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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风声鹤唳(一)

小说:

玉萝娇

作者:

京西燃火

分类:

衍生同人

时序隆冬,霁雪纷飞。

顺宁二十三年,天下大寒,干凛的风吹不化结了冰的河道,只能垂落几朵血色梅花,打着旋战战兢兢的落下。

东南面的香山被火光映的通明,其后幽森的树翳下,一纤细娉婷的人影跌跌撞撞的走入被分割破碎的月影里,寂静之中唯显她错乱如麻的呼吸声。

刀子一般的冷空气被吸入肺腑,霎时撕心裂肺的咳嗽声响起,惊了在树梢栖息的鸟。

崔令容在簌簌的振翅声中,死死捂住自己的的唇。

“女郎,那些人一时半会追不上来,先驻足喝些水。”另一道被压低的声音道。

崔令容回头望了一眼,黑压压的夜色平静又压抑,像一头正蛰伏着寻觅猎物的野兽。

她兀自按下惊惧交加的心神,接过了侍女手中的水,随着两下柔软的吞咽,原本涩哑的嗓音也被浸的清润了几分。

“你也喝些。”清白如瘦玉的手指将水壶交与一旁。

“奴不渴。”白芍在暗影里舔了舔唇,头却是坚定的摇着。

崔令容声音叹息:“不要强撑,你若是倒下,我身边就真空无一人了。”

在这山间躲藏奔波的一夜,出行时所携带的侍卫家仆皆已身亡,追杀她的一行人黑衣蒙面,看不出来历,下手却果断狠辣不似寻常。

指尖无知觉的掐进肉中,崔令容身体也轻颤起来,她深知再找不出逃生之法,两个时辰之后天色破晓,她必死无疑。

白芍在女郎的催促声中接过水壶,脑海忆起嬷嬷死时的惨状,恐惧泛上心头不能自控的低低抽噎起来:“女郎身份贵重,又和太子婚期将近,究竟是何人要置女郎于死地?等回京之后定要叫家主和夫人好好查一查。”

想起主家,白芍语气中多了几分底气。

百余年间,皇权几度更迭,崔氏的门楣却一直不曾衰败过,女郎和太子的婚事更彰显了冠冕之盛,这些年来鲜少有人敢得罪崔家之人。

女郎又是家主和夫人的嫡长女,姿容仪态冠绝京都,自小就金尊玉贵的供养着,阖家上下哪个不是捧在手心里,若不是因为前些日子贪玩落了寒气,为躲开流水一样的探视来这香积山静养,怎会遭此劫难。

“噤声!”崔令容听着远处的穿林过叶声响,只一瞬间的思考,将身上的外袍脱了下来。

身上只余一件素白的裙裾,冷风侵骨从一切可钻营的地方渗入,她打着寒颤将衣物挂在了树梢上。

白芍见状,忍了又忍终是说不出不妥二字,生死事大。

于是也忙学着女郎做法,将自己衣裳挂起,伪装出主仆两人的分身。

崔令容将它们用树枝掩映好,带着白芍朝另外一个方向脚步极轻的奔去,向来无所求,不奉神的人,第一次在心中虔诚发愿,祈求一线生机。

不知又向前跑了多远,天色渐明,山下的路近在眼前。

脚下的步伐逐渐虚浮无力,身上是那点热意被寒冷吞噬殆尽,思绪越来越迟钝。

她咬紧牙关不敢有片刻的停歇,等回了京,她必要这些人葬身狗腹。

“女郎……女郎…你快看前面那人是不是……安管事?”

崔令容抬起眼,模糊的视线内闯进一人。

那个仿佛从血水里过了一遭的身影是家里的管事吗?

薄薄的雪花落在身上如有万钧,电光石火间,崔令容好似窥到一点命运的轨迹,她有些支撑不住的死死攥住白芍的手。

“女郎,此时不要回京……崔家大厦将倾。”安管事仰着面,将泪水盛在眼眶之中,粗粗的喘息声里是无情的宣判。

“家主被诬陷私造兵器,意图谋反,崔氏夷三族。”

“父亲和母亲呢?我的胞弟……”

“死于乱刀之下,府上血流成河,在下拼死逃出只为将家主的亲笔绝信交付,也不负家主多年的栽培。”

“不可能…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崔令容垂下手,握住那一封被血浸透了的书信。安管事在府上四十余年,忠心耿耿,信封上的笔迹又确实是父亲所写,她又不能不相信府上遭遇血洗。

她的父母从不愿意卷入皇室的争纷之中,只想守好崔氏的根基,怎么会有谋反之举。

她的胞弟才十岁,前些时间得知她生病,他还趴在自己的床榻前,将装了一匣子的梅子糖都给她。

怎么短短几天时间,地覆天翻。

泪珠打在信纸上,将还未凝固的血重新晕染。

“我要回去,我要回去见他们一面……我不相信。”

安管事跪在她面前:“女郎,京都局势不明,您现在应该明哲保身,等候时机。”

“我父母兄弟皆亡,我如何能明哲保身?!我情愿与家人一起赴死。”崔令容声声泣血。

“女郎!主家蒙受不白之冤,您更应该保重自身,择时机查明真相!”白芍稳稳托住女郎的手,察觉到她身上的高温,心中更是惊惶。

恰时,身后遥遥的传来几道声音:“死到临头还耍心机。”

“她们跑不远,分散开去找,快到复命的时间了,再不将人处置了,死的就是你我了。”

“在那里,我看到她们了!”

一时间纷乱的脚步声疾冲而来。

安管事摸出一柄断刃,冲上前去与他们纠缠起来。

几招之间已经处于下风,他没有再回头看崔令容:“女郎,跑吧,生机永远只会在前面。”

“女郎!”白芍急声催促着。

崔令容含着一口的血腥味,撩起裙裾再次向前。

白芍说的对,她这条命还有用,她要查清楚家里的变故,还不能死,至少不能死在这里。

香积山上的晨钟暮鼓响起,天光大亮之际,一辆马车缓缓停在曦光的尽头。

纯黑色的汗血宝马四蹄踏雪,矫首龙行,带着雪粉的风吹起锱车的帐幕,驾车之人扯紧朱丝马缰,等待着车中之人的指令。

崔令容只一眼便判断出车内之人非富即贵,她向前几步轻飘飘的扑在高头大马前,声音哀婉:“小女遇到追杀,求贵人搭救……”

马没有受惊,驾车的老翁却耳朵早年受了伤,听不到声音,睁圆了眼睛把低头求救的人当成了乞讨的。

他家主子赶了一天一夜的路来这里是等故人的,可没空和叫花子浪费时间,正准备出声让她离开时,从车帷里伸出一只手,落在他的肩膀上。

那是一双男子的手,削瘦修长,骨节分明,手背青筋凸起,瞧着极其有力。

“郎君,救救我…”

崔令容俯下身子,将姿态做低。

体温失衡让她感知不到一点热意,一阵冷风吹来,她不得已将整个身子都蜷缩起来,窈窕的身姿被挤压出的弧度,可怜至极也娇弱至极。

“何人追你?”

一道清绝又凌厉的声音落下,没有半点温情和怜惜,崔令容的心却落下了一半。

“小女不知,贼人极其凶残,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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