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刘学妹大概睡懵了,问题不太过脑。
关系不到位,魏砚云不好说那是抑制贴没来得及按住的信息素,只能装听不见。
倒是方靖然,好像这句话中的某个词触动了他某个开关,他松开魏砚云,眼皮动了动,睁开了。
看起来不情不愿,又很肯定地睁开,生生睁出三眼皮。
他也睡懵了,看到魏砚云,脱口而出:“你怎么在这里?”声音又低又哑,有点像传说中的烟嗓。
魏砚云笑了笑:“老板,下次建议一下,别订早班机了。”
“哦,好。”方靖然清醒了一点,又没完全清醒,没摆出平时的高冷范。他一边放平座椅,一边拿出手机想联系人。
魏砚云看起来目不斜视,其实余光默默挂在方靖然身上。小方总清醒有一个过程,先是捋平西装的褶皱,再带上墨镜,最后微微昂起头,似乎一点一点变成“方靖然”。
他从右侧口袋里拿出一只通体漆黑的手机,盯着屏幕看了几秒,默默放回去,又从左侧口袋里取出一个一模一样的手机,当即拨了电话过去。
他一手握着手机,一手轻轻按着太阳穴。本来只用沟通航班时间,不知道突然又冒出什么事,电话时间生生延长了好几倍。
魏砚云看方靖然继续用这把嗓音说话,听见刘冰琪的脚步——她在往他背后、方靖然看不到的角度缩——心下感觉有些好笑。
方靖然还没反应过来,他的声音不对。
本来能用“刚睡醒”来解释,可他一个电话拖拖拉拉打了十几分钟,“刚睡醒”的声线保持得十分稳定,简直不是突发重感冒说不过去。
估计电话那头的员工也被小方总的反常吓到,一直到挂电话都没关心方靖然的声音。
“我们先去公寓那边看看。”挂了电话,方靖然的声音又突然变回去,自然道。
刘冰琪已经一脸撞鬼,魏砚云控制不住脸上的笑容,看起来都很诡异,方靖然盯着他俩,自己吓自己地脑补了好几个鬼故事,白色的鬼影子在脑海里久久环绕。
偏偏公司订的公寓装修是纯白的,一走进去,方靖然眼睛一痛,仿佛将要得上雪盲症。
不用两位下属说,他率先开口道:“我一会儿再和他们说一下。”
魏砚云放轻脚步:“感觉太干净了,我都不好意思进来。”
虽然与魏砚云平级,但刘冰琪毕竟刚刚升职,又和方靖然不熟,下意识把他们当上司,自告奋勇道:“我做家务挺好的,以后可以及时打扫。”
“不用,大家工作都累,我们互相规划一下。”魏砚云摆摆手,“今天刚到,事情应该不多,我们下班后可以分头去买东西,回来再一起敲定一下细节。”
他三言两语把三个人规划了,完全没有打算征询一下方靖然的意思。
魏砚云也是说完才注意到,然而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他也不好再找补。其实真要补救也行,只是他不想,理直气壮地选择越界。刘冰琪颇为惊讶地看了他一眼,眼神内涵丰富,魏砚云装看不懂。
方靖然在工作状态下是高效的奉行者,早已拿出手机远程沟通。他没注意魏砚云的越俎代庖,也没看到两位总监挤眉弄眼的沟通,头也不抬道:“好。那边说先开会再一起吃午饭,我们收拾好就过去,司机下午到。”
他表情严肃,魏砚云和刘冰琪也收了插科打诨的心思,各回房间收拾东西。
他们这次出差要在客户的地界上常驻起码三个月,方靖然一算这个时间,倍感绝望。
尤其是他为了防止有什么意外不好解释,没有带任何女装,也没带化妆品——虽然方蔚然经常嘲笑他的化妆水平,心疼她的大牌化妆品,但每次都会送他很多——此时翻着满行李箱的西装和男式休闲装,非常郁闷。
再怎么说,好歹也要带上一瓶指甲油。要带那瓶红色的,经过之前周一例会前起大早扣指甲油的惨痛经历——他忘记买卸甲水了——方靖然学会买可撕的,如果带过来了,晚上还能玩一会儿。
他动作极快地整理了下午去客户公司要用到资料,效率高到自己都惊讶。他看看电脑上的文件,保存好了便毫不犹疑地合上电脑,抱着平板躺在床上。
行李箱被他摊在一旁,它的主人没有一点儿收拾的意思。
方靖然理智上知道他应该收拾一下,免得下班回来还要累死累活地整理。更何况里面有西装,不早点挂起来估计会皱得更厉害,但他的□□就是不动。
他在平板上点开某大牌最新一季的时装秀,一边看一边去官网上下单了几件,收货地址填的方家老宅,当作送给方蔚然的。
一口气买买买花掉小十万,方靖然终于气顺了,捡起商业精英的面子,去找两位下属:“时间差不多,我们走吧。”
两位下属比他职业,迅速收起手上的资料,跟着方靖然去客户公司报道。他们步履生风,不时低声交流这次的项目,非常像方靖然那些商学院的同学。
方靖然面上不显,一派云淡风轻,其实紧张到手心冒汗。几乎从懂事起,他就知道有这一出,迟早有一天他会独立去经营一个公司、带领一个团队。方蔚然年长他两岁,先一步做到了那些,他后来一步一步的经历,既是向命运的轨迹靠近,又是循着方蔚然的脚步走。
然而走了二十多年,他发现他不适合做这些,学方蔚然的打扮没用,学方蔚然去读商学院更没用。
方靖然不敢和妈妈说,方蔚然倒是看出点什么,但还是各种安排,给方靖然多一点“历练”的机会,练得他压力倍增,常住的房子已经不能进外人了:会让别人以为里面有很多不爱收拾的女人同居的。
严格来讲,他还不算独立出去,别说他现在只是副总,顶头领导不少,就连平级中也有方蔚然帮他顶着,但此刻他远在邻市,一起工作的是两位下属,他骤然成了团队核心,基本上算一个小模拟。
“方总好。”
有人跟他打招呼,方靖然不动声色地蹭掉手心的一层冷汗:“你好,我是方靖然。”
魏砚云比他自然多了:“李总好,我是魏砚云,这是刘冰琪,最近和您对接的就是她。”
方靖然悄悄后退半步,放任魏砚云顶替他的任务,和客户你来我往地寒暄。
魏砚云做这些纯属习惯。他们是技术部门,不知道是不是社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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