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还吃了瓜,宋软美美地睡了一觉,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第一遍上工铃响起,她才迷迷糊糊地在床上拱了拱。
其实秋收已经结束,大队不强迫每个人每天上工,只要和大队长说一声就成。但除了八十岁的眼瞎老太太,几乎没人请假。
宋软在当八十岁眼瞎老太太和不当八十岁眼瞎老太太之间纠结了很久,终于还是不情不愿地爬起来了——她都能走到大队部和大队长请假了,为什么不直接去上工呢?
她打着哈欠爬下炕,从水缸舀了一瓢水,清晨的水带着清冽的凉意,她被凉得一个激灵,清醒了。
洗漱完,她端着水盆往菜地里一泼,水在空中拉出一倒长长的弧线,均匀地落在菜垄上。
“我真是个天才。”她得意地夸夸自己,顺手从又舀了一小勺水,倒到小驴的水盆里。
小驴抬头看着她,现在它的状态好多了,虽然还是站不起来,但起码脖子能硬挺着直起来了,不像之前总软趴趴地瘫在地上,一副要死不断气的样子。
它很给面子地舔了一点水,但估计是不渴,浅浅地沾了几滴,就把脑袋别过去了。
早上懒得做什么复杂的菜,宋软想着做个阳春面。
先用油润了锅,烧到七八成热的时候把鸡蛋打进去,煎得两面金黄,从暖水壶里倒两碗开水下去,只听嘶啦一阵响,白烟和浓浓的煎蛋香一起腾升,再煮一会儿,汤变成了奶白色,就着这自制版简易高汤煮了面,盛起来放点香油,香气像小钩子一样,直直地往人的鼻子里飘。
宋软又揪了两片菜叶子丢下去,煎蛋、白汤、青菜交相辉映,煞是好看。
大早上的吃上这么一碗,整个人都暖洋洋的,连早起的悲伤都平复不少。
心满意足地吃完,就听见外面隐隐传来一阵动物脖子上铃铛晃动的声音,在她门口停下,有人扯着嗓子喊:
“小宋知青在家吗?我,老羊头!”
“来了!”
宋软一抹嘴上的油,端起地上还在东张西望的小驴就往外面跑。
果然,门外是云团一样的羊群,老羊头把赶鞭搭在肩上,见她出来,热情地迎了上来。
“小宋知青哪,我来给你送羊奶了。”
他说着,把几头乳
房鼓鼓胀胀的母羊赶过来,态度热切地说,“我昨天就看好了,这几头母羊奶最多,昨天晚上专门把它们和小羊隔开了,今天早上都没叫它们见一面,放心,绝对能叫你的小驴吃的够够的。”
宋软:我替小驴谢谢你。
“您可真实诚,她由衷地发感叹,出于羊道主义,提了一嘴,“那小羊够吃吗?
杨老头已经积极地把小驴嘴往母羊肚子上按,闻言一挥手:“没事,我不是给它们留了一下午的时间喝奶吗?再说,我瞅着那些小羊也该断奶了,吃那么多干啥?吃了也是浪费,咱小驴多可怜啊,连娘都没有。
小羊:我真栓Q。
行、行吧。
见他气壮山河的样子,宋软也不好在多说,转头换了个话题:“羊叔,进来喝碗水吧?
和人交往时送东西也是有技巧的。
有求于人或者想和人打好关系时拿点礼物当然是最好的,但要给,就得一次性给到位,绝不能分成几次送。
把时间拖得长长的,你以为能多见几次多刷存在感,实际上一是被分散后的东西数量和质量都减少了,完全不如一次性送过去人产生冲击感,二是连着送容易叫人产生习惯,以后你哪段时间突然不送了,反倒叫人以为你对他不上心了,心胸广的还好,最怕一些心眼小的反倒因此对你生了恨,那才叫见了鬼。
同理,昨天已经给了熏肉和钱,今天就不能再给了。要是老羊头一直这样负责,倒是可以在结束的时候再送点东西甚至请吃饭。
但人家毕竟是翻山越岭来的,要是什么都不做又未免过于冷漠,水就正好。
“不用,不用。老羊头摆摆手,“还得快点把羊赶回圈里呢,你拿个盆来,我给咱驴挤点下午的。
在他挤的时候,宋软和他唠家常。
“羊叔,您起得真早啊。
老羊头一天天围着只会咩咩叫的羊群转,时间久了仿佛连声音里都带了咩咩音,难得有个人和他搭话,那叫一个兴致勃勃:
“那可不,放羊就得赶早上。早上天气凉快,羊的胃口好。早上的草叶子带露水,羊吃了好,不容易得病。
挤了大半盆,他站起来:“差不多了,我先走了。
宋软送他到门外:“谢谢叔。
老羊头挥挥手,“嘘~“哈!地在空中甩了两个响鞭,赶着羊群往青山大队的方向走。
时间已经有些晚了,她急匆匆地把那盆奶放到挂着艾草的灶台边上,用盖子盖上,然后把驴收回院子,洗了个手匆匆赶去粮仓。
今天的任务是掰玉米粒。
新摘的玉米棒太湿了不好捻粒,得稍微放两天,等里面的水分干得差不多了,玉米粒微微回缩,粒与粒之间靠的不是那么紧密、隐隐能有些晃动了,才能组织
人手来掰,现在就是最好的时候。
她进去的时候人基本都到齐了,几堆几堆的地围坐在一个大圆簸箕前,每个人的脚边都堆着一堆玉米。一边聊天一遍拿着两根玉米相互搓,金黄的玉米粒翻飞,落到簸箕里。
“诶,小宋来了。”徐大牙见她来,眼前一亮,连忙冲她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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