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少女那毫不掩饰的崇拜目光注视着,米斯达感觉自己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他咧开一个大大的笑容,露出整齐的白牙,开始添油加醋地讲述他在巴塞罗那的“英勇事迹”。
他刻意隐去了那些枯燥乏味的跟踪盯梢和潜在的巨大危险,只挑选了一些听起来惊险刺激、又能凸显他“机智过人”、“枪法如神”的片段。
比如如何在狭窄的巷战中巧妙甩掉数倍于己的敌人(实际上是迷路时意外摆脱了几个小混混),如何在戒备森严的港口如入无人之境般获取情报(实际上是躲在集装箱后面用望远镜看了好几天),又如何在激烈的交火中毫发无伤地全身而退(实际上只是被跳弹擦破了点皮)。他的描述充满了夸张的成分,但他自己说得眉飞色舞,而对面的少女也听得一愣一愣,那双黑色的眼眸里闪烁着的全是惊叹和崇拜的光芒。
“哇!米斯达先生你也太厉害了吧!”克洛塔由衷地发出赞叹,双手托着下巴,完全沉浸在他编织的“英雄故事”里,“那些坏蛋肯定都被你打得落花流水了!”
“那是自然!”米斯达被捧得有些飘飘然,拍着胸脯,又灌了一大口啤酒,“也不看看哥哥我是谁!就没有我盖多·米斯达搞不定的场子!银鲨那帮杂碎,听到我的名字都得绕道走!”他完全忘记了自己这次的主要任务只是侦查,以及乔鲁诺反复强调的“不要轻举妄动”。
热气腾腾、香气四溢的披萨很快被端了上来,打断了米斯达的吹嘘。克洛塔立刻像饿了几天的小动物一样,抓起一块滚烫的披萨就往嘴里塞,烫得直哈哈抽气,却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两颊塞得鼓鼓囊囊,吃得一脸幸福。
米斯达看着她这副狼吞虎咽、毫无形象可言的样子,忍不住笑骂道:“慢点吃!烫死你个傻丫头!又没人跟你抢!看你这饿死鬼投胎的样子,特里休那女人是不是虐待你了?连饭都不给你吃饱?”
克洛塔费力地嚼着嘴里的披萨,含糊不清地抱怨:“特里休姐……管得超严的……都不让我多吃甜食……还是米斯达先生最好了,带我出来吃披萨!”她说着,又拿起另一块披萨,不由分说地递到米斯达面前,脸上是满足而真诚的笑容。
米斯达接过披萨,咬了一大口,芝士的浓郁和番茄的酸甜在口中蔓延。看着少女因为美食而变得生动雀跃的脸庞,他心里那点因为乔鲁诺的安排而产生的烦躁和失落,似乎被这简单的快乐冲淡了不少。
他想,这一个月他不在,这丫头白天被特里休用各种规矩和训练折腾,晚上还要被福葛那个刻薄鬼灌输那些枯燥无味的知识,肯定憋坏了。偶尔带她出来这样“放纵”一下,似乎也不错。
“对了,”米斯达边吃边装作不经意地问道,试图打探点情况,“晚上……福葛那家伙都塞给你些什么玩意儿?没把你那本来就不太灵光的脑子给绕晕吧?”
果然,提到学习,克洛塔脸上立刻浮现出不同的神采,但这次不是痛苦,而是兴奋。她咽下嘴里的食物,眼睛亮晶晶地说:“福葛先生教了我好多东西!物理啊、工程学什么的,虽然里面有些算数的部分还是很难,但比纯数学有趣多了!我还学会了怎么用‘午夜失眠’改变金属的内部结构呢!福葛先生说这对那个什么‘冷却项目’有很大帮助!”她的语气里充满了对新知识的好奇和掌握新技能的兴奋,完全没有注意到米斯达在听到“福葛先生”几个字时,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一下。
“‘冷却项目’?”米斯达咀嚼的动作慢了下来,心里升起一丝疑惑。福葛那家伙神神秘秘地到底在搞什么?这听起来可不像简单的基础知识辅导。“他跟你说这个项目是干嘛的了吗?”
“嗯!”克洛塔用力点头,脸上带着一种深信不疑的天真和憧憬,“福葛先生说了!这个项目要是成功了,我就能赚——特别特别多、多到数不清的钱!然后我就可以买下一整条街的蛋糕店!”她的眼睛因为这个宏伟的目标而闪闪发光,仿佛已经看到了那条属于她的“蛋糕街”。
“噗——咳咳咳!”米斯达差点把嘴里的啤酒全喷出来。买、买下一整条街的蛋糕店?!福葛那个混蛋!他到底对这傻丫头说了些什么?!
他强行把即将脱口而出的脏话咽了回去,剧烈地咳嗽了几声,试图掩饰自己的震惊和荒谬感。“咳……那个,蛋糕店的事儿……咱们以后再说。”他决定暂时不去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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