首以盼的虎头一眼就看见了跟二大爷似地被抬过来的宋软,蹬蹬瞪跑过来,又是欢喜又有些担忧地叫:“小宋姐姐你怎么了?”
宋软施施然从兜轿上翻了个身:“哎呀呀不过是摔了一跤没什么大事但这些同志们实在是好心硬要送我回来。这种学雷锋的精神还是很值得肯定的。”
虎头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仰着脸向混混三人组大力夸赞道:“我爷爷也说要向雷锋同志学习
混混三人组:哈哈。
你看我们开心不开心?
踏马的这村里的人眼睛都毛病吧看不出他们是被这个母夜叉逼的吗!
似乎察觉到三人在心中的骂骂咧咧宋软从兜轿上不轻不重地睨了他们一眼。
三个人的皮都绷紧了脸上条件反射地摆出讨好的笑容。
“是的开心我们可开心了哈哈哈。”
三个人强颜欢笑配上那尖嘴猴腮脸比哭还难看。
“行了”宋软大手一挥“行了我这没什么大事东西都买好了你们玩一会儿中午照常来啊。”
虎头高兴得在原地跳了两下像个活泼的
兔子。
在兜轿上敲了敲被抽了一路的前混混今牛马三人组现在已经被训得很熟练了立刻重新起轿平稳地向前走去。
一直被指挥着走到宋软家门口抬担架的混混停了下了准备把宋软放下来。
宋软反手就是一树叉子:“到了吗!”
两个混混看看眼前的大门:这不是到了吗?你指挥的啊!
但以他们被抽了一路的经验来说要是敢犟嘴那肯定是劈头盖脸地一顿抽于是结结巴巴试探地温:“没没到?”
“没到就想停你们糊弄我是吧?!”
宋软横眉竖眼歘歘歘就是三树枝连边上被背篓的混混都没有躲过。
三个混混都被快抽佛了。
“没眼色的东西!还不把门打开给我送进去!”宋软抬手把钥匙像丢打赏一样丢到背背篓的混混手上娇蛮地说“说好送到家里差一步都不是送到!”
“是是是姑奶奶……是小的们的不是。”
背背篓的混混像个太监似的接过上前开门。
背对着宋软她肯定看不到他终于敢悄悄龇牙咧嘴地表达自己的不满。
这母夜叉比慈禧还难伺候!
东风大队是吧他记住了他以后路都不往这边走!
吱嘎一声推开门他脸上的表情还没收里面嗷呜一声窜出个金黄色的身影来。
金花早不早地就守在了门门一开就迫不及待地冲了出来。
凶婆娘凶婆娘我闻到你带好吃的回来了!!
它习惯性地昂着自己巨大的脑袋又扑又蹭……诶喂不对?
它眯着眼看去。
背篓混混魂都被吓出窍整个人瘫软在地上:“老、老、老虎啊!!!”
担着宋软进来的两个混混正准备把宋软放下来呢就看见他们兄弟和一只老虎面对面大眼瞪小眼整个人都僵住了。
等被他们兄弟的惨叫声惊醒两腿战战酷驰一下就要跪下来。
不是他们就想调戏调戏小姑娘这是招惹到什么人了啊!
在家里养老虎?她到底还是不是人啊!
叫他们进来不会是打算叫他们给老虎加餐吧?
也是现在肉多贵啊还得要票
那是越想越害怕整个人抖得跟筛糠似的。
宋软眼疾手快地从兜轿上跳下来这才好悬没被摔到。
混混喘气大了点她都要抽两鞭现在犯了这么大的错她能就这样轻轻揭过
?
凶神恶煞地开始找事:“你们干什么?想摔死我是不是?我就说你们狗改不了吃屎!”
歘!一树杈子。
歘!又一树杈子。
哦豁,原来这凶婆娘,同类也抽啊!这可比抽它的时候狠多了!
金花连肉都不急着吃了,舔着爪子蹲那里看戏。
嗷嗷嗷,打快点,虎喜欢看!
原本被吓得直抽抽的混混三人组感受到熟悉的鞭子,又看着一边坐下来的金花虎,不知道为什么,反而突然安心了点。
顶着狂风暴雨一样的树杈子,一个个哭爹喊娘地要抱宋软大腿:“姑奶奶,姑奶奶,我们错了,我们以后一定狗改了吃屎,啊不是,我们一定洗心革面好好做人,好好上工卖力干活,您就绕了我们这一次吧!”
他们倒是没想着直接跑——当他们最开始被宋软收拾的时候没跑过吗?要不是跑也跑不过打也打不过,他们会愿意当轿夫?
他们连这娘们都跑不过,还能跑过这头老虎?
一个个认错认得那是真心实意,哭得那是痛彻心扉。
正好也抽够了,看着三个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丑脸,宋软嫌弃地一蹬腿:“滚滚滚!”
