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金花很快反应过来自己又被抛弃了,吸取上次的教训,这次它一点都没等待耽搁,一意识到了就撒丫子追了上去。
妈妈,妈妈你等等我!
但金花妈是决心想甩开金花的,它特地选的雨夜冲刷掉了了它大部分气味,再加上它是一刻不停飞奔离开的,金花再次无功而返。
兵不血刃一下子拥有一只雄虎和一只堪比雄虎的雌虎的的两处地盘——还都是猎物丰富、土壤肥沃的好地方,不知道的还以为金花是个怎样的绝世大猛虎呢。
但金花不想要,它想要妈妈或者饭票回来。
太阳升起又落下,金花迈着沉重的步子出去抓猎物。
给它兜底的虎都已经不在了,它还有三只嗷嗷待哺的幼崽,它必须抓到食物,这样才有充沛的奶水保证自己孩子不被饿死。
——是的,它都不指望养得咋咋好,先别饿死就行。
或许是上天也想给这只啃老公主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这次一切都很顺利。
正处于下风向,微风把梅花鹿的气味带给到金花鼻尖,向金花提醒着这猎物的方位,噢,还是背对着它的!
金花屏气凝神着匍匐着前进,梅花鹿似乎过于沉浸在美味的草叶中大快朵颐,没有注意到距离它越来越近的捕猎者。
金花猛地扑了上来,强健的后肢让它如发射的导弹一样补上了最后的距离,锋利的尖齿像刀破豆腐一样轻松咬断了梅花鹿的喉管,梅花鹿的脊椎也在强
劲的冲下被压断,梅花鹿还没死绝,但已经站不起来了。
血花像泡沫花一样从脖子上窟窿处哧哧地冒出,梅花鹿四蹄抽搐着,最终归于平静。
金花按死了这头梅花鹿。
不容易,快到四岁的啃妈虎今天第一次开张了。
金花得意地跳掉一边,舔舔爪子,再用爪子梳梳嘴唇上的胡须,尾巴畅快地甩着,用猫科动物的独特的方式把自己从上到下夸了一遍,这才迈着猫步撕开梅花鹿的胸膛。
浓稠滚烫的血浆,热气腾腾的内脏,再加上是自己的打的,肉也似乎格外鲜甜,金花吃得胡子上挂满了血珠,喉头发出满足的呼噜声。
吃完了内脏吃四肢,连头都没放过地嗦了一遍,金花勉强吃了个八分饱,也行吧,至少幼崽们今天的奶水有着落了。
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吧,金花打了个哈欠,拖着步子回家喂奶睡觉去了。
金花:有一点成长,但不多。
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金花勉强将自己的三个崽崽拉扯到两个
多月大虽然不如它小时候圆嘟嘟的但好歹是活下来了。
说来也是怪金花妈那样一只凶悍会打猎的猛母虎那样精心地照料三个崽只活了个金花金花这样一只吃了上顿没下顿喂一搭没一搭的坑逼虎妈居然还把三个崽都拉扯大了一只脖子上圈白毛一只尾巴尖几圈花毛一只鼻尖一处黑斑各有特色。
或许这就是命贱虎崽好养活吧。
但好运不总是眷顾金花虎虎的。
很快东北进入了雨季。
从七月开始雨水像断了线的珠帘一样不断地从天空中落了下来阴沉沉的云像毯子一样盖在天上有时甚至一连下个好几天。对于农作物来说充沛的雨水有利于它们的成长但对于打猎技巧并不高超的金花来说简直是一场严峻的考验。
连天的雨水叫地上石缝中处处囤积着水流食草动物低头就能喝到水不必冒着生命危险去可能有捕猎者埋伏的溪河边喝水至于吃饭——这漫山遍野的哪儿哪儿不是草更不是问题。
于是它们通常会在隐蔽的窝穴里藏着而连天的雨水又会冲刷掉它们的踪迹即使是敏锐且经验老道的捕猎者也难以找出它们的踪迹。
有时候好不容易撞上一只梅花鹿狍子眼见着就要追上追逐的过程没注意一爪踩上了因为雨水疯长出的湿滑青苔和蘑菇盖摔得金花眼冒金花鼻青脸肿食物食物没吃上腰还闪着了。
金花又过上了之前三天饿九顿的生活只是它一只成年虎还能抗三只幼崽不能啊一个二个扯着嗓子嗷嗷叫咬着金花的乳
头又爪又挠疼得金花虎脸都要变形了。
没多久的功夫小虎崽们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下去一个个总是无精打采地趴在洞穴的角落里睡觉。
好在东北的雨季不算长到了八月中
它必须抓到猎物。
金花舔着爪子信心十足地出去打猎。
一连走了好几里连只兔子都没看见但灵敏的耳朵却听见顺风传来的隐隐约约的响动它踮着脚绕过去。
是一窝野猪。
金花看着肥嘟嘟的野猪崽子直流口水。
在它妈和饭票虎还在的时候它是很喜欢吃这些小甜点的。刚出生不久的小猪崽身上带着奶香肉又弹又软嫩得仿佛一进口就化成水了喷喷香。
但就凭金花那稀烂的捕猎技术别说从凶悍的野猪夫妇手中夺走它们最爱的崽子能打到柔弱小点心梅花鹿都已经是成长后的
大进步了。
它瞅瞅公野猪肉山一样的体型和两根长长地獠牙,遗憾地打算离开。
头猪二熊三老虎,野猪本就脾气爆裂,尤其公猪的獠牙像磨过的刀剑那样尖利,横冲直撞杀伤力极强,即使厉害如金花妈,在捕猎终中可能会受伤,进而更多挑没有獠牙的母猪猎。
