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三、四……八。”
大队长将新猪圈的猪们数了又数,最终心痛地发现不管他怎么数猪都差了两个。
两头猪!两三百斤的肉!一家最起码能分两斤半全没了!
他就是整个人躺进去都不够填的啊!
尤其是还有一头养得最好的母猪,本来是打算留下来生崽子的!
他心疼地一抽一抽的。
“王大队长,”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从边上传来,“我就休息了这么两天,怎么就发生这么大的事呢?”
大队长一听这讨人嫌的声音就知道是谁抬眼看去果然是赵三柱那个狗东西,被他婆娘搀扶着老太爷一样走过来。估计是身上的伤还没好利落,走路一摆一摆的,撅着个大腚像个鹅一样。
他皮笑肉不笑地说:“赵支书来了啊。”
那可不得来吗!
赵支书伤还没好利落,半小时前还哼哼唧唧半死不活地还躺在床上,听到猪跑了消息硬是一个激灵就爬了起来,赶紧地指挥着他婆娘把他扶过来。
他早就忍这个姓王的老犊子不得了!别的大队谁不是村支书说了算?就他们这他干啥还得跟老王犊子商量
倒反天罡!
但是现在!天赐良机啊!
生产谁管的?大队长!猪在他眼皮子底下跑了,还没找到他不得负责?
多好的机会,他赵三柱要是不上来踩一脚,不把这个老王八犊子撅成个窝脖子烧鸡,他以后躺棺材了都得坐起来抽自己两大嘴巴子!
至于猪跑不跑的在他看来事不大——反正也不会缺他那份肉。
最好能把这个犊子弄下台到时候把他侄子赵为民换上去,这东风大队不就是他们的天下了吗!
所以还是很疼,尤其拉屎那块一走路被扯着,又一种又痛又想喷发的感觉但他坚强地走了过来:“老王啊不是我说你你的责任是管生产的现在猪跑了就是管理不力!两头猪呢!”
他一撅屁股大队长就知道他不打算拉好屎冷着眼看他:“你想怎么样?”
“什么叫我想怎么样?”赵支书夸张地摇了摇身子扯住伤口又是一嘶“大家辛辛苦苦劳累一年了现在过年了却没准连块肉都吃不上你的失误造成这样的局面你对得起人民吗?”
大队长抿了抿嘴到底是愧疚。
赵支书扬眉吐气:“你得赔偿大家的损失!”
我都这样说了,你要是不赔,你看你威望还会不会和以前一样好!
果然,一些平时就对大队长有不满的人开口接话
“确实……
“支书说的也有道理……
周围人并不一定真的觉得赵三柱说的在理,但有一句话确实说在了他们心坎上:“他们辛辛苦苦一年,凭啥平白无故少这么多肉!
虽然大队长确实是个好干部,但,这是肉啊!要是能赔……
大队长失望的望过去:“你们都是这么想的?
周围一片寂静,不少人躲躲闪闪地移开了目光。
他们就是普普通通在地里刨食的小老百姓,不敢当众和赵支书唱反调啊!
而且大队长都当了真多年大队长了,总比他们有钱吧?
大队长的心在一边寂静中越来越凉。
赵支书更得意了:“老王啊,也不是我说,你说这要是只跑了一头我还能帮你说说,这可是整整两头啊!
突然,外边传来哼哼的响声,两人齐齐望去,一头小母猪仿佛看到救星一样撒蹄子冲他们跑来,大队长下意识打开了猪圈门,那母猪毫不犹豫一头扎了进去,一直拱到猪群最里面。
找这么多猪了,这是第一头冲回来还带着迫不及待气势的。
人群中突然冒出一句:“现在只剩下一头了。
大队长心中好受少许。
赵支书:……
他妈的他刚才就不该多这一句嘴!
阴沉沉地扫了一眼没看出到底是谁说的,他皮笑肉不笑地再次开口:“但话又说回来,到底是丢了一只猪,一百多斤呢,事也不小。
先一步赶猪回来的徐大牙的声音喜气洋洋:“大队长,宋软打了只野猪,有四百多斤呢!
“什么?
“野猪?
原本在一边装鹌鹑的众人也不在意大队长和支书之间的官司了,纷纷围了过来,叽叽喳喳地问。
至于徐大牙说的那句“打了只野猪被他们默契地忽视了。
开玩笑,都快一个月了,他们还能没见过宋软?就一个和她名字娇娇软软的小姑娘,胳膊还没野猪牙粗,她要是能打到野猪,他们就能生撕熊瞎子!
“咋遇见的?掉陷阱里了?
“死了没,要不我们带着枪去抬回来?
“四百斤?有咱猪的两个大,赚了啊!
赵支书:……
他妈的!他妈的!
这挫鼻子样黑脸的样王老瘪子是
老天亲儿子吗?这都能叫他填补上?
大队长一愣:“小宋知青发现的?是正面撞上的?她没受伤吧?”
徐大牙的脸色一瞬间变得古怪:“怎么说呢,猪比较受伤。”
那可哪止受伤,头盖骨都打稀烂了。
被吓得不轻的田慧妮连连点头。
“你闲得慌在这扯犊子,还野猪比较受伤,”大队长没好气地瞪她一眼,“你带路,大家快把家伙什带上,去看看……”
嘭嗵一声巨响,一座黑色的肉山飞过来,嘭咚一声落下,溅得烟尘四起。
原本吵吵嚷嚷的人群瞬间安静。
一个眼神不好的老大爷大喝一声:“大家快跑,天上扔炸弹了!”
还没等众人惶恐散开,宋软温温柔柔的声音从烟尘中传来:“不小心劲使大了点,叫野猪脱手飞过来了,没伤到人吧?”
不可能伤到人,她瞅准了才扔的。
咕咚一声,不知道是谁重重地咽了一口唾沫,在一边死寂中格外响亮。
赵支书哆哆嗦嗦地看着这个他之前还计划着想弄到手的漂亮姑娘,头上的“之”字毛都被抖歪了:“你,你打的野猪?咋——咋打的?”
宋软抿嘴一笑,对着野猪肚子就是一拳,死了的野猪硬是被锤得噗得吐了口带着内脏碎片的血,喷了赵支书一脸。
“就这样打的。”她羞涩地笑道。
你羞涩什么!你羞涩什么!
猪舍面前几乎占了全大队的人,此时却安静得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所有人齐刷刷地盯着宋软看,带着快化为实质的震撼。
这,这就是戏本子里说的、人不可貌相吗?
几个之前还想着要不把小宋知青娶回去的人吓出一身白毛汗。这和娶杀神回去有啥区别啊?幸好他们还没动手!这要是动手了,他们现在不得上山了啊?
这姑娘之前咋这么能装呢?
宋软心里的小人下巴都快昂到天上去了。
爽死她了!她故意让徐大牙他们先回来报信,拖到最后回来不就是为了装这一刻的逼吗!爽死她了哈哈哈!
赵支书被吓得没忍住,放了个屁。
俗话说,当你想拉屎的时候,不能相信自己的任何一个屁。
一股子臭味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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