几个混混如遇大赦,连滚带爬地往外窜,还不忘把门给带上。
他们这次是真的吓破了胆,连点怨气都不敢有,拼着一口气一直冲到东风大队外两三里外,这才两腿一软,想一滩烂泥一样瘫在了地上,劫后余生般抱头痛哭:
“呜呜呜呜吓死我了……”
“呜呜呜咱这是遇见黑山老妖怪了吧,哪儿有这么可怕的女人啊!”
“呜呜呜我再也不喜欢女人了呜呜呜……”
这边,金花意犹未尽地舔着自己的大爪子,脸上是相当人性化的遗憾,嗷呜嗷呜地叫。
别啊,怎么就没打了,它还没看够呢!
宋软雨露均沾地也给了它两鼻窦:“现在看够了吗?”
金花:……
嘤嘤嘤。
它哭唧唧地往地上一歪,大爪子一边蹬,一边嗷嗷叫:
打虎了啊,打虎了啊,有没有人管管啊!这事你不把带回来的肉都给我不算完啊!
虽然是虎言虎语,但是宋软和它处这么久,已经很懂它的尿性了,冷哼一声:“那你好好躺这修养一下吧,我就不打扰你了。”
一边说着,一边往厨房走去,然后哐得一下把门带上。
正在院子里蹬腿撒泼的虎虎都傻了。
诶诶诶,你这就不管
我了?
它看隔壁那女老两脚兽每次这么蹬,都有人管啊!
宋软走进厨房,露出得逞的笑意。
嘿嘿嘿,正好不想在做饭的时候应付这只烦人虎。
她把背篓里的肉一一地拿出来,猪蹄要炖的时间最久,她得先用火漂了去毛,然后放锅里用大火炖着,嗯,做一个红烧猪蹄。
家里除了一个锅,就只剩下一个小炖钵了。
宋软把已经炖得有六七成熟的猪蹄挪到炖钵里,在炉子里加了几根玉米芯子,用文火慢慢地炖。
现在已经是十点多了,要是又炖鸡又炖鱼地占了锅,剩下的菜就没时间做了,宋软决定做叫花鸡。
在鸡身上扎一些小孔,用酱油、孜然、辣椒面、胡椒粉和盐调了个酱汁腌上,又切了一点土豆块和香菇丁一起拌上,趁着腌上的工夫,宋软去准备泥土和荷叶。
泥土倒是好办,在菜园子里挖一点就是,但现在的东北上哪儿找荷叶去?系统商城倒是有,但她拿出来说不清楚来源,万一叫人怀疑上了怎么办?
即使对象是一群小孩子,她也不想平白冒这个险。
想了想,她从菜窖里搬了一兜大白菜出来。
东北的白菜大,她又扒的是最外面那层叶子,扯了三片便将鸡裹得严严实实。她用泥把裹上,埋进灶膛灰堆里,用上面的锅则开始做鱼炖豆腐。
金花一开始还硬气地躺在地上不起来,一定要等宋软来哄它。但随着肉香味的渐渐浓郁,尾巴不自觉地在地上一动一动地拍,大脑不由自主渐渐抬起,整个虎身在无意识间已经在地上转了一圈,鼻子直冲厨房嗅嗅嗅。
尾巴又拍了一会儿,它哼哼唧唧地站了起来,刚才宋软取泥回来没把门锁上,它一爪子就把门拍开了,死皮赖脸地蹭到宋软身边。
宋软正在和做肉饼要用的面粉糊糊,手上黏糊糊的,便用手肘推它。
“去去去,不是给你吃的!
金花撒娇的哼唧哼唧,啪叽一下往地上一倒。
不走,不走!!
无师自通便深刻掌握了西方万圣节小孩“不给糖就捣蛋的行为。
宋软目不斜视地从从它身上跨了过去,把锅里的鱼炖豆腐盛起来,简单地涮了一下锅,打算烧火做煎饼。
金花挥着长尾巴,啪嗒一下把她手里的木柴打掉。
宋软忍无可忍,匡匡对着她就是一阵连环巴掌:“找事是吧?找事是吧?
金花嗷呜嗷呜地哭,死活不起来。
宋软:“……
“我真的服了你了。
宋软耷拉着一张脸,冷脸给它洗内裤,啊不是,冷脸给它做饭。
用肉馅团了个纯肉大饼,放在锅浅煎到定型——也就是最表面那一层变了色,比后世一分熟牛排还要生,至于调料那些,更是没有放——那是虎虎该吃的东西吗?
然后一把塞进金花嘴里:“吃吃吃,吃不死你!
金花自觉自己获得了胜利,吃得摇头晃脑,心满意足地叼着嚼嚼嚼,那叫一个满嘴流油。
白围脖闻到妈妈嘴边的肉味,蹦跳着围过来想蹭一口。
然后被金花一尾巴像抽保龄球一样抽开了
崽啊,这种东西你吃了不好,还是让妈妈吃吧,妈妈不怕被毒死。
很有零零后“再苦不能苦自己
看得宋软眼睛直跳。
但估摸着时间快到了,她把两虎一起赶到后院,把猪下水倒在桶子里当做娘俩的午饭,然后把后门锁上。
自己吃去,别来打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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