它现在可不能冒险,它还有三个小崽子要养呢。
唉,真希望崽崽们能快点长大,到时候一虎给它抓一只猎物,它就不用这样天天为食物奔波了。
但事情并不它所料地发展,微风把老虎的腥气送到野猪窝里,公野猪仿佛被雷炸了一样跳了出来。
一见一头瘦巴巴的母虎正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的老婆孩子咽口水,当即一双猪眼瞪得如铜铃。
金花还没反应过来,野猪已经像黑旋风一样卷了过来,獠牙闪着着寒光。
金花被迫迎战,一虎一猪厮斗在一起。
金花虽然在这段日子中已经有所成长,但罗马毕竟不是一天就建成的,更何况这还是一头快五百斤的野猪王,加之长时间未少进食造成精力不足,金花很快落入下风。
它有心想走,但越急越乱,母野猪也趁此机会冲过来猛地一撞,金花猝不及防,叫公猪咬住了它的前爪,它哀嚎一声猛地挣脱出来,被野猪咬的圆洞在剧烈的撕拉下成了两条宽宽的深沟,隐隐可见着骨头。
现在正是夏天的尾巴,太阳也还是热辣,残留在地上的雨水被蒸发,整个林子宛如蒸笼一样潮湿炎热,再加上金花急着抓猎物养崽子没时间休息,受伤的爪子在蚂蟥横行的湿泥地和蚊虫滋生的草丛中踩来踩去,很快就感染发炎。
即使它很努力地用唾液舔砥自行治疗,仍然没能遏制伤口的恶化,那两条深可见骨的伤口很快化了脓,边缘肿得像个烂桃子,一动就钻心地疼,根本落不了地,就更难抓住那些灵活的动物了。
在这种情况下,金花只能捡一些其他捕食者丢下残骸剩饭,或者是病死的腐尸,但它又不是秃鹫,无法享受消化这些散发着恶臭的烂肉,奶水稀薄寡淡不说,腐肉里的病菌让它拉稀胃痛,原本就虚弱的身体更垮了下去。
小虎们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正常的虎崽在这个时候除了喝奶,还需要吃一些肉糜才够,但现在,它们的妈妈连奶水都只有几滴,又哪儿来的肉糜呢?
终于,在一个潮湿黑暗的雨夜,黑鼻子停止了呼吸,又不久,花尾巴的肚子也不再起伏。
金花最终还是和它妈妈一样,也只剩下一只幼崽了。
金
花冲着黑漆漆的山林痛苦地哀嚎,但它的妈妈和饭票虎在十百里外新领地,没有办法赶来帮它。
但如果不采取任何措施,仅剩的白围脖估计也会步入它弟弟妹妹的后尘。
而且现在已经是秋天,东北所有动物都得在这个时候积累出厚厚的脂肪以抵御冬日的严寒,可是现在,它骨瘦如柴,崽崽奄奄一息。
山穷水尽的金花决定铤而走险,它再次来到野猪窝附近——它打算趁公野猪外出的时候咬死一只猪崽就拖走——瘸着一条腿的它显然是追不上任何善于奔跑跳跃的食草动物。
很奇怪,野猪窝里空荡荡的,它一路循着味去找,终于在另一个林子的石缝间发现了野猪的新家。
公野猪不知去向,或许是遭遇不测,或许是遇见更好看的小母猪弃家而走,反正就是不见了,失去了这个带刀侍卫,母野猪和小猪简直就是捕食者眼中会动的肉块——比如现在猪窝里只剩下一头小猪崽了。
或许也这也是它们搬家的原因。
真是天无绝虎之路!
金花兴奋地毛都竖起来了。
原本一只猪崽也就够个一顿饱,但现在它可以连母猪一起打包走,能吃一周!
两三百斤的母猪虽然也值得虎小心,但这东西不长牙不长角的,只要谨慎一点,它还是能搏一搏的——再不搏它就要和崽一起作亡命母子了。
没想到还没等它发动攻击,母猪先追着一只两脚兽跑了。
金花趁机咬死了猪崽,三两口就吃了个干净——个把月大的猪崽也就二十来斤重,除去毛骨皮,能吃的其实没多少。
金花犹豫了一下,还是循着母猪的踪迹追了上去——之前要是没发现可以连母猪一起打包的机会也就罢了,现在它实在不甘心。
这或许是它腿伤未愈之前能打到最多猎物的一次了。
且当最后一只幼崽被咬死,母猪肯定会远远地搬走,或者再另外找新的公猪,瘸着一条腿的它既走不远,战斗力又不强,很难再得手。
而且,也许,它能趁此捡个便宜呢?
眼见着那头母猪咚咚地撞树,金花还挺高兴,撞吧,撞吧,多撞会儿好,撞你头晕眼花,撞得你的力气耗尽,我就更好收拾你了!
它微微地磨着牙,幻想着母猪滑嫩在喉间滑过的美味,这样多的肉,够它好好休息一个星期了,而且还带了复仇的意味,更令虎神往。
至于那只两脚兽,它倒没打算咬死。
不论是金花妈,还是饭票虎,都警告过它,森林里最不能招惹的,
既不是长着长獠牙的野猪王,也不是暴躁的棕熊,而是那些看上去瘦弱的两脚兽。
这些两脚兽,有会喷火的管子,连黑熊都能一枪一个,会下各种各样的套子和陷阱,连野猪陷进去了都不能挣脱,而且比狼群还记仇,一旦咬死一个,就会成群结队也来找它们报仇。
——虽然它没看出这个被撵地爬上树的两脚兽有啥厉害的,但是还是打算听妈妈的话。
一只母猪和一只猪崽子足够它和白围脖饱饱地吃一周了。
眼见着撞